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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瞬間。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溫如玉方才醒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讓本來就一直關注著溫如玉的一舉一動的宇文裴立馬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先生,你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宇文裴伸出手來扶起溫如玉,語氣了包含了關心,眼神落在溫如玉身上,充滿了歉意。“沒事的,裴兒。”溫如玉倚在床頭對著宇文裴笑了笑,擺了擺手。又對著站在一旁嘟著嘴巴明顯不開心的冬兒問道:“冬兒,你怎么了?”冬兒單純,臉上從來藏不住任何事情,溫如玉對于這個孩子很是喜歡。所以,雖然名義上冬兒算是他的小侍,但是實際上,他卻將他當做弟弟一樣看待。“哼,公子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冬兒才不管呢。”近一個月來的相處,讓冬兒忘卻了主仆之理,只顧著抒發(fā)自己心中所想了,所幸,溫如玉并沒有任何怪罪的想法。溫如玉好笑的看了氣呼呼的冬兒一眼,好言說道:“好了好了,公子知道錯了,冬兒不要氣了??瓤取蔽嬷鞊踝×丝人月暎瑴厝缬衩碱^皺了起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公子,你怎么了?”冬兒聽到了咳嗽聲,急忙上前一步問道。卻看到了坐在床邊上宇文裴的眼神,渾身一顫……好恐怖——冬兒被嚇的止住了腳步,手上捧著一個碗,呆呆的站著。“先生,先吃藥了,太醫(yī)說你是風寒所致,吃了藥便會好了?!毖援吰鹕斫舆^了冬兒手里的碗,親自遞到了溫如玉的手里。溫如玉用溫和的眼神看著宇文裴,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好,先生知道了?!?/br>喝完了藥,溫如玉習慣的皺眉。——真的好苦,丞相府的時候還有甜膩的桂花糕,在這里……哎,溫如玉嘆了一口氣,他告訴自己,逆境才能出人才,勾踐還嘗苦膽呢。“先生好好休息吧,裴兒會乖乖的讀書的?!毙∧樕蠞M是嚴肅之色,看的溫如玉眼神中滿是笑意。這真是……“裴兒啊,可真是一個悶sao的孩子?!?/br>宇文裴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溫如玉,“先生,何為悶sao?”這個時候,溫如玉才覺得面前的人,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有著少年該有的表情和動作——“悶sao啊……先生是說你小小年紀就把事情悶在心里啊不說出來啊。”好笑的點了點宇文裴的鼻尖,溫如玉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么親密對于宇文裴來說事多大的震撼——宇文裴低下了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先生是說我太過內(nèi)向了嗎?”聲音里面透露著某些落寂,“可是裴兒從小就沒有說話的人,只能對自己說了?!?/br>溫如玉聽了,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著面前的孩童,摸了摸對方的頭,安慰性的拍了拍,“以后,先生陪你說話可好?”“先生說話算數(shù)?”宇文裴抬起腦袋來,黝黑的眼眸里透露著光亮。“先生說道做到?!?/br>宇文裴笑了,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顯得有些傻兮兮的。溫如玉見了,也彎起了嘴角。——一直到多年以后,兩人回憶這些記憶的時候,溫如玉依偎在宇文裴的懷里,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對我下了圈套?”回應他的,是宇文裴炙熱的吻和喃喃不斷的愛語……x屋外云起云落,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天。第二天,溫如玉果真已經(jīng)可以起來了。吃過早餐之后又服用了苦的要命的藥汁之后,溫如玉朝著小書房走去——……踏進小書房,他便看見恭恭敬敬的坐在位子上的宇文裴,笑臉上滿是嚴肅之色,看著面前的書籍目不轉(zhuǎn)睛,顯然是用功至極。溫如玉再次嘆了一口氣,眼前這孩子,勤奮的讓人心疼啊。真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放著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喜歡,放任其自生自滅。幸好這皇帝不至于不顧父子之間唯有的血脈親情,任宮中任何人都可以欺辱與他……溫如玉知道自己若是不出聲的話,宇文裴是不會知道自己到來的,于是便抬起手來放置唇邊,輕輕的咳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果然,宇文裴聽到了咳嗽聲,抬頭便看到了逆光站在門口的溫如玉,開口便說道,“先生,你病還未好,怎可起來呢?”“先生沒事了?!睂χ粗约喊欀碱^的宇文裴擺了擺手,溫如玉用一如既往的溫和嗓音說道。隨后,他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翻開了之前的書籍,便要開始教學。溫如玉手里拿著的,是一本地理書籍,里面描繪了一幅有一幅的大好河山。而面前鋪開的,則是一本兵書。他抬起頭看著宇文裴,開口說道:“裴兒可有過關于地理的書籍?天下之大,三山五岳,唯有將地理地形完全記入腦海里,才能在日后若需用兵之計如有天助。這些,你可知道?”宇文裴目光炯炯的看著溫如玉,朗聲回答:“裴兒知道,中原之內(nèi),多為山丘,山高而易受難攻,雖少有平原,但在平原之上,則易攻難守。”溫如玉點了點頭,又再說到:“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裴兒可知,這世間有多少地勢可害人性命?”“裴兒知道。高而險俊之處,低而靠近河流……”……一個早上,令溫如玉對宇文裴的知識大大有所改觀。午時,潯嬤嬤來喚他們二人吃飯,這才結束了這一問一答的模式。用完膳食,冬兒端上藥汁的時候,溫如玉皺了眉頭死活不肯在喝了,他推開冬兒的手,“冬兒冬兒,我已經(jīng)好了,不需要在喝著藥了?!?/br>冬兒皺眉,“可是公子,太醫(yī)說要用完這些藥你的病才算好。”溫如玉:“……”撇開臉,死活不愿意再看那黑乎乎的湯藥。宇文裴看了,從冬兒手里接過湯藥,端至溫如玉的面前,說道:“先生若是喝了這藥,裴兒下午告訴先生為何裴兒要去護城河可好?”宇文裴知道溫如玉十分在意那日自己為何會一個人在護城河并且下雨了也不知道返回,雖然不問他,但是他知道,于是拿出了這個問題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