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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仔細(xì)打量在場的人,最后的典儀完成,他才粗略環(huán)顧了殿內(nèi)眾人,而后搬至宮外的淮王府。安王、嘉王的府邸皆在江梁城,虞珂的靜王府卻在兩年前遷至青州,期思知道他的性格,對宮中朝中的事情眼不見心不煩,頂多看在鴻嘉帝面子上一年回來住個把月。期思的淮王府在江梁城內(nèi),宅邸規(guī)制還需改,但原本就是一座大宅,鴻嘉帝倒是里子面子都顧的很全。府內(nèi)一切都已準(zhǔn)備好,期思各處轉(zhuǎn)了轉(zhuǎn),便回房間去待著了,府里人也不來打擾這位傳奇的王爺,各做各的事。期思練了兩篇字,管家來通傳,說是靜王來了。期思聞言一笑,起身大步出去迎接虞珂。幾年未見,虞珂變化也很大,清秀之間自有風(fēng)骨,修眉鳳目,兩人面貌不再如小時候那般相似,但一見之下仍舊親切。他這回來,只帶了小云松,小云松激動得直搓手:“這這這……”虞珂回頭讓他別那么激動,省得引人疑惑。期思進(jìn)來前便將下人都遣下去了,管家來奉了茶也退下。兩人坐下,虞珂眼睛微紅:“當(dāng)時是你救了我,我……”小云松也說:“小公子當(dāng)時換上殿下的衣服,引開刺客,實乃大恩大德?!?/br>期思彎眼笑著,抬手止住了他們的話:“我承諾了要保護(hù)你,自然說到做到,如今咱們都平安,不要計較那么多。”期思又看著虞珂:“何時從青州回來的?”虞珂笑笑:“陸應(yīng)秋離開的時候給我傳了信,我便動身,昨日剛到,否則早就進(jìn)宮去見你了?!?/br>“我倒是見到了安王,你這位皇兄看著不錯。”虞珂點點頭:“大皇兄一向低調(diào),脾性是不錯的,但父皇不喜他文人的性子,尤其大皇兄對武學(xué)絲毫不感興趣。”期思了然,鴻嘉帝自年少就東征西戰(zhàn),于兵法武學(xué)更勝一籌,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承襲這一點,安王完全不符合他的期待。而安王出身不算很好,雖為大皇子,卻未封儲君,與五皇子和虞珂一樣,都是封王,可見鴻嘉帝另有考量。虞珂并不知道期思是瑞楚的兒子,期思也不打算告訴他,虞珂既然不喜歡這些是非,少知道一點,便能少一些麻煩。“父皇可有說日后怎么打算?”虞珂對鴻嘉帝的做法也有些驚訝。“若真的就這么下去,想必我是要一直留在江梁,在陛下跟前,總歸是放心些?!逼谒贾毖缘?。他始終是假的,盯著皇室的頭銜身份,鴻嘉帝讓他活著已是開恩,封王之后,便必然要限制他的活動,總不能容他這個假王爺四處招搖過市。虞珂也知道,未來的一切都在鴻嘉帝一念之間,他拉住期思的手:“你放心,我和陸應(yīng)秋都站在你這邊,父皇若是有別的想法,我會勸他?!?/br>虞珂不能待得太久,畢竟按理說,他和安王、嘉王一樣,根本是沒見過期思的,留得久了難免讓人覺得奇怪,尤其江梁城中人多眼雜,行事不能任性。虞珂辭別后,期思發(fā)覺江梁城內(nèi)待一天著實累人,事情總是很復(fù)雜,昌煜的一切比起來都清爽百倍。他寫了封信,交給身邊元酀留給他的烈山北宗的人,信里半開玩笑地告訴元酀,他如今也是王爺了,信尾幾筆勾勒了一朵芍藥。直至次日的宮宴,期思才真正認(rèn)識朝中諸人,到這個時候,燕國的肅帝和左相、晉國的鴻嘉帝皆知期思真正的身份,這一場場大戲,原本是晉國演給演過的,如今實則是演給蕓蕓眾生看的,諸人倒是都成了臺上的角兒,想來格外荒謬。“珂兒歸朝,這些年實屬曲折,既回來了,你們幾個就好好相處,兄弟同心,方是我晉國子民之福。”鴻嘉帝打量座下的幾個兒子。期思笑容明朗,點頭稱是:“必定與皇兄和七弟勉勵精進(jìn)?!?/br>五皇子嘉王就在期思身邊,一身華服,容貌氣質(zhì)倒是很像鴻嘉帝,健壯英武,他率先舉杯:“這幾日還未看望六弟,六弟漂泊不易,苦盡甘來,如今咱們兄弟總算聚齊?!?/br>他這話一出,鴻嘉帝贊賞了幾句,殿內(nèi)眾臣子紛紛附和,期思不動聲色與他碰了杯,兄友弟恭地飲了一杯,心想,原來這五皇子嘉王是真正的當(dāng)紅之人。鴻嘉帝的器重是顯然的,臣子們的殷切態(tài)度也說明了很多問題,嘉王這一呼百應(yīng)的勢頭,安王還未說話,他便先出了頭,身上那股意氣風(fēng)發(fā)也是掩不住的,而安王毫不介意的樣子,要么是真的不在意這些,要么是習(xí)以為常了。虞珂身為最小的皇子,又是能離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多遠(yuǎn)就有多遠(yuǎn),要不是想著等期思回來,說不定真的把頭發(fā)剃了去當(dāng)和尚也說不定,更是完全置身事外。一場宮宴就是一場戲,跟鴻嘉帝演、跟嘉王演、跟眾臣又是一通演。朝中當(dāng)屬宰輔林玉和陸應(yīng)秋這一文一武地位最高,中書令祝錦年輕有為,也是一股清流。期思的直覺讓他有些忌憚林玉,林玉雖則看著文雅清瘦,卻是道行極深,左右逢源之間,總是雷打不動的恰到好處的笑,天塌下來也不慌。說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親切的,因為江荀衍也是這樣的人,但他們給期思的感覺完全不同,期思琢磨了一下,只能歸結(jié)于感覺,有時候感覺是最敏銳迅速的判斷。回到淮王府,期思緊繃的神經(jīng)短暫放松下來,安王卻松了帖子,邀他傍晚去安王府做客。期思對安王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與世無爭的寬厚性子,誰能不喜歡呢?安王府里有不少書畫器物,期思心想,要是他認(rèn)識榮王,大概會成為好朋友。期思在燕國那段時間,被榮王不斷熏陶,對這些東西有了不淺的了解,跟安王也很聊得來,府里書房內(nèi)不知不覺談到入夜。期思起身打算告辭時,一名婢女正要過來添茶,一時不防撞上了,婢女一慌,將案上筆架碰到了地上,連連告罪。好在摔了的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期思安撫她,讓她下去,低頭去拾一支被遺漏的筆,卻瞥見桌案下一角不易看見的地方,幾片破碎的瓷。他順手拈了幾片藏在袖中,將筆拾起來,便同安王告辭,安王贊道:“六弟好涵養(yǎng)?!?/br>期思笑笑:“不過是小事。”回了淮王府,管家殷切來迎期思,期思隨口道:“安王當(dāng)真是脾氣很好,你可聽說過他發(fā)火、”管家笑道:“安王殿下是出了名的性情溫厚,著實從未發(fā)火過,待人接物平易近人?!?/br>期思笑笑,回了房間,將那拾到的碎瓷拿出來,燈火下才看清。碎瓷的花紋質(zhì)地并不同,但不外乎是好瓷,看邊緣裂口,都是摔壞的,期思想起那小婢女撞到了東西時瞬間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