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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愿,我哪有膽子不去聽?” “最后是我家族和我mama的事情。我在你訴苦的第一天便告訴你,你有我撐腰,叫你不想去張家便不用去。從頭至尾我都明確表示,在家族和你之間我會選擇你,以后我們兩人可以定居美國不需回張家老宅?!?/br> “你又何苦忍著,讓自己難受?!?/br> 張樹曜先是替自己辯解了,隨后又乖巧認錯:“但這件事錯的依舊是我,我當時忙暈了頭,沒有仔細考慮過你的病情。是我承諾好好照顧你卻沒有做到,我對不住你?!?/br> “你看我們兩人,四舍五入也算是病友了。”張樹曜低頭笑了笑,覺得有趣,最后倒入主題,試探著懇求道:“那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現(xiàn)在已經換到了加州理工大學,你可以不必擔心成家小姐了?!?/br> 威逼利誘示弱求饒通通齊全,張樹曜狀似淡定的等待答案,可手心卻已經出了汗。 林棠溪聽到他的話,怔怔呆滯許久,然后說:“你剛剛說的都很對,這場愛情不能全怪你。” 她頭一次發(fā)覺了自己在這段愛情里的錯誤,恍然大夢一場,醒了。 “但我不想跟你和好了。” 她眼神迷惘,聲音縹緲:“現(xiàn)在的我已經不愛你了啊。” 張樹曜心頭大痛,仿佛被重錘用力打下,本就支離破碎的心碎成了細末再也拼接不成了。激動之下,他眼睛模糊幾乎不能視物,張口欲言可喉嚨一片腥甜,“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他兩眼一翻重重倒至床上,陷入昏迷。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身體上也虐過了,精神上都進精神病院了。他錯在最開始的獨斷專行,不理會女主的意見,但我覺得懲罰應該算夠了吧?這還咋虐啊……本來我準備后面再寫個結婚后他患得患失的虐,現(xiàn)在我頭都愁禿了。 還有男主mama那件事,在事發(fā)第一章,男主就說了上面的言論,后面兩章也單獨打電話告誡了mama。身為男友,做到這一步我覺得挺好了。畢竟事情還沒有鬧大只是一個隱患,難道真要他直接頂撞斥罵母親嗎?那他就成叉燒包了??! 我昨天認認真真的看了你們的評論,真是欲哭無淚頭發(fā)掉了五六根。都怪我,怪我寫的太好了!怪我寫女主心理部分太用心了,怪我把男二寫的太沙雕討喜了!都怪我太文采飛揚! 唉,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才華?。?/br> 下面是感謝老板時間,啵啵啵~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飯與清粥、可愛如我、我的眼睛里有株盛開的 1個; 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fell in love 30瓶;奉先 10瓶;是布少不是老布 5瓶;嚕嚕吖 3瓶; ☆、33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張樹曜的眼皮慢慢閉合,卷翹濃密的睫毛停止了顫動。 林棠溪眼睜睜看著鮮艷到詭異的血花在這間白色的屋子內綻放, 在她干凈的衣服上留下點點血跡。 警報聲響起, 一群人急忙沖進來,慌慌張張的帶走了不省人事的張樹曜。林棠溪被人遺忘在了這間充滿悲傷和絕望的房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病危的張樹曜身上,此時沒人顧得上她。 林棠溪愣愣地注視著他們的背影遠去,心揪了起來。片刻后她回了神, 急忙跟在那群人身后,醫(yī)院是最好的富人療養(yǎng)院,里面急救設備十分齊全。 林棠溪站在亮著燈的急救室外面,面對保鏢和護士們驚詫質疑的眼神,她不安的別過眼, 怔怔坐下。 在這一刻, 時間變得尤其漫長。戴著手套的醫(yī)生進進出出, 神情焦急不斷召開緊急開會。從門的縫隙中,林棠溪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蒼白青年。 張樹曜生死不知,她揪著自己裙子的手不自覺發(fā)緊。林棠溪低頭的瞬間, 才恍然發(fā)現(xiàn)裙擺上的紅色血跡。 代表著張樹曜生命流逝的,血跡。 接到消息的張老爺子趕來了, 他拄著拐杖的手在微微顫抖。這位九十歲的老人先是跟等候在一旁的醫(yī)生溝通了情況, 最后才對茫然無措站在一旁的林棠溪說:“嚇到了?沒關系,這件事不怪你。” 林棠溪尷尬的不敢回答,她估計對方還不知道是她把張樹曜氣成這樣。 張老爺子果然不知道, 雖然他自己也在害怕,可還在盡力安慰林棠溪:“跟你沒有關系,你不必自責。這一年阿樹情況很不好,這種病危的情況也是有的,你只是恰好碰上了?!?/br> 林棠溪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愧對了這位老人的信任。她明知道張樹曜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卻還是不管不顧的說了那些話。 其實這就是林棠溪天真了,張老爺子年老成精,怎么會看不出來這次孫子出事跟林棠溪有關?他只是不愿意在去逼問折騰這個小姑娘了。阿樹身體這么差,只能怪他自己不爭氣,跟林棠溪又有什么關系? 張老爺子百年榮耀,為了孫子去拉下臉截來林棠溪已經算是違背自己道義了,哪里還會做更多荒謬不講道理的事。 林棠溪看著發(fā)愁的老人和一幫浩浩蕩蕩陪在一旁默不吭聲的醫(yī)生保鏢,她再也不想留在這個氣氛沉悶壓抑的地方,一刻都不想! 于是她踮著腳尖悄悄退出這條顯得擁擠的過道。 樓道階梯上,林棠溪獨自坐下,開始數著時間耐心等待結果。 想到張樹曜現(xiàn)在的狀況,林棠溪的心沉了下去。不管念不念舊情,她都絕不愿自己的余生要背負這么一條人命生活。 林棠溪的心智,還不足以承受這沉重到足以壓垮她的責任。 就在這樣焦急萬分的時刻,林棠溪驀地回憶起一幕似曾相似的場景。 三年前。她提出了分手想離開,張樹曜不愿意。沖突過后,偏激的對方第一次自殺。林棠溪最后是在浴缸里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張樹曜。 那個時候,張樹曜也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搶救,而她在手術室外等著結果,張?zhí)珌砹撕?,她躲去了天臺抽煙。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林棠溪覺得自己明明已經走了很遠,卻再次繞回了開始的起點。 就好像張樹曜這條命,總是奔赴在為她而死的道路上。他的愛情固執(zhí)偏執(zhí),認定了那個人便不肯放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莫名的,這一切就好像一個輪回,不安無助的林棠溪開始試圖相信命運。 過道和樓梯總是有腳步聲,林棠溪聽見有醫(yī)生小聲討論張樹曜的情況很不好,對方的身體已經壞的很徹底了。 他們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張樹曜死后,大張先生會發(fā)多大火,悲痛之余的他會不會撤資解散這家醫(yī)院。他們還能找到這么好的工作嗎。 整座醫(yī)院里真正純粹為張樹曜擔心的,恐怕也就張老爺子、林棠溪、和那個跟張樹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