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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陣,眼睛有些濕:“你以為……”他梗咽,“我真信你們會放了我?我見過你們的臉,我活不成的,”他朝雷子笑,那么無助,那么絕望,“我只想死得干凈一點(diǎn)?!?/br>第十四章雷子怔怔看著他。“讓我死的時候……”他抿了抿嘴,顫動的睫毛再也蓄不住那么多眼淚,淚水倏地從臉頰上滑下去,“體面一點(diǎn),有條褲子穿,別光溜溜的?!?/br>心里的某處瘡疤被狠狠撕開了,雷子一把抱住他,用全身的力量,兩個人對視著倒在炕上,因為壓住了手,關(guān)慧良輕輕哼了一聲。“我……”雷子想說什么,但沒說出來。他胡亂去揩關(guān)慧良的淚,揩得兩手掌心濕淋淋的,用這雙濕手,他托住關(guān)慧良的肩胛,一翻,把他翻到身上,這樣,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腕就不用壓在硬炕上了。“呼……呼……”彼此的呼吸響在耳邊,關(guān)慧良無力地垂著臉,嘴角旁是雷子的嘴唇,稍一動,就仿佛接吻。雷子死盯著看,沒有勇氣,這時候關(guān)慧良應(yīng)該避一避的,卻遷延著,忽然說:“我只想洗個澡?!?/br>每一個字,唇角都從雷子的嘴上擦過,這已經(jīng)不是誘惑了,是赤裸裸的邀請,雷子忍了又忍,終于張開嘴,吃棉花糖那樣,把他含住了。很難說這是個吻,一個是交易,另一個是順?biāo)浦?,可這種事,總有一個人會先動情,是雷子,他激動地?fù)P起下巴,學(xué)著人家說的那樣,把舌頭伸進(jìn)關(guān)慧良的嘴里。“唔……”他真的來了,關(guān)慧良卻往后縮,越縮,雷子追得越緊。這小子很急,處男的那種急,變著法兒在關(guān)慧良口腔里舔,舔的不是地方,吸也吸得蹩腳,那股沒輕沒重的莽撞勁兒,讓關(guān)慧良渾身哆嗦。他只想干干凈凈地死,他的劊子手卻認(rèn)真地和他接吻,不只接吻,那家伙先是隔著襯衫撫摸他,然后干脆把襯衫扒下去,下流地?fù)芘膔utou。“啊??!”關(guān)慧良想求饒了,兩腿徒勞地在雷子腿上蹭,屁股使勁兒往上撅,搖晃著想起身。門嘎吱一響,關(guān)慧良扭頭,看見一個人,半干的沙宣頭,露著一對不大卻堅挺的rufang,只在下身穿一條透明三角褲,是那個賣身的姑娘。雷子騰一下坐起來,攬著關(guān)慧良把他往后藏,可那姑娘還是看見了,和雷子親熱的是個半裸的、被從后綁著手的男人。她擰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什么,快速掃視一下這間屋子,椅子上劈著一把斧頭,地上有一堆不合宜的高級西裝。雷子起身走向她,這一刻,他是下了某種決心的,剛走兩步,姑娘被從后頭踢了一腳,大概是踢中了膝蓋窩,她慘叫一聲,跪在地上。門外是展哥,光著膀子,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揪起那姑娘的頭發(fā),招呼阿齋,把她往外拖,她一直在踢蹬,在尖叫,雷子回炕上摟著關(guān)慧良,捂著他的耳朵,把他的眼睛埋進(jìn)懷里,溫柔地捋他的背。很快喊聲停止了,萬籟俱寂,這種靜卻讓關(guān)慧良抖得更厲害,他不讓雷子松開他,連抬一根指頭都不行,雷子于是一直把他抱著,慢慢地哼他唱過的那首歌,godrestyoumerrygentlemen,直到天黑。他們都沒吃東西,阿齋來拿過一次泡面,看見他倆摟在炕上的樣子,擠著眼睛朝雷子比劃:高,哥們兒真高!差不多半夜,關(guān)慧良才躺下,面朝著墻,雷子拉了他兩次,他都不肯轉(zhuǎn)過來,襯衫虛掩在胸前,隔一會兒,就驚厥地打一個抖。一開始雷子擔(dān)心他,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摩挲他的頭發(fā),窗外月光皎潔,照著關(guān)慧良微彎的脖頸,雷子看呀看,不由自主就把那件襯衫往后撥,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肩頭,指頭試探著碰了碰,然后放肆地,把嘴唇貼上去。第十五章這種事,大概都是無師自通的吧,沒一會兒,他就把那片皮膚舔紅了,紅了還不夠,沿著肩膀柔和的曲線,他一路往上啃咬,到頸彎,到耳后,關(guān)慧良輕輕地叫,這種舔法,他沒法不出聲。雷子漸漸把他摟緊,越來越緊,關(guān)慧良害怕得往炕上趴,雷子不讓,兩手鎖著他狂跳的胸口,把他往懷里拽。這是一場無聲的博弈,以關(guān)慧良的失敗告終。雷子把他摸遍了,從后探著脖子,還要去吃他的嘴唇,他躲,兩個人魚一樣在炕上擺動。“別這樣……別這樣!”關(guān)慧良算是哀求了。“別讓他們聽見,”雷子也求他,一邊求一邊用腿把他夾著,和他貼得嚴(yán)絲合縫,“別出聲……”關(guān)慧良哪敢大聲,他也怕他們知道,他不明白,怎么這樣了,他們怎么就這樣了?雷子激動地親他,在他鼻子、眼睛、下巴上反復(fù)地蹭,手不規(guī)矩地往下摸,摸著摸著,突然把他的三角褲扯掉了,關(guān)慧良叫了一聲,拼命要掙,可只稍晃了晃胯骨,就悚然不動了——雷子一手握住了他的下身。“啊啊……”關(guān)慧良弓起腰,兩手在背后緊緊攥在一起,小腿蹬直了,在雷子霸道的腿彎里抽動。“噓!”雷子咬著他耳朵,狡猾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掌,他手心很糙,又寬又厚,轉(zhuǎn)得關(guān)慧良幾乎要啜泣,可憐地繃著小腹。雷子開始了,直來直去,如果說他的吻是個孩子,他的手就是個浪蕩的哥兒,壞壞的,變化多端。關(guān)慧良在他懷里哆嗦,咬著嘴唇,絮絮地念著什么,雷子吻著他的下頜聽,聽他虔誠念著的是:主啊……我的主!主!雷子覺得沸騰的血液在頭頂上炸開,主,這么生疏的詞匯,在這里,在這一刻,卻讓他有皈依的沖動,關(guān)慧良怯怯地叫著他的主,求他福佑,就像他唱給他的那首歌:上帝福佑,讓我們無所畏懼,當(dāng)我們誤入歧途,救我們于撒旦之手,哦,天賜福音!天賜福音……雷子閉著眼,拼命在關(guān)慧良的發(fā)根處聞,冥府之路的味道已經(jīng)沒有了,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汗味,很神奇的,還有自己的味道,什么時候染上的?是那個打雷的下午,還是剛才,那姑娘被展哥拖出去的時候?陡地,懷里的人狠狠打了個挺,痙攣了一陣,不動了。手yin,關(guān)慧良從不敢做的事,小時候mama帶著他上教堂,大了,他帶著花環(huán)上教堂,盡管她不喜歡,一次又一次,她說,她厭煩這些,厭煩他筆直的背,厭煩他自律的好習(xí)慣,厭煩他們晚上一成不變的姿勢,她……關(guān)慧良猛然驚醒,還是那間屋子,那張炕,他被綁著,衣不蔽體。“醒了,”雷子歪坐在炕沿上,徐徐擦他額邊的汗,“你做惡夢了?!?/br>關(guān)慧良動了動脖子,地上有什么東西很顯眼,艷粉色的,里頭放著一塊肥皂,是那個塑料盆,那姑娘用過。“起來吧,”雷子說,“我?guī)闳ハ丛??!?/br>關(guān)慧良爬起身,這是他用一次yin亂換來的,這樣的他,和那姑娘并沒什么不同。臨出門,雷子從翻倒的椅子上把斧子拔下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