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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態(tài)會不會也扭曲了呢? “你在懷疑什么?”顧言灃也不傻,姜覓問了這么多,他心里也隱隱約約有點(diǎn)想法。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去懷疑。 姜覓抬頭望著那塊寫著“沈宅”的匾額,匾額沒被燒壞,而且還明顯被人擦拭過,干凈明亮。 “我記得,你們說過,這廢院子是她來整理的,對吧?”姜覓沒有著急回答顧言灃的問題,“她連一個廢院子都這么上心,有沒有關(guān)心一下沈燁澤呢?” 顧言灃道:“自然是有的,逢年過節(jié)她會請沈燁澤來家里吃飯?!?/br> 姜覓看著他:“僅此而已?” 顧言灃皺了下眉:“畢竟是別人家的兒子,她還能怎么辦?” “沈燁澤好像也在做時尚品牌吧?她有沒有給他介紹資源?”姜覓一疊聲地問,“沈燁澤不愿意回來,那他和她的關(guān)系怎么樣?他接受她的幫助嗎?還有,沈燁澤有跟你聯(lián)系過嗎?他對你這個哥哥,又是什么態(tài)度?” 顧言灃不知道費(fèi)一若有沒有給沈燁澤介紹過資源,但他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了:“你在懷疑……” “顧老師,我有個想法——現(xiàn)在她的身體里,住著的靈魂就是蕭含霜。”姜覓直接道,“我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我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證據(jù)。但是,我想,你跟蕭含霜應(yīng)該也很熟悉。所以,你好好想想,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動作神態(tài)甚至說話方式,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顧言灃臉色變幻莫測。 許久之后,他才再次開口,聲音微?。骸翱墒牵?dāng)年,是我媽先發(fā)生了變化,蕭姨家后起的火,時間對不上?!?/br> “不,顧老師,這是另一個問題,你不要混為一談。不過,既然你提出這個問題,那就說明,其實你想到了,她們是有相似之處的?!苯挀u搖頭,“她過來了,等下我來試探一下。” 顧言灃也看到了,顧安拿了香燭回來,費(fèi)一若也跟著。 “讓我來試探?!鳖櫻詾栄杆倩謴?fù)了冷靜。 “覓覓真是有心?!眱扇撕芸斓搅嗣媲?,費(fèi)一若微笑著對姜覓道。 “蕭姨不是您的好閨蜜嗎?我們來祭拜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苯捊舆^香燭,“如果她在天有靈,?;貋砜纯匆埠?。” 姜覓沒有過多試探,但費(fèi)一若摸了摸頭發(fā),似乎有點(diǎn)不自然。 “蕭姨出事是在哪間屋子?”姜覓拉著顧安問,“我想進(jìn)去再拜拜?!?/br> 顧安帶著她進(jìn)去了。 費(fèi)一若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沒踏進(jìn)去。 “蕭姨,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顧言灃在她身后輕聲問。 “我……”費(fèi)一若只開口說了一個字,就猛地轉(zhuǎn)身,看著顧言灃。 ☆、046 顧言灃雖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心里其實非常不愿意相信。 可是,費(fèi)一若,不, 是蕭含霜的表現(xiàn), 無疑證實了姜覓的猜測, 顧言灃一瞬間差點(diǎn)直接炸了。 蕭含霜自知露餡, 轉(zhuǎn)身想跑, 被顧言灃條件反射地攔住了。 “不說點(diǎn)什么嗎?”顧言灃直接在自己舌尖咬了一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蕭含霜先是臉色慘白,緊接著卻又笑了起來,笑得格外陰險毒辣:“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別管我是怎么猜到的。”顧言灃朝看過來的姜覓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帶走顧安, “我就想問你一句話, 你對得起我媽嗎?” “對不起啊?!笔捄翢o羞恥心,居然還笑吟吟地道,“可是, 你能拿我怎么樣呢?要不要現(xiàn)在就殺了我?這身體可是你媽的,這是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了。你舍得的話,就動手吧, 我保證不會還手?!?/br> 顧言灃氣得眼冒金星, 腦子差點(diǎn)直接爆炸。 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惡毒,在娛樂圈這些年,也見過不少惡心人的事,可是論不要臉,這位絕對能排在第一名。 別說有良心了, 但凡是稍微有點(diǎn)羞恥心的,都說不出這種話。 “果然是不要臉啊?!苯挼穆曇艉鋈辉诒澈箜懫? “難怪親生兒子都不愿意認(rèn)這個媽。” 蕭含霜臉上的笑瞬間掛不住,回頭一臉兇神惡煞地盯著姜覓。 姜覓剛才從另一扇門帶走顧安,本來是想把時間留給顧言灃,讓他單獨(dú)和蕭含霜談。但她忽然想到,原書中顧言灃的黑化,除了一次車禍毀容和后來原主的死,并沒有其他誘因。但書中也明確說過,顧言灃并不喜歡原主,所以他因為原主的死而黑化這一點(diǎn),似乎說不通。 如果,顧言灃的黑化,是因為母親的事情呢? 書中顧言灃出場不多,但既然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那出場之外,顧言灃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愛恨情仇。 姜覓不確定,她很擔(dān)心,所以急匆匆找了個借口打發(fā)走顧安,馬上返回來。 一到這里,她就看到顧言灃臉色非常難看,甚至是有點(diǎn)扭曲,眼神狂亂,心下一慌,馬上拿刀子狠戳蕭含霜的心。 這果然是蕭含霜的弱點(diǎn)和心病,她抬手就想抽姜覓耳光:“你這個賤人!” 姜覓狠了狠心,沒躲,只是喊了聲“顧老師”。 顧言灃瞳孔一震,猛地回過神來,在蕭含霜指尖碰到姜覓臉頰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顧老師。”姜覓拉住顧言灃另一只手,輕輕按揉他僵硬的手指,為他舒緩情緒,“別生氣,生氣就上當(dāng)了。我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救回阿姨?!?/br> “救回?”蕭含霜又笑起來,“早燒死18年了,還想救回來?做什么春秋大夢!” 顧言灃在姜覓的安撫中慢慢鎮(zhèn)定下來,他冷笑一聲,甩開蕭含霜的手:“如果她救不回來,那你也別想活了。反正她的靈魂都回不來了,身體在不在,又有什么區(qū)別?要看她的身體,我完全可以殺了你后,給她造一具冰棺?!?/br> 蕭含霜笑了起來:“那你早點(diǎn)去造冰棺吧,晚了怕是來不及。” “你什么意思?”姜覓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蕭含霜笑容燦爛,有種什么都不怕的架勢。 她的秘密被戳破,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害怕。就算他倆說出魂穿的事也沒人信,可至少,顧言灃不是善茬,能對付蕭含霜的招式也不少,她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怕? “我的意思是,我馬上就要死了。”蕭含霜表情又開始扭曲,眼神癲狂憤懣,“你們不用動手,馬上去造棺材,不然等尸體腐爛了就來不及?!?/br>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顧言灃知道她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 “顧老師?!苯捿p輕捏了下顧言灃的手指,“我覺得有點(diǎn)不對?!?/br> 蕭含霜的臉色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差,不是心情不好那種變差。而是血色漸無,越來越蒼白,生氣漸消,好像……是真的要死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