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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肅帝對使臣說:“事情已了,你們就回去吧,替我問候你們大王?!?/br>使臣說了些客套官話,恭恭敬敬告辭,忙不迭地離開了,仿佛生怕再出什么枝節(jié),這位燕國皇帝一個不開心拿自己開刀。期思沒說什么,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將破離劍收入鞘中。李岑說道:“小殿下深明大義,不與那大涼使臣計較,江大人教導(dǎo)有方啊?!?/br>江荀衍淡淡道:“虞珂天性豁達,自有主見。”肅帝十分見不得他們在自己眼前打機鋒,擺擺手道:“行了,你們也為此事cao心多日,都回去吧。”諸人便告退,肅帝將期思留下。“大涼王到底是沒有交出獨吉鶻補,可覺得不滿意?”屋內(nèi)只余肅帝和期思二人,肅帝開門見山,問期思。第44章鏈符“沒什么不滿意,至少讓大涼也割了rou,獨吉鶻補的日子不會好過了”,期思笑笑,平靜得很。肅帝點點頭:“你是識大體的明白人,好孩子,孤沒有看錯你?!?/br>又看看那柄劍,說道:“破離,四海升平,人世再無分離……不錯,以后便安心讀書習(xí)武,若后悔了,便來告訴孤,讓蕭執(zhí)和裴南賢去大涼取那獨吉鶻補的人頭來?!?/br>期思笑起來:“這就算了,神影衛(wèi)千里來回,為了他那顆頭,不值當(dāng)?!?/br>肅帝笑笑:“男兒該當(dāng)大氣,不拘小節(jié),很好?!?/br>又與期思說了些話,便讓他回丞相府去了。到了相府,江荀衍和江烜都在。江烜依舊是隨意自在的模樣,在廳里椅子上懶懶一靠,看期思帶著破離劍回來,問道:“接受大涼王的道歉了?”期思點點頭:“道歉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差不多就得了。”江烜笑起來:“見好就收,不錯?!?/br>又看見那柄劍,問道:“怎么樣,意外收獲一把合心意的?”期思笑著問他:“你怎么就知道合我心意?”江烜眉毛一揚:“本公子閱人無數(shù),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你與這劍氣場相合?!?/br>期思笑著抱拳道:“江公子好眼力?!?/br>又道:“還好是元酀讓他們送給我的,否則還真為難要不要用,獨吉鶻補換來的劍,心里總是不舒服?!?/br>江烜搖搖頭:“別這么講究,就算是獨吉鶻補換來的,劍是無辜的?!?/br>江荀衍看看那柄破離劍,對期思說道:”這劍是晉國大將軍瑞楚年少時的佩劍,與你有緣,便帶在身邊罷。”期思聽江荀衍這么說,心里有些問題想問,想想還是忍住了,想等日后單獨問他。江荀衍與他們待了一會,臨走前叮囑江烜這次要老老實實在相府待到明年夏天,便離開了。期思看江烜立刻蔫下來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這幾天里,期思晨昏之時習(xí)武,便用的是這柄破離劍,起初覺得破離劍有些沉,用著用著反而趁手許多,果真與自己相合。與江烜對招時,破離劍與燕支劍鋒芒相觸的時候聲音渾厚清越,與平日果真不同。這天,江烜出門去了,江荀衍在府里難得有空指點期思,兩人在書閣里說起瑞楚與大涼的一場戰(zhàn)役時,期思終于忍不問江荀衍:“先生,你認識瑞楚將軍,對嗎?”江荀衍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點點頭:“年少時相識,怎么問起這個?”期思將衣領(lǐng)內(nèi)紅繩綴著的黑金鏈摘下,放在桌子上,推到江荀衍面前:“先生可識得此物?”江荀衍看著那黑金鏈,又看看期思,神色有些復(fù)雜,點點頭道:“這是瑞家的傳家鏈符,瑞楚從前帶在身上?!?/br>期思看著江荀衍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道:“傳家鏈符?”江荀衍思索片刻,似乎是在回憶什么,說道:“瑞家世代將門,這黑金鏈符是家主持有,但如今瑞楚已死,晉國陛下將它給你,大概是……緬懷吧?!?/br>期思又問:“與兵權(quán)有關(guān)嗎?”江荀衍點點頭:“瑞家自前朝東洲國起,世代執(zhí)掌兵權(quán),效忠皇室江山,前朝皇帝賜黑金鏈符予瑞家。直至如今晉國,瑞楚若在世,憑此鏈符,可調(diào)動多半軍隊,但瑞家無人,鏈符便只是象征?!?/br>江荀衍沉默片刻,又拿起鏈符,手指擺弄幾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精巧機關(guān)。那條蛇扣般的鏈符竟如有生命一般扭轉(zhuǎn)旋開了扣瓣,像是一朵色澤神秘的黑色花朵,變幻為一只麒麟的形狀,黑金麒麟怒目踏云,麟爪俱現(xiàn),精致傳神。期思十分驚訝,陸應(yīng)秋將這鏈符給他后,他一直覺得是晉國皇室的信物,不大愿意碰它,也從不把玩,沒想到還有如此精妙的機巧在內(nèi)。江荀衍又觸了一處精巧機關(guān),黑色的麒麟便幻化為那黑色的花朵,枝瓣翻飛旋轉(zhuǎn),重新蟄伏成一條黑蛇般的平常鏈符。“瑞家鏈符機關(guān)精巧,據(jù)說是墨家后人所造,舉世無二。第一次見到你時,看見這鏈符,我也有些驚訝,也很感慨,時移世易啊。”期思接過那鏈符,重新帶回頸上,想起那天獨吉鶻補看見鏈符后,出言說“虞珂”是瑞楚的兒子,想來是這個緣故。江荀衍卻又猶疑片刻,說道:“但瑞楚死后,據(jù)說他的佩劍昆吾劍和黑金鏈符一同消失,晉國的檄文布告還特別聲明此事,既然晉國陛下將它給了你……何至于……”想想又道:“罷了,想來是家事,我就不多嘴了?!?/br>期思笑笑:“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剛回宮就被送來了,許多事都是不明白的?!?/br>江荀衍道:“都是前塵舊事,不知也罷。”期思想起來從前陸應(yīng)秋和母親對他說過的話——“也許你以后就明白了……”“不要怪你父親,他有他的不得已……”“你父親是很好的人,許多人都因他的付出才活下來……”期思想了想,又問道:“先生一直以來給我講授瑞楚的兵法,是因為受這鏈符的觸動?”江荀衍沉默片刻,那雙睿智的眼里情緒不明,一時沒有回答他。期思又試著追問:“先生是不是將我認作了瑞楚的兒子?”江荀衍抬眼看著期思,眉頭微皺,仍是不說話。江荀衍搖搖頭:“殿下是一國皇子,這話不能亂說?!?/br>期思看看他,便不再問,但心里還是埋著些疑惑。使臣離開了燕國,阿史那達羅的腦袋據(jù)說也依言燒了丟進護城河里。期思在書院的功課落下多日,但追上進度還是不難的。一整個冬天在兵荒馬亂的意外中無聲息地溜走,昌煜城升平繁華,瑞雪覆蓋著京城。期思身上朱顏瘦留下的心脈毛病已經(jīng)根除,自此便不再心有隱患,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