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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取寵的那個?;靥娜硕鄶?shù)看熱鬧,少數(shù)詆毀,絕少數(shù)維護。“嗯?!?/br>單原安撫性質(zhì)地拍拍他的后背,“擔心越描越黑是對的,但有些情況你必須去應(yīng)對,放任不管早晚會吃虧?!笔聦嵣弦呀?jīng)吃過虧了,難保不會有變本加厲的第二次。李天傾緩緩抬起頭,“回應(yīng)什么?”單原把他臉頰上的幾縷發(fā)絲撥到耳后,“雖然他們查出最近沒有擁抱陌生人之類的活動,但你可以說是你自己主辦,沒大張旗鼓地宣傳是因為你想用具體行動讓大家了解活動的好處,自發(fā)地參加。到時會有更多人維護你,然后就不用管了。”這算不上什么大事,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很大程度上緣于當事人的漠視。李天傾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單原直覺感到他有點異常,似乎要拒絕服從,又像是比往常還無所謂。愈加矛盾。“可他們說得也沒錯?!崩钐靸A神情淡然,“大家說得都對,您也對,我沒必要摻和?!?/br>單原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搭在他仿佛一捏就斷的脖子上,“他們罵你也沒錯?”“沒錯。”“你想被人關(guān)注?”“等新鮮勁過去,就沒人談?wù)摿?。?/br>“在那之前呢?”“與我無關(guān)?!?/br>“又有人找茬呢?”李天傾冷冷道:“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br>單原惡狠狠地盯著他,斬釘截鐵道:“你不愛你自己,我愛!”李天傾的眼睛里狂風大作,吹皺原本寧靜的湖面,泛起錯綜復(fù)雜的情緒。他驚慌地面無表情,慢動作一般躡手躡腳地從單原腿上站起來,仿佛生怕驚動了兇殘的怪物,如履薄冰地后退一步。單原沒攔著李天傾,因為他在盤算怎么合理囚禁李天傾。然而李天傾并沒有如他預(yù)料般逃跑,而是蹲下`身,爬到書桌底下,背對著他蜷縮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目睹全程的單原愣住了。躥騰的火焰被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澆滅,只剩大片灰燼滋養(yǎng)土地,勃發(fā)綠意更濃。又是這樣,李天傾總能輕而易舉地讓怒氣煙消云散。單原彎下腰,胳膊肘撐在膝蓋上,出神地望著李天傾的后腦勺,沉淀心緒。“天傾?!辈恢^了多久,李天傾仍舊像一尊孤單的雕塑。單原自顧自地輕笑,“你的性格太怪異,我一開始很好奇你的真實想法,但現(xiàn)在……和你一樣,無所謂?!彼鹕矶自谧雷忧埃粗幇堤幍睦钐靸A接著說:“你不愛和人打交道,我養(yǎng)你。你可以心不在焉地活下去,但要只聽我一個人的話。除非你有正經(jīng)的理由反駁?!?/br>“我不管是什么造成了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所以你用不著害怕我,抗拒我?!眴卧癜釀拥袼芤粯影阉喑鰜?,從后面抱住。“為什么?!崩钐靸A喃喃道。“我從來不會去追不喜歡我的人?!?/br>“為什么?!崩钐靸A喃喃道。“你說得清你為什么總往我身上貼嗎?”李天傾搖頭。“那就別問我為什么,我和你一樣。”單原探頭看他的臉,沒哭。30李天傾單原說他欣賞不來古典曲子,所以李天傾學(xué)了很多比較通俗的純音樂,這天下午他心血來潮地將學(xué)過的曲子一個不落彈了個遍。“怎么樣?”李天傾回頭就見單原氣喘吁吁地趴在地上,不由一愣,“您一直在做俯臥撐?”他練琴的時候單原在旁鍛煉是他們的習(xí)慣,但他剛才彈得興起,單原也練得來勁了?“呼,是啊。”單原盤腿坐在地板上,拿毛巾抹一把臉上的汗水,“你練多久我就練多久?!?/br>李天傾無奈地去接一杯水過來,盯著他咕嘟咕嘟喝完,一面接過空杯子一面重新問:“怎么樣?”單原露齒一笑:“好喝?!?/br>李天傾皺皺眉,“除了水?!?/br>單原冷不丁伸出潮濕的手,肆意搓`揉他的臉蛋,“誰讓你說話不說完整?!?/br>李天傾撇撇嘴,不說話。剛開始練琴的時候單原總是很積極地說感想,后來單原可能把夸獎的詞匯庫掏空了,換他主動問才說。至于他為什么非要問,他也說不清。對于說不清的東西,他統(tǒng)統(tǒng)歸結(jié)為和單原的身體同類。單原彈簧似的猛然站起來逼近,迫得他一屁股坐回琴凳。琴鍵被手掌拍響一串雜亂的音符,單原伏在他耳邊不滿道:“你再這么練下去,就當不了我一個人的鋼琴家了?!?/br>李天傾臉一紅,“我是為您學(xué)的,只為您彈?!?/br>單原的手動了動,鋼琴又一聲脆響。“乖。”說著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吻得越是深入,李天傾越是不得不向后仰,沒多久就攀上了單原的肩膀借力,然而吻依舊持續(xù)。單原的舌頭在他嘴里如魚得水,舔一下上顎,勾一下舌根,玩得不亦樂乎。李天傾費勁地吞咽著口水,沒鍛煉也覺得全身發(fā)熱。他預(yù)感到晚飯前要在鋼琴旁度過了。翌日清晨,李天傾睡意朦朧中就聽到單原輕聲說:“天傾,新年快樂。”他一下子醒了過來,回應(yīng)單原同樣的微笑和祝福。兩人裹著羽絨服,踏著裊裊薄霧出門。李天傾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呼出一口白霧,“您決定過年時去哪個國家了嗎?”單原慢慢轉(zhuǎn)著方向盤,饒有興趣地問:“你有建議了?”“沒有?!崩钐靸A瞄一眼他的側(cè)臉,“我只是在想,我們?nèi)ネ鈬孟裰荒苋ギ攩“??!彼浀脝卧f過英語還給老師了。“嗯?你英語不好?”單原打開音樂。“嗯,口語不行。”李天傾愣愣地聽著音箱里傳來自己的聲音。“沒事,會手語走遍天下都不怕。”單原說得輕松。“您……”李天傾顧不上糾結(jié)手語,他面紅耳赤地結(jié)巴了,“您怎么,把我彈唱的歌錄下來了。”單原像是才注意到音響在放什么,“哦,好聽,而且提神?!?/br>李天傾是第一次客觀地聽自己唱歌,手都不知道擺在哪里好,聽到副歌時則徹底慌了神,“您把這首歌刪掉吧!”“NO。”“我彈錯一個音……”“我聽不出來?!?/br>“可是……我再給您彈一遍,行嗎?”“這首有了,不用。你想彈就彈小毛驢吧。”李天傾臉更紅了,單原去年帶他去了好幾次歌廳。……車子停在了海邊的停車場,兩人沒有立刻下車吹冷風。“過年時真的要去外國嗎?”李天傾遲疑著問。單原把他的雙手拉過去暖和,“你不想去?”“不是?!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