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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閉一只眼,若放在十年前,李岑這個心態(tài),恐怕是不能穩(wěn)坐這個位置的。肅帝又看看江荀衍,蹙眉問道:“那架琴,中間可會有什么曲折?”江荀衍卻看向期思,期思一禮,道:“大涼親王方才同我說了,那琴很大,做工又細(xì),秘密運(yùn)一趟不是簡單事,中間輾轉(zhuǎn)的幾手都是做樣子,他能保證,那琴是赫克依贈與李相的?!?/br>肅帝也知道元酀在大涼的位置,犯不著為了對付赫克依而曲折構(gòu)陷,作證也就是順手幫忙,無需質(zhì)疑。正思忖著,蕭執(zhí)奉命辦事回來復(fù)命,風(fēng)塵仆仆,一身神影衛(wèi)錦繡武服,英挺俊朗,大步進(jìn)來一禮,呈上奏報(bào):“已查明右丞相府私庫內(nèi),確鑿受賄的物品?!?/br>肅帝示意蕭執(zhí)起身,接過奏報(bào)來翻看,看了一頁便合上了,“啪”地一聲丟到幾案上:“老臣,這便是老臣的膽子?!?/br>蕭執(zhí)和期思對視一眼,屋內(nèi)寂靜。肅帝倒是不怎么生氣,這段時間浮出水面的種種跡象,他早已猜得到這種情況,并不意外。但“老臣”二字確實(shí)是有分量的,尤其是先帝麾下跟過來,穩(wěn)穩(wěn)立在右丞相位置上這么多年,臨到了了,偏要折騰一番。肅帝仍是需要考量的。江荀衍上前,遞上一本簿子,封皮漆黑,無一字,正是那本“守夜”。肅帝沒說話,一頁頁翻著,眉頭皺得越深。這上面記得簡要,但憑著個別有印象的名字和其后標(biāo)注的時間,肅帝便明白這是什么了。翻到裴奉錦和裴如錦那一頁,肅帝的動作一滯,垂著的眼看不出神色。片刻后,他沒有再往后翻,而是就此合上了“守夜”。肅帝將冊子輕輕放下,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后抬眼看著期思:“是她?”“是她?!逼谒忌袂橛幸唤z悲哀,但很平靜,點(diǎn)點(diǎn)頭。蕭執(zhí)在一旁靜靜看著他,俊朗面容上看不出情緒。“陛下,這是裴家的‘守夜’,恰好拿到的便是這本,可見天意如此?!苯餮艿?。肅帝沉默半晌,開口道:“裴家,李家。”事到如今,私下勾結(jié)大涼老臣赫克依和大王子,已不是唯一的致命死xue,一條線上挖出來的千瘡百孔,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打算怎么辦?”肅帝問道,他的態(tài)度顯然無可動搖,只在乎結(jié)果,方法如何,便看江荀衍他們了。期思上前一禮:“陛下,裴家的事情棘手,不能急?!?/br>江荀衍說:“李岑倒的時候,正是裴家連根拔起的時機(jī)?!?/br>肅帝聞言沉思片刻,微微一抬手:“辦便是。”又招招手讓期思過去,期思走到他身邊,肅帝起身,仔細(xì)端詳了他:“你很好,你像她,不像他們。”期思一時辨不清,肅帝是恍惚間在說裴奉錦,還是說裴如錦,但他微笑道:“都這么說?!?/br>肅帝伸出手撫了撫期思鬢邊,搖搖頭道:“孤不該疏忽……這么多年……”期思抬手握了握肅帝的手,目光明亮堅(jiān)定:“不,罪過在他們,娘親他們在天也看得明白?!?/br>期思身上有種溫和的力量,柔韌無聲,這種溫暖一貫沖破高高在上的孤寂清冷,肅帝身邊也唯有他能這般靠近。是夜,期思回府后,發(fā)現(xiàn)元酀在屋中等他,且已讓手下把未辦完的奏信送到了這里,看見期思回來,起身過去,張開雙臂迎他。這段日子,每每把事情推進(jìn)一點(diǎn),或許并不費(fèi)多大力氣,但極耗心神,每次回來后的這個擁抱,仿佛就是歸舟的渡口,讓期思卸下緊繃的神經(jīng)。第103章抄家輾轉(zhuǎn)拿到了實(shí)實(shí)在在的證據(jù),篤定呈與肅帝,亟待收網(wǎng),期思埋頭在元酀頸側(cè)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回我去找你?!逼谒夹πΑ?/br>元酀聞言也笑:“我思量著這段時間就住在這算了,白天回去敷衍一下赫克依。”期思搖搖頭:“總是你來找我,這怎么行?”元酀摸摸他臉頰:“你是撒雅,我自然跟著月亮走?!?/br>期思臉微發(fā)燙,笑得眼睛彎起來,真如明亮的新月一般。肅帝表過態(tài),期思心里的大石頭暫且放下,他總時時刻刻把握自己身份的分寸,肅帝或許不介意,但他不想因此讓朝中拿此事糾纏肅帝,說他縱容異國質(zhì)子干政。眼下不再有這種斟酌的難題,頓時輕松許多,期思反而一時有些興奮,翻了幾次身都睡不著。亢奮和焦慮是截然不同的,元酀倒是不擔(dān)心他思慮重了,卻怕他這么到天亮也睡不著。他伸手把期思按定,嘆了口氣:“自從來了就沒見你安安穩(wěn)穩(wěn)睡過一整覺?!?/br>期思嘻嘻一笑,也有些無奈:“樂極生悲啊。”他便湊上去爬起來,趴在元酀身側(cè)上方,手肘拄著道:“沒想到這么難,就算陛下把我當(dāng)自己人,卻還是很難?!?/br>元酀翻身起來把他按回去躺好,俯身看著淡淡夜色光線下的期思:“再難也辦到了,這就足夠了。”期思眨眨眼睛,元酀夜間視物比尋常人清楚,期思看不甚分明,但元酀面目淡淡輪廓也是很好看的。片刻安靜,元酀俯身細(xì)細(xì)地親他,期思抬手抱著他,卻有一股不同尋常的熱切,有些茫然迷亂。兩人皆是一身月綢單衣,接觸直白,元酀修長的手輕撫過衣擺內(nèi),期思忍不住微微哼了一聲。長年持劍的手指間覆著薄繭,順著肋側(cè)皮膚有力地不急不緩,期思感覺血液都沖了上來。“元酀?!彼馈?/br>元酀微微瞇著眼睛,溫柔噬咬他頸側(cè),聲音低沉微沙?。骸班??!?/br>期思鼻尖有汗,呼吸漸漸平息,元酀隨手扯了綢帕,將手擦干凈,依舊背后抱住他,要他快睡。怎么睡得著?雖然元酀沒把他怎么樣,但到底是超乎尋常的新鮮事,期思腦子里亂哄哄的。他一會兒一會兒亂扭,元酀也拿他沒辦法了,微微偏過頭輕咬在他頸后,仿佛威懾的獸,手探到期思身前,期思感覺到背后被不輕不重地抵著,又被那樣“照顧”,瞬間腦海里又是一片沸騰。這一陣子折騰,總算是有了困意,方才老老實(shí)實(shí)睡了。早上,元酀被屬下早早來稟報(bào)有事給叫走了,走的時候沒有驚動期思,期思醒來后,想起夜里的事,耳朵一下子紅了,坐在榻邊揉了揉臉,讓自己想點(diǎn)正事,怕再琢磨下去這一天都要神思恍惚了。期思坐在桌邊看著桌上早飯,一臉深沉。江荀衍也有事走得早,江烜在對面,擰著眉毛瞧期思:“不對勁。”期思嚇了一跳:“什么?”江烜撇撇嘴:“你是不是……病了?”期思:“?”江烜“嘶”了一下,關(guān)切地抬手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