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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qū)的院子大一點(diǎn),綠化好一點(diǎn)?!?/br>那邊說了句什么,傅肖北皺了下眉,“嗯,錢沒關(guān)系,你盡快買到?!?/br>傅肖北掛斷電話之后,煙癮就泛了上來。他按著太陽xue,從床頭柜里翻出了一盒薄荷糖,是之前他和蘇樂一起去超市買的。淡綠色的糖果在舌間化開,清涼的薄荷味直接滑下喉嚨。硬糖敲擊在金屬包裝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一盒糖已經(jīng)所剩無幾。這個房子冷,過一陣子有暖氣了也冷,住久了寒氣就容易進(jìn)入身體里——蘇樂的身體太弱了,這樣下去不行。傅肖北身體極為疲勞,原本一個月的行程壓縮了一半。他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連自己的床都沒躺一下,意識卻無比清醒,讓他受著煎熬。他閉上眼睛的時候甚至能清晰地想起,蘇樂以前提過的,對自己家的所有暢想。那陣子他們房東打算賣掉他們租的房子,到期了之后他們必須另尋住處。那人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凈,就直接坐在地板上,摸著他的腳踝說,“肖北,我們以后一定會有自己的家,不用這么搬來搬去?!?/br>蘇樂一邊說一邊將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舒服地閉上眼睛,“我們還要養(yǎng)一條大狗,最好是金毛,聽話。然后晚上下班了能在院子里遛它,最好是小男孩,也不怕被人耍流氓。”而傅肖北卻在用電腦弄東西,聞言頭也不抬,只“嗯”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蘇樂不滿地叫他,“傅肖北,你能不能配合一下,電腦里有你媳婦???你找第二春啊?”傅肖北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男孩也會被耍流氓嗎?”說著他湊過去,在蘇樂的臉上摸了摸。蘇樂氣得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傅肖北笑個不停。他彎下腰,捧著蘇樂的臉頰,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話的時候眼神溫柔至極,“我就要陽臺和書房,剩下的都你說了算?!彼肓讼?,又加了個,“還要地?zé)幔〉媚憧偣饽_走?!?/br>蘇樂眼神清亮閃爍,帶著熱烈的情意。他抱住傅肖北回吻過去。第32章傅肖北手里拿著那張紙,垂著頭坐在床上。它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皺,上面的字跡卻依然清醒。傅肖北看著它,就好像能看見那些年和蘇樂在一起的時光。那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幾年。他們有共同的逝去的青春時期,也會坐在一起規(guī)劃未來的日子。現(xiàn)實的壓力再大,也不會讓他們感到畏懼怯懦——這份愛情讓他們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力量。但是這些東西仿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好像從來存在過,像是一場鏡花水月,都是傅肖北一個人的獨(dú)角戲,是他在做夢,都是虛假的。傅肖北車禍后的前三年一直在做大大小小的手術(shù),那些讓他身體疼痛難忍的東西,卻完全不足以擊潰他,更毀滅他的是蘇樂的離棄。那段時間他煩躁不安,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足以讓他發(fā)怒,讓他頭疼欲裂,讓他焦慮,甚至是讓他不自覺地哭。他一開始逃離了這座城市,與所有舊時的、與蘇樂共同的所有朋友斷了來往,生怕觸景生情,然后就又會是一場滅頂?shù)臑?zāi)難。后來是宋筱讓他回來這里。那個自稱是他母親的女人。傅肖北是感激她的,因為是她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一直陪在他身邊,溫情地鼓勵他,安慰他——似乎是想在傅肖北身上傾注她積累了二十余年的過剩的母愛。傅肖北起先面對她的時候會惶恐不安,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后來便逐漸習(xí)慣。在他車禍的時候,他的生身父親尚在人世,傅肖北曾見過一面,那個男人比宋筱足足大了二十歲,卻仍然極具魅力,只是后來沒多久就死于心臟病發(fā)作。傅肖北因為身體和私生子身份的原因沒去參加葬禮,他再見到宋筱時,宋筱似乎已經(jīng)老了十歲。她卻在傅肖北身體逐漸康復(fù)的時候,對他說,“也許你需要回去,去正面這件事情,才能真正地痊愈振作?!?/br>她總是對傅肖北溫柔地笑著,這次也一樣。三年前回到這里的時候,傅肖北想過很多次,蘇樂為什么要跟艾其走。但是,他們感情絕對沒淡一分一毫。按照他對蘇樂的理解來講,那個人在他車禍之后絕對會更細(xì)心地陪在自己身邊,傾盡所有去愛他、照顧他,給他勇氣和信心。畢竟那個人連他得了腸胃炎、肺炎都會著急得直哭,數(shù)九寒天地背著他往醫(yī)院跑。怎么可能因為一場車禍而逃離他。也不會是一場交換——蘇樂離開,艾其為他支付手術(shù)的全部費(fèi)用。他父親是B市有名的實業(yè)家,宋筱自己在這里做生意,絕不依附于人,過著富裕的生活。所以他的醫(yī)療費(fèi)用絕對用不著求人。那么是為什么?傅肖北怎么想也想不通。在他焦慮的時候,宋筱會適時為他送上熱水,服下安定情緒的藥,對他說,“咱們慢慢來,別急。”傅肖北撐著頭,忍不住問她,“他為什么要走?!?/br>宋筱溫婉地笑笑,想了一會兒才說,“也許是有苦衷的呢?人都活著不容易。”傅肖北急迫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并很快一一否定。然后他就又開始頭疼。“別想了,也許蘇樂哪天想通了,或者他和艾其分手,就回來了。你要好起來,你們才能繼續(xù)在一起?!彼误闩呐乃募绨颍癿ama很開明的,不反對你們?!?/br>傅肖北近乎兇狠地?fù)u頭。她說話時仍然溫聲低語,帶著安撫的力量,“你還不成熟,當(dāng)然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錢能改變太多東西了,能將人變成惡魔和野獸,變得沒有理智可言,不能用慣有邏輯揣測的。”宋筱寬慰他,“還是身體要緊,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先好好工作,賺到錢,蘇樂也許就回到你身邊了?!?/br>錢。似乎只有這一個合理的解釋了。一陣?yán)Ь敫幸u了上來,睡意去而復(fù)返。傅肖北把那張紙放回了鐵盒子里——光線很暗,只能看見里面有一些小物件,還有幾張薄薄的照片,有些發(fā)皺,是被人撕碎了之后又拼起來的。它們底下壓著一個暗紅色的小本,硬皮的,那是當(dāng)年他們在路邊攤買的假結(jié)婚證,里面貼著的二人合照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是傅肖北閉著眼睛都能想起來,他們當(dāng)時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