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大佬又在幫我寫作業(yè)、柳暖茶香(H)、薄荷(H)、這小子有點賤、執(zhí)子之手將你撿走、男朋友有一生氣就變貓的bug、818我那些攻略對象[快穿]、反派抱我大腿(快穿)、冥府之路、掰彎我的網(wǎng)紅室友
何自處?期思與他淺談幾句便借故離開了,他不想與李宣融走得過近,他們遲早要站在對立面上,李宣融還不知情,現(xiàn)在友誼越牢固,將來可能就越難堪痛苦。期思回來后便如之前,江烜也不亂跑了,打算在這里住到明年春天,于是江荀衍有空的時候,三人傍晚就一起在江府書閣內(nèi),江荀衍指點期思,江烜就在一旁隨意抽本詩書陪他們,竟是和樂融融,毫不違和。期思也是這回才知道江烜極擅丹青,山水尤其磅礴致遠,水墨金碧、筆底春風。而期思無意間見他隨筆勾勒的人像輪廓時,更覺他著實有才華,寥寥數(shù)筆,燕伋思的風度姿容便躍然紙上。“很好,很像。”期思點頭稱贊。江烜猛然回神,閃電一般揉了那畫,看著期思一臉心痛,解釋道:“走神了,亂畫的?!?/br>期思點點頭,表情很真誠:“真的很像”,說罷想了想,問他,“你能畫一副元酀嗎?”江烜:“?”“畫他做什么?”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書閣門口傳來。期思和江烜同時跳了起來,朝來人看去。“師父!”期思又驚又喜。“師伯!”江烜也是始料未及。重逸一身素白衣袍,俊逸面容帶笑,朝兩人走來。“瞧瞧,緣分至此啊!”江荀衍跟在重逸身后,看師門三人聚首,笑著感慨。“師父,您和先生認識?”期思有些驚訝。重逸點點頭說:“都是昔年故交,許久不見了。”期思想到父親瑞楚,心下了然,看來他們年少時都是認識的,只是前朝覆滅后,燕、晉分立,迅速崛起,這一群朋友也漸漸四散天涯。重逸此番來昌煜辦事,過來見江荀衍,看望期思,會停留幾天,江荀衍命人在廳內(nèi)設(shè)席,四人一起用了晚飯。江荀衍和重逸曾經(jīng)都與瑞楚相熟,但席間兩人并未談及瑞楚的事情,似乎是一種默契。小聚之后,江荀衍留重逸和期思單獨相處,期思松了一口氣,師父果然是師父,沒有在江荀衍面前提瑞楚,也沒多說期思的事情。“我看澹嘉對你很好,他一向同旁人君子之交,極少把誰當成自己人。”重逸和期思在江府園子里邊散步邊閑談。“先生待我的確極好。”期思說道,卻又說,“不過我是不能同他表露身份了?!?/br>重逸笑笑:“你有自己的不得已,不告訴旁人是對的,不必覺得有愧。”“師父這次來辦什么事情?”期思隨口問道。重逸想了想,說:“你這次去大涼見到元酀了吧,可有聽說烈山北宗?”期思恍然大悟:“師父是來幫他查烈山北宗的事情?”重逸點點頭:“昔年咱們師門祖上,也參與了設(shè)立烈山北宗之事,因此是有些淵源和情分在的。我也是因此收了元酀為徒,畢竟他們弘吉剌部曾經(jīng)掌管烈山北宗,那時這一組織宗門鼎盛,可惜衰落分崩也是數(shù)年間的事情?!?/br>“元酀說烈山北宗的余部如今只是分散蟄伏,一旦找到線索,應(yīng)當很快就能重振。”期思有些憧憬。“不錯,這回若是順利,明年內(nèi),烈山北宗便能復(fù)原如昔?!敝匾菡f道,“那時,元酀在大涼的位置又會不同。”烈山北宗雖銷聲匿跡數(shù)年,但這個組織昔年在江湖朝野都有極高聲譽,如一把利刃,收羅盡天下高手,能力卓絕,與蕭、裴、狄三氏神影衛(wèi)齊名。若能重振,其聲名鵲起是很快的事情,而掌控烈山北宗的元酀,亦將在大涼朝局中擁有更高地位,必會引起一番震蕩。“但愿是福。”期思說道。“力量越大、地位越高,也就越危險,大王子和大涼王恐怕會很忌憚他,要看元酀怎么做了。”重逸也不無感慨,他的徒弟身份太特殊,各自有不易的路。當夜,重逸和江荀衍下了大半夜的棋,天將發(fā)白時才離開江府。“世上機緣巧合當真妙不可言,我侄兒在你師門,你的徒弟又成了我學生,天下之大,卻也小的很?!苯餮芩蛣e重逸時笑著說道。重逸在月色下,白衣飄然灑脫,說道:“江烜生來自在,身無束縛,我那小徒兒倒是與你合拍,那孩子乖巧,日后還需你關(guān)照?!?/br>“自然,我與陛下都很喜歡他?!苯餮艽鸬?。兩人便互一頷首,于秋夜日出前道了別,江湖一去,凝霜月白。自從期思講了私下傳信的事情,江荀衍便格外留意李岑和裴南賢那邊的動靜,但那件事情時隔已久,如今短時間內(nèi),李岑和裴家恐怕不會與大涼有什么往來。“這件事,若是直接上奏,待朝中去查的時候,他們必然已將證據(jù)處理掉了,因此還是得先拿到證據(jù)再說?!苯餮芡谒贾v,“不過這不是容易的事情,多少要劍走偏鋒?!?/br>回昌煜月余,冬天已經(jīng)到來,初雪降下,期思清晨推開房門時,不由想到,今年冬天來得早,塞北已經(jīng)是千里冰封了吧,又想起阿爾山上的芍藥雪海,大概還是盛春景象。這日書院旬假,期思和孔玉、曹璐珉約了小聚,白天在江府練劍讀書,傍晚出了門赴約,三人在玉帶樓相談甚歡,回來得有些晚了。江荀衍和江烜都不在府里,期思沐浴罷了便裹著衣袍站在廊下看雪,昌煜的雪細細碎碎,他頭發(fā)半干,浸著水的發(fā)梢凍結(jié),卻也不覺得冷。忽然,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從他身旁傳來:“想什么呢?”期思先是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轉(zhuǎn)頭去確認,看到那雙極美的眸子和無可挑剔的面容,他不由驚得呆?。骸霸?!”元酀長身玉立于廊下,不知何時來的,肩頭有薄雪,墨發(fā)束起,俊美妖冶的臉龐上泛著溫柔笑意。他一身勁裝,肩闊腰細,站在身邊,恍若雪夜里的一場夢。但他是真真實實在這里的,元酀大步過來,將期思攬入懷里,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期思額角。期思心跳不止,萬般情緒涌上來,下意識地伸手抱住元酀,兩人無聲在細雪月色下相擁,寂靜得只余彼此呼吸心跳。“進去說?!痹澦砷_期思,修長手指輕輕撫過期思凝了薄冰的發(fā)梢。屋內(nèi)溫暖如春,期思給他斟了一杯熱茶,便坐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元酀,眼里有茫然也有喜悅。“你怎么會來?之前也沒說。”期思眼睛明亮干凈,映著燭火和元酀的身影。“赫克依出使燕國,陛下派我一道來,想著能來看你,就答應(yīng)了?!痹澴谒麑γ?,喝了一口茶,動作間儼然是親王的風范。“你怎么進來的?獨吉鶻補那次之后,府里守備加強不少?!逼谒紗柕溃创澖忉?,他猜測道,“師父知道你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