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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時楓挺興奮地往一個長得像球的設(shè)施里一坐,又招呼孟澤過去:“你幫我推一推?!?/br>孟澤推了兩下,設(shè)施應(yīng)該是有被保養(yǎng)過的,推起來不會一卡一卡的,倒是挺順利。吳時楓從里邊鉆出來,又把孟澤推了進(jìn)去:“我?guī)湍阃?,很好玩的?!?/br>“……”孟澤并不想體驗這種童趣,但吳時楓的態(tài)度太熱情,讓他沒法拒絕。算了,他還只是一個幼兒園剛畢業(yè)了十多年的孩子。孟澤在心里替他開脫。孟澤在那顆大圓球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抬頭是月明星稀,再往下就是每轉(zhuǎn)一圈都會看見的,吳時楓的笑臉。吳時楓只盯著他的臉看,不知怎么的,竟從中吧咂出了羨慕的意味。“別轉(zhuǎn)了,頭暈?!泵蠞晒怨宰诶镞吥敲淳茫呀?jīng)很給吳時楓面子了。吳時楓伸手把他拉了出來,又緊緊抓住孟澤的手,朝里邊走去,月光下能依稀看見兩把秋千,木板上刷了白漆,白漆上還有涂鴉,看起來應(yīng)該出自吳時楓之手。他挺驕傲地朝吳時楓介紹:“原裝的那個秋千壞了,我就自己做了兩個,那時候我才讀六年級。”“嗯,厲害?!泵蠞烧f,“動手能力這么強(qiáng),以后別搬磚了,去當(dāng)木工也不錯?!?/br>他是調(diào)侃,吳時楓也沒當(dāng)真,笑著應(yīng)上:“那你開家具店嗎?到時候收留我唄。”“行?!?/br>“你坐上去試試,我用的繩子挺粗的,我弟坐上去都沒事?!眳菚r楓自己先挑了一個坐。孟澤猶豫片刻,就著他旁邊那個秋千也坐下了,他小時候沒讀過幼兒園,家底都被孟健民一賭再賭,敗得只剩負(fù)數(shù)了。他那位他媽死后才有幸見過幾面的外公是個有錢人,然而自從他媽嫁給他爸以后,就狠心斷絕了往來。所以孟澤一直沒能上幼兒園,小時候看見人家能背著書包去幼兒園,沒來由得羨慕。“大膽一點?!眳菚r楓說,他站起來,在孟澤背后加重力度地推了一下,孟澤嚇了一跳,秋千大幅度地?fù)u晃起來。吳時楓自娛自樂得挺開心,突然想起某電視劇中的一句臺詞,裝出了十分老成的腔調(diào):“那年杏花微雨?!?/br>孟澤接上:“你說你是吳教官?!?/br>最后一句是“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兩人誰也沒接上這句不吉利的話,只是突然雙雙笑了。吳時楓笑夠了就問:“你也看電視劇,我以為你這種人頂多看看新聞聯(lián)播和那什么講壇。”“百家講壇?!泵蠞烧f,“我小時候的愛好——婆媳大戰(zhàn)和宮斗宅斗,額外還有一部真虐到我了,好像是叫,和我姐一起看的?!?/br>說出來太沒面子,孟澤為這部劇還哭了個稀里嘩啦。“沒錯沒錯?!眳菚r楓激動道,“還有那個,你看過沒有,就女主是個撒子那個,感人死了?!?/br>孟澤無奈地一點頭:“你也是撒子?!?/br>“太激動了,好不容易和你能有一個相似的童年,讓我開心開心?!薄 菚r楓一邊說,一邊繼續(xù)幫他推。孟澤但笑不語,其實心情有點低落,他想說:我們的童年一點也不像。一開始孟澤在這個秋千上還有點緊張,不過想到身后還有個吳時楓,就漸漸放松了。“你小時候讀的幼兒園好玩嗎?”吳時楓問。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孟澤心想,接著倒是很坦然道:“我沒上過幼兒園。”揭發(fā)自己的過去并不是什么良好的體驗,但孟澤更不想對吳時楓說謊。吳時楓的心里“咯噔”一聲,語速很快:“為什么?” 孟澤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不想說?!?/br>這就把天又聊死了。“好,你不想說就不說。”吳時楓盯著孟澤的忽大忽小的背影看,突然就覺得特別心疼,特別……遺憾。遺憾于相見恨晚,不能早早地出現(xiàn)在這個人的身邊,了解和陪伴他的所有過去。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QWQ的營養(yǎng)液1謝謝讀者霧艮的霸王票1愛你們=^_^=第34章我的神仙第二天。暮雨遙遙落于空山,孟澤壓低了帽沿,觸目是稀稀落落的青綠和孤零零的一方矮墳。他們這里的習(xí)俗是這樣的,沒活到一個死了也不可惜的歲數(shù),葬禮也不能大辦,特別是未成年的小孩,要偷偷燒了再偷偷埋了,哭都不該大聲哭。孟澤他媽的尸體是被他外公領(lǐng)走的,那天他外公連句安慰都欠奉,直接甩給他一張□□和聯(lián)系方式,冷冷道:“我每個月會給你打錢,一直到你讀完大學(xué)為止。你媽……我?guī)ё吡?,有什么事,可以?lián)系我?!?/br>小小的,身高才夠上他外公鄭新鍇肚臍眼的孟澤滿眼濕乎乎的,眼淚還沒干,他怯生生地接過那兩樣輕得幾乎沒有重量的東西。鄭新鍇的心徒然一軟,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孩連忙躲開了,鄭新鍇的心軟得快硬的也快,幾秒鐘就拾掇好自己的心情,自我否決了要把這個孩子帶回去自己養(yǎng)的念頭,而后決絕離去。孟澤只得把那張卡當(dāng)成希望一樣牢牢抓在手里,小孩對金錢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但也知道這是他失去所有愛之后。唯一……可以倚仗的東西了。“姐……”孟澤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他蹲下來,在墳前擺了一束藍(lán)色滿天星,這并不是該用來祭奠逝者的花,但孟譚生前給孟澤指過一本雜志上的這花,說:“真好看,等有錢了我一定要買一束插在家里。”孟澤是個無神論者,對鬼魂以及來世持“信也沒有,不信則無”的態(tài)度,他知道孟譚聽不見,墳?zāi)估锬且还逕o機(jī)質(zhì)也不能透過死亡去替他傳達(dá)任何信息。把花擺好后他站了起來,大不敬地將手輕輕搭上墓碑,碑文只有寥寥數(shù)語,照片是從全家福上邊摘下來的,因為找不到孟譚其他笑著的的正臉照。他就這樣站著,站到太陽漸失瑰麗,沉入遠(yuǎn)山。仿佛記憶中的那個女孩跋山涉水,終于站到了他的手邊。孟澤從包里找出一個信封,用火漆封過口了,趁著雨停,將信封點了,火光伴隨著紙灰旋飛,最終落為滿地灰燼。高一(4)班。剛剛才下課沒多久,孟澤今天一整天都沒來,吳時楓沒心情去吃飯,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寫物理作業(yè)。“慣性——牛頓第一定律,孟澤今天為什么沒有來?!眳菚r楓心煩意亂地想,“由于慣性……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哎答案選C,他是不是出事了?第二定律,物體的加速度……我給他打了那么多電話也不接……”“cao。”吳時楓一摔筆,直覺自己這作業(yè)沒法做了。今天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