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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笑意,眼神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宇文裴身上,伸出手手點了點他的鼻尖,調(diào)笑道:“裴兒可不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哦,裴兒和先生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啊?!?/br>不習慣的皺了下鼻子,宇文裴輕輕的說道:“先生,以后不要點我的鼻子。”正在上藥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馬上就反應(yīng)了過來,“先生知道了?!彪S后,就低著頭借著光亮仔細的涂抹那些細微的小傷口,一瞬間,四周安靜的可以。為宇文裴上好了藥又用熱水占了巾帕,敷在雙腿上之后,交代了一個守夜的太監(jiān)要記得每隔一刻鐘就要換一次巾帕之后就先行離開了,并沒有和平常一般,和宇文裴溫柔的道晚安,告訴他要做一個好夢。宇文裴看著溫如玉有些瘦弱卻異常提拔的背影,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了兩個字,“先生……”……話又分兩頭,即使是夜,皇宮大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侍衛(wèi)一波又一波的巡邏走過,警覺非常。這個時間,未央宮內(nèi),皇后靠在躺椅上,由貼身的宮女伺候著,這時,一名太監(jiān)在李嬤嬤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本來正閉著眼睛享受宮女們的按摩的皇后睜開了雙眼,揮退了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獨留下李嬤嬤和他身后的小太監(jiān)。李嬤嬤走到了皇后的身后站住,小太監(jiān)看人都離開之后,才躬身說道:“啟稟皇后娘娘,六皇子今日已經(jīng)去了練武場,回來的時候似乎受了傷,是被溫大人攙扶回來的?!?/br>聽了小太監(jiān)的話,皇后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六皇子臉上的表情如何?”“稟娘娘,小的當時離的太遠,沒看清,娘娘恕罪?!毙√O(jiān)一下子跪了下去,頭低低的,整個上半身伏在了地板上,渾身有些顫抖著。皇后忽然笑了起來,她的口吻并沒有改變,“你害怕什么呢,本宮又不是會吃了你。記得,下次給本宮看清楚些便是了?!?/br>“謝娘娘開恩,謝娘娘開恩?!毙√O(jiān)把腦袋敲得跟用木槌敲木魚一樣,一下接著一下的。皇后臉上眼神沒有絲毫改變,看著小太監(jiān)像是看著死物一般,“好了,你下去吧?!?/br>“是。”看著小太監(jiān)的身影不見之后,李嬤嬤出聲道:“娘娘?”皇后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了約幾步路,說道,“別著急,本宮不相信,一個廢棄的皇子還能夠翻出什么天來!倒是皇兒最近又在忙什么?”等了半天沒有聽到李嬤嬤的回復(fù),嘆了一口氣,她的好皇兒,真是不知自己的苦心,還真是一個隨心所欲任意妄為之人,枉為她為了保他坐上那個位置費勁了心力。轉(zhuǎn)頭,看著站在身后的李嬤嬤,嘆了一口氣,她開口說道:“李嬤嬤,傳信給父親,讓他適當?shù)奶嵝岩幌卤菹?,是時候,該立太子了。”“奴婢這就去辦?!?/br>聽了皇后的話,李嬤嬤行了一個禮之后便走了出去,房間內(nèi)獨留下皇后一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忽明忽暗的燭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陛下啊陛下,既然您不愿意立太子,那么我也只能這么做了,逼迫您早些立太子了。畢竟,這件事情那么重要,耽誤馬虎不得不是嗎?一出好戲次日,太和殿,早朝。待到宇文帝坐上最上方的象征著皇權(quán)神圣不可侵犯的龍椅之后,福全往前走了一步,拂塵在空中甩了一圈,高聲尖細的嗓音響起:文武百官進殿,上朝——站在殿外候著的太監(jiān)待福全喊完之后也高聲吶喊道:“文武百官進殿,上朝——”一聲接著一聲,隨后,文武百官列成兩對,齊齊進入了太和殿。跪下高呼: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宇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振袖一揮,方才喊道:“平身?!?/br>“謝皇上?!?/br>自動分類成文臣一列武將一列,文臣為首的是溫丞相溫吉,武將為首的是大將軍姜守。大殿安靜之后,姜守率先出列,他躬身作揖,恭敬的開口,“陛下,當今天下皆為太平盛世,皇子們都已經(jīng)長大,是否應(yīng)當考慮立太子一事了,好讓太子可以學習一下治國之道?”宇文帝嘴角含笑,眼神卻沒有帶絲毫笑意,他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淡淡的開口,卻也十分威嚴,“依將軍之意,不立太子,皇子們便不學習治國之道了?”停頓了許久,宇文帝的視線掃視了一下下面的眾臣,高聲問道:“你們是否也認同將軍所想?”大殿之上無人出聲。宇文帝的眼神落在了溫吉的身上,詢問道:“溫丞相,你來說說你是如何想的?”被點到名字的溫吉出列,躬身回答:“啟稟陛下,臣認為,立太子尚早?!?/br>這樣的回答引起了高位之上的宇文帝的反應(yīng),只見他的語句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說道:“溫丞相為何有如此看法,百官都認為朕應(yīng)當立太子,為何,你的看法卻和他們不同?!?/br>“啟稟皇上,臣認為,陛下正當壯年,太子之事,尚過為早?!睖丶事暬卮?。宇文帝似乎很滿意溫吉的回答,大笑起來,而后,表情一變,怒火飛逝,出聲對著下面的姜守和百官呵斥道:“朕今年不過不惑年紀,爾等就讓朕立太子,是盼著朕早些駕鶴西去嗎!”“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是微臣糊涂。”姜守的冷汗連連,雖然他仗著手里的兵權(quán),皇帝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但是惹怒皇帝是萬萬要不得,所以他幾乎聽到宇文帝的話就立刻跪了下來,拼命的磕頭認錯。他覺得他的女兒真是給他找了一個艱難的差事,這明擺就是讓他惹怒皇上啊,但是話既然已經(jīng)出口,那么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認錯道歉。在姜守跪下之后,百官也齊齊跪下,高聲大喊微臣知錯。唯有溫吉站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宇文帝,發(fā)現(xiàn)了宇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復(fù)有垂下了頭顱。溫吉是明白人,宇文帝是一個十分在意權(quán)利的人,雖然卻也到了立太子的時候了,但是他不愿,是因為不想放權(quán),于是,他便不能忤逆這宇文帝,畢竟,老虎的毛,可不能逆著摸,必須要順著才行。x早朝的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很多有心人的耳朵里,德妃嘲笑皇后逼迫皇上的做法,只覺得真是愚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