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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計劃五點拍完的戲拖到了七點才結束。張離直到拍完戲也沒等到小肖回來,終于也攢了一肚子火。和工作人員一起吃晚飯時,他更微妙地發(fā)覺身邊工作人員皆用和平日里不太一樣的鬼祟目光打量著他,而江小雨拍完戲后一直不和他有目光交流,助理文文也不見蹤影。張離開始有種不妙的感覺,仿佛全世界都有事瞞著他。這一感覺在他回了酒店房間依然沒有找到小肖時達到了極致。他在酒店房間踱了幾圈后,實在無聊兼疑惑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然而他不記得小肖的電話,于是,他打開了電視準備邊消磨時間邊等。電視定位在某衛(wèi)視,一檔直播的情感類脫口秀,三個嘉賓在聊閑天。張離聽了兩句無趣的感情指導,正想換臺,其中一位樣貌很像婦聯(lián)工作者的“感情專家”說,“渣男不是看外表就能看出來的,你像陸淮,這么多年大家評價都很好,誰能知道能出這么大個丑聞呢?”張離正要換臺的手仿佛遭到了電擊,一下黏在了遙控器上,手指的麻痹迅速傳遞到全身,心跳頓時停了一拍,腦中各路神經(jīng)五雷轟頂般地炸開,“這位大媽在說什么?她說的是陸淮嗎?是我的陸淮?渣男?丑聞?”他狠命地揉了下耳朵繼續(xù)看,然而另外兩個“專家”只是意味深長地相視笑了一下,沒再搭腔。張離整個人從床上蹦起來,十分想把這位婦聯(lián)工作者從電視屏幕里揪出來好好問一下。他焦灼地站在電視機前,所有不正常的蛛絲馬跡迅速在腦中鋪開,然后一環(huán)扣上一環(huán),搭起了一張大網(wǎng)。“cao!”反應過來的張離大聲地罵了一句,“你們全他媽在瞞我!”他飛快了拉開了房間的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江小雨的房間外,把門鈴按出了催命的效果。江小雨正在洗澡,沒聽見門鈴聲,張離連按20分鐘,快把手指按抽筋了才等到她來開門。當江小雨看到張離以要殺人的目光注視著她時,本能地想把他關在門外,張離電光火石般的把手掌放在門框邊,冷冷道,“你要關門把我的手一起關在里面?!?/br>江小雨暗道糟糕,他估計是知道了,只好把門開大,低聲說,“你進來吧?!?/br>“給我解鎖?!睆堧x不由分說,跨進江小雨的房間就搶走了她的手機。“那個,你聽我說啊,離哥?!苯∮陱臎]見張離如此暴躁抓狂的樣子,一邊輸密碼一邊說,“是師兄不讓我說的,你等下要是看到什么,千萬別沖動?!?/br>張離充耳不聞,憤怒和擔憂各自一半完全占據(jù)了他的心神,沒法再分出別的情緒。他打開網(wǎng)頁搜索,迅速地輸入了“陸淮”兩個字。鋪天蓋地的訊息暴露在眼前。如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瀑布傾倒而下,如驟然噴發(fā)的猛烈火山轟然而起,一時冰冷,一時guntang地不斷刺激和折磨著觀者。江小雨默默地看著張離的表情,從震驚到極度震驚,他握著手機的手指從飛快地點擊瀏覽到直直地頓住一動不動,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呼吸幾乎要變成喘息,脊背不斷彎曲,整個人站著就快要蜷起來。“星辰公司聲明……據(jù)我們和張離的溝通,張離自出道起,就受到陸淮單方面的持續(xù)sao擾,迫于壓力他一直忍耐至今,曾一度因此抑郁……”“放他媽的宇宙狗屁!黎艾,劉云豐!”張離的拳捏地咯吱作響,江小雨覺得他渾身上下冒著戾氣,十分嚇人,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離哥,我……覺得師兄,他是想保護你。你千萬冷靜,別白費了他的苦心?!苯∮旮杏X再不說點什么,張離會原地爆炸在她的房間,于是慌忙組織了下語言,磕磕巴巴地出這句話,張離猛然抬頭看著江小雨,話音難以抑制地發(fā)著抖,“下午五點爆出來的事!他早知道了吧,星辰早知道了吧!我他媽……”他一時語塞,他媽后面實在不知道該接什么話。“你你你……你喝口水……”江小雨急忙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只礦泉水,擰開了瓶蓋放到張離手上。然后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張離把那一瓶水舉起,并沒有喝,而是從頭上往下倒,澆了自己一身。“離哥……”江小雨也語塞了,從一旁拿了紙巾,卻不敢遞過去。張離把自己澆濕后,臉上全是水,一滴滴地沿著面頰,脖子往下流。好一會,他才把剛才受到劇烈刺激的呼吸調均,慢慢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起來。“陸淮……他凌晨走的……他早知道了……”“小肖上午就把我手機拿走了……”“這個口徑……”“劉云豐必然把我微博密碼給改了……”“陸淮這混賬到現(xiàn)在沒吭聲……”“我……我……現(xiàn)在能做什么……”“為什么我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江小雨看著張離癱坐在地毯上,一句句地復原真相,一句句地質疑自身,低低了嘆了口氣,“離哥,明天還要拍戲,你千萬鎮(zhèn)定?!?/br>張離似乎被這句話拉回一些神智,他一直微顫著的唇角艱難地勾起了一個弧度,“哼,是啊,那個混賬東西還說了想看我拿個獎,王!八!蛋!”說完這句話,他好像突然就回復了正常,眼神冰冷地看著江小雨,“小肖這手機估計買不回來了。你的手機,借我一晚上。”江小雨不知道也沒法猜測他要干嘛,然而看著他近乎失去理智的一系列表現(xiàn),也實在不敢開口拒絕,唯唯諾諾地說了句,“好的,離哥?!比缓?,她注視著張離一手握著自己的手機,一手撐著床沿站起來,看上去腳步非常飄忽,可又很堅定地,一步步,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房門被狠狠帶上,劇烈的聲響讓她心里一哆嗦。走道里傳來幾乎是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哪怕是厚厚的隔音地毯和軟包都沒法全部吸納,客人們紛紛打開房門又關上,對外面不知道哪里有個神經(jīng)病感到惶惶。張離的職業(yè)生涯里,演過無數(shù)次劇本上寫的“失魂落魄”“焦慮彷徨”“茫然無措”“悔恨交加”“自責痛苦”……然而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所有的情緒交迭,真實地一寸寸寫滿了他的臉。他緊握著江小雨的手機,把自己的五指都握出了兩道深深的壓痕?;氐阶约悍块g后,他打開了窗簾,就著高大落地窗坐下,把所有爆炸開的憤怒、痛苦強行封閉,開始想那個人。“他怎么可以這樣……不和我商量一句就走……”“我們這么久以來的關系,難道我就這樣不值得信任,只配被保護?”“陸淮,你到底是怎樣看我?你想我怎么做?”“陸淮,我恨你!”晚上九點,陸淮一點點微小而不斷遞進的試探,從緩和的話開始說起,終于把事實的全部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