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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縣主她嬌媚撩人(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4

分卷閱讀164

    子根基,太醫(yī)說你體弱虛寒,不宜有孕,就算有孕,也.......”

    他神色凄哀,不忍說下去,抬眸定定望著她,“阿晚,我沒辦法讓你冒險(xiǎn)誕下子嗣,一絲一毫都不能。我曾想過,若是此生能有你在側(cè),哪怕沒有子嗣,我也甘愿。若是你想要孩子,大不了,咱們從裴氏旁支挑個(gè)出眾的后輩,過繼過來,也未嘗不可?!?/br>
    “阿晚,我只要你好好的。別的什么都不要?!?/br>
    薛亭晚聽到此處,已經(jīng)是心如刀割,泣不成聲。

    她攬上他的肩頭,單薄的背不住地抖,貝齒咬著櫻唇,淚珠兒潸然而下,打濕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

    她只知道裴勍年少便失去雙親,卻沒料到,那一身老成持重的背后,竟是掩埋著這樣一段令人心疼的過往。

    老國公夫人因難產(chǎn)而死,他怕了,不忍眼睜睜地看著她步其后塵,寧可不要子嗣,哪怕從旁支過繼子嗣,也要和她相守一生,甘之如飴。

    薛亭晚自責(zé)又心疼,她哽咽難言,收緊了玉臂,緊緊抱著他,埋頭在他的頸窩,一顆心都化成了綿軟的蜜。

    裴勍輕拍著她單薄的背,溫聲道,“不哭了?!?/br>
    “至于辛氏.....她多年不嫁,乃是志在朝野,同我沒有絲毫干系。我和辛氏沒有一絲的情,今日出門也不是為了私會。五日前,我便與你說了辛氏進(jìn)京入女學(xué)執(zhí)教的事情,我略盡舊友之誼,親自帶她去國子監(jiān)點(diǎn)卯,阿晚也是點(diǎn)了頭的。如今卻忘了嗎?竟把罪都?xì)w到了我的頭上?嗯?”

    五日之前,薛亭晚來了小日子,裴勍抱她去床上休息,一邊給她揉著小腹,一邊說了辛氏進(jìn)京的事兒,不料當(dāng)時(shí)薛亭晚半夢半醒,迷迷瞪瞪的應(yīng)了,轉(zhuǎn)頭便拋到了腦后。如今聽裴勍這么一說,才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回事!

    他挑了下眉,伸手揩去她的眼淚,不料那淚水卻淌的更兇了。

    她自責(zé)萬分,愧疚萬分,只埋在他胸前,默然淚垂,悶聲道,“我不該不信淳郎,可我好害怕,怕淳郎真的變了心,愛了別人。我對淳郎的愛,沒有辦法容下第三個(gè)人?!?/br>
    “此生,此心不變。阿晚,你的心里只有我就夠了,我們之間,永遠(yuǎn)不會有第三個(gè)人。”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淚都要流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天下一等一的負(fù)心漢?!?/br>
    她紅著臉推他,卻推不動,只得任他吻了個(gè)遍,連那長睫上掛著的顫巍巍的淚,都被他吃進(jìn)了薄唇里。

    不知溫存了多久,她環(huán)抱上他的窄腰,杏眸里璨若群星,她說,“淳郎,我不會像婆母那樣,我會好好的養(yǎng)身子,然后平平安安的誕下咱們的孩子?!?/br>
    她說,“淳郎,倘若哪天你愛上了別人,我會毫不猶豫,立刻放手。”

    她說,“淳郎,此生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br>
    這輩子浮世清歡,紅塵陌上,她和他攜手看遍人間、覽盡繁華,也就夠了。

    ——夫復(fù)何求?

    裴勍心頭大動,似是被溫柔席卷,不留一寸干涸。他抱著她,仿佛要把她揉入骨血里,揉入神魂中。

    過了許久,等她不再哽咽,方揩去她眼下的淚痕,“白白吃這一盞干醋,若離了我,不知誰家還容得下這樣的醋人兒?!?/br>
    美人兒眸光瀲滟,睨他一眼,“以往十多年沒有淳郎在側(cè),我不也好好的嗎?”

    話音一落,握著她細(xì)腰的手便箍緊了,男人面上褪了笑,“可是我不行。沒有阿晚在側(cè),我會變得一點(diǎn)也不好。”

    紅帳中曖昧升溫,他伸手拔了她發(fā)間的金釵,瀉了一床的如緞長發(fā),

    他吻上櫻唇,一路向下吻去,以薄唇為筆,在她身上描摹峰巒疊嶂,畫盡深情款款,書盡情思綿綿。

    ......

    帳中鬢亂釵垂,粉融香汗,外頭夜涼如水,只見月色輝映天河,星云皎潔無邊。

    真真是,汗?jié)裣闳?,殷勤帳里付情郎。金風(fēng)玉露,相逢春夢中,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第113章禍?zhǔn)虑耙?/br>
    獻(xiàn)慶帝膝下子息不多, 除了東宮太子, 便只剩下一位二皇子。

    太子是中宮皇后所出, 生的頗有獻(xiàn)慶帝的幾分氣度,因而素來受寵, 二皇子性子懦弱,母妃不過是禁廷中一名出身低微的宮女,并不被獻(xiàn)慶帝看重。

    數(shù)日之前,獻(xiàn)慶帝下旨封二皇子為恭王,卻并不劃出封地, 只于京城之中敕造了一座恭王府,草草完成了封王之禮。

    二皇子這邊過的凄風(fēng)苦雨,東宮那邊卻是一番烈火烹油。

    獻(xiàn)慶帝令太子監(jiān)國, 幾乎是移交了手上的大半國事,太子倒也爭氣, 日日批折子下政令, 兢兢業(yè)業(yè), 宵衣旰食,得了朝中老臣們的一致夸獎。

    東宮穩(wěn)固,國體便穩(wěn)固,眼見著獻(xiàn)慶帝扶持東宮的意思愈發(fā)明顯,滿朝文武大都喜聞樂見,部分包藏禍心之人自然生出許多微詞, 于背地里挑動人心, 興風(fēng)作浪, 皆按下不表。

    ......

    烈烈夏日轉(zhuǎn)眼便從指縫中溜走了,雨打紅蓮之聲、震耳蟬鳴之聲似是一夜間便消停了下去,再一聽,便成了綠葉轉(zhuǎn)黃,沙沙落地,和那秋風(fēng)過境,促織爭鳴。

    秋天來的悄無聲息。

    京城里遍植梧桐,不知不覺便鋪了一地的金黃枯葉。古往今來,這個(gè)季節(jié)既昭示豐收,也昭示蕭條。

    秋分這日,傳來塔爾特政/變的消息,布汗暴斃,大王子欲兵變篡位,被二王子律琰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逐出塔爾特地界。律琰以王儲身份即位,名正言順地成為塔爾特新任大汗,懷敏也成為了塔爾特的汗妃。

    大王子兵變未成,手中的精銳之師“虎衛(wèi)”折損將近一半,因律琰的人馬緊追不舍,大王子逃竄出塔爾特,徘徊在雁門關(guān)外,只能把最后的一線生機(jī)寄于懷敬身上。

    勇毅王府花廳。

    顯平伯不屑道,“如今大王子律措已經(jīng)是喪家之犬,手中虎衛(wèi)也折損一半,還有什么臉面來請王爺相助?”

    懷敬道,“此言差矣,殊不知被逼上絕境的人,手中只存一線生機(jī),便會背水一戰(zhàn),向死而生。本王之見,這大王子或許能為我等手中的一把勢不可擋的利刃!”

    散騎常侍道,“王爺,那大王子是否是一把好用的利刃,下官不知道,可眼下更叫人憂心的,是明日的早朝哇?!?/br>
    上回懷敬為勇毅老王爺求的謚號被獻(xiàn)慶帝狠狠駁斥了回來,懷敬記恨在心,因?yàn)橹u號未定,勇毅老王爺?shù)墓啄具t遲未下葬,如今頭七已過,喪禮是萬萬拖不得的。

    散騎常侍勸道“王爺,老王爺?shù)脑岫Y再拖下去,恐怕于禮不合?!?/br>
    “明日便以親王之禮將父王安葬?!?/br>
    懷敬滿臉不耐,一揮手道,“飛鴿傳書,派涼州司馬接應(yīng)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