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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而從這一點來說,羅曼醫(yī)生所發(fā)現的異常, 恐怕就是阿嬋的存在。 她就是冬木鎮(zhèn)明明已經被清理干凈之后,又出現了異常的源頭。 這個時空已經漸漸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如果再滯留下去的話, 說不定會引出其他麻煩。外星人是為了繁衍族群而來的,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 但阿嬋卻發(fā)現,如今她就算想走,卻也沒有那么容易。 因為……她有兩個從者。 當她將他們召喚出來之后,她就與這個時空糾纏在了一起。而時空出現異常,或者說,時空的意志漸漸注意到她的時候,就在她召喚出了第二個從者之后不久。 第二個召喚出來的從者雖然與她別有糾葛,但相處時間并不長,所以還好。麻煩的卻是迪盧木多…… 在羈絆刷滿的情況下,阿嬋就算要強行解除契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有可能在脫離時空的時候,將迪盧木多也帶到另一個世界去。 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一整天下來,阿嬋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難道要……按照這個時空的流程走一趟? 這個時空的流程,就是作為異常源頭,被視為反派,而圣杯——現在已經沒有圣杯了——所以是世界的意志會自動依據反派的勢力,召喚出同等勢力的從者,再加上迦勒底的御主與亞從者,開始戰(zhàn)斗。 如果要脫離時空的話,這也是個省時省力的方法,只要阿嬋最后放水直接被對方擊敗就行。到那時,她的從者自然會消散,她也可以順勢轉移到其他的時空去。 但問題是…… 作為戰(zhàn)斗種族,阿嬋很討厭,很討厭,非常討厭,戰(zhàn)敗這件事。 可是個人榮辱和族群得失相比,自然是繁衍計劃更加緊要。阿嬋咬緊了牙關,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但做出了決定之后,她更加抑郁不快了,簡直陰郁的快變成角落里的蘑菇,神色憂郁的抱著抱枕,縮在沙發(fā)角落里,躺在沙發(fā)上,悶不吭聲,像在跟誰生著悶氣。 八田經過的時候盯著她看了好幾眼,欲言又止的,卻又始終沒過來詢問。 佐助也盯著她看過好幾眼,不過他跟八田不同,八田是羞澀的厲害,他是悶sao的厲害。 唯一過來問的只有迪盧木多,俊美的英靈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慮,聲音語氣懇切而又關心的詢問有何不妥。 阿嬋很憂郁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凝望著他的眼眸,只是嘆氣。 “御主,”她的消沉似乎令英靈感到十分不安,“不管您有怎樣的煩惱,我都愿意為您解決,只求您能夠再次綻放笑容。” “迪盧木多……”阿嬋沒打算跟他說實話,她沉吟了片刻,卻問道:“我問你,如果芬恩出現了的話,你會為我與他為敵嗎?” 她思來想去,覺得世界的意志如果要召喚出和迪盧木多對等的英雄,召喚出芬恩的可能性極大。 畢竟除了平等之外,阿嬋發(fā)覺這個世界的意志很喜歡搞事,也就是說,它喜歡召喚出彼此之間頗有淵源的英靈出來。 她懷疑她能召喚出佐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若是迪盧木多引來了芬恩,佐助恐怕就會引來…… 鳴人。 而舊主和現主之間的關系,一向尷尬糾結,以忠誠出名的英靈聞言也是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便認真道:“御主,若您是為此擔憂……我此身只為您而戰(zhàn)。” 迪盧木多凝望著少女,俊美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下來:“您正確的使用了我……不管面對怎樣的對手,我手中的雙槍都不會失去顏色。” 阿嬋這才看著他,彎起了眉眼,抿出了一個少女似乎心滿意足了的含羞笑容。 她原本就容色極好,無精打采的時候,也有一種怏怏的病氣之美,陰柔嬌媚,別有一番慵然風情。 但此刻粲然一笑,卻霎時顯得艷光四溢,姿色灼然,難以直視。 相比之下,周防尊的舉動就更加直接了。他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fā)上,直接把阿嬋拉過來,讓她躺在他的腿上,然后把她的頭發(fā)揉的凌亂不堪。 這樣的動作看似有些粗暴,但吠舞羅的人都很清楚,那是表達親近之意。 阿嬋也不生氣,她就安靜的躺在他的腿上,仰著頭去望他。 察覺到她的視線,周防尊低下頭來,金色的眼眸直率的凝視住她。 他的眼睛有些特殊,有些時候看去是金黃的顏色,有些時候卻又沾染著赤色。 說來也奇怪,作為“暴力”的赤色之王,身負那樣燥烈的力量,但也許是習慣性的隱忍久了,他看起來反而有一種異樣的沉靜。 阿嬋看著看著,便忍不住抬起手來,用白膩的指尖,宛若清風撥弄花瓣般的力氣,輕輕撥了撥他額前那兩縷碎發(fā)。 她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可能要走啦。” 周防尊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 這些天阿嬋也經常在吠舞羅來來去去,但如此特意的申明,恐怕隱含著的意思是,她大概再也不回來了。 阿嬋見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握住了他的手,雙手捧著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拍了拍,安撫道:“不要太想我。” 周防尊頓時低笑了一聲,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在敲打她太過自信。 阿嬋也不爭論辯解,也不生氣不忿,她抱住周防尊拍她的手,兩人便一起安靜的這么靠在一起。 不說話,卻一起沉靜的很安心。 白天是迪盧木多和周防尊,而到了晚上,佐助才出來。 換下了在吠舞羅里幫忙時穿的白襯衫黑長褲,夜晚出現的少年一身忍者打扮,顯得格外肅殺。 “你在擔憂自己的地位?” 他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在阿嬋身邊,沒頭沒腦就是這么一句話,也不怪阿嬋抬起頭來看著他,一臉茫然。 “迪盧木多說的?!弊糁溃骸澳憔尤灰灿胁淮_定自己在別人心中分量的一天?” 阿嬋這才反應過來。她之前問迪盧木多的那些話,若是不明內情,聽起來就像是天真驕縱的小姑娘在撒嬌要求自己的從者最重視自己。 阿嬋倒也沒有反駁,她凝目注視著佐助,順著他的話道:“我卻在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