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一起回家。那時候,老師們總以為我們是兄妹,為此,我替他收了不少的情書。 那時的我還沒有太明白親情和愛情的區(qū)別。我只是從沒想過,沒有他的日子,會是什么樣的。 2021年沿江公園 恢復記憶后,我唯一做的,就是和蕓熙jiejie待在一起。父母和張叔李姨他們,在往返著警局、監(jiān)獄、法院…… 想來,我始終是被保護的那一個。為了織起這張巨大的,保護我的網(wǎng),他們都忍住了沒有在當時,追查到底……如果不是我的記憶回來了,一輩子,他們也不會告訴我……我沒有辦法怪他們,因為愛,所以抹去更改了我的回憶,將心死的我救回到這世上的,我的親人。 每到雨天,我都會忍不住哭起來,但再沒有人,會牽起我的手。而我的眼淚,始終清晰地掉落在地上。 晴天的日子,我總和蕓熙jiejie在一起,相伴著,走過那些年一起走過的地方,過往的點點滴滴,漸漸清晰。 “小時候,父親是醫(yī)生,母親是是大學教授,都非常忙碌。但我的童年,并不孤獨,因為有大我四歲的易晨哥哥,始終陪著我。 那時候,張叔叔是父親的老友兼同事,偶爾會來家中做客。 2歲?差不多那時候,子輝哥哥隨李阿姨搬到了對門??墒抢畎⒁堂χ?,常常將子輝哥哥一個人丟在家中……” 這些故事,我不知道子輝哥哥有沒有和蕓熙jiejie說過,但是我非常想有一個人,聽我說過去的事情。 “你知道我們是怎么和子輝哥哥遇上的嗎?”回憶起往事,我忍不住彎起嘴角。但我知道,這應該是個很難看的笑容,嘴角上揚,眼中卻盛滿悲傷。 聽完那個可愛的,4歲、8歲和10歲三個孩子間的故事,蕓熙jiejie也笑了,笑得有些滄桑。 “現(xiàn)在想想,美好的事情總是喜歡和美好的事情扎堆在一起”我道:“也是那次受傷,張叔叔才和李阿姨,有了之后的緣分?!?/br> “嗯” 我們倚著護欄,看著遠處的鏡湖大橋。起風了,吹走了我們的帽子,但是我和蕓熙jiejie,都沒有理會…… 兩個月以后 許多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 苑強在獄中自殺了,自殺前分別留給苑星和法院一封信。 拼湊著所有知情者的回憶,和信中的重要內(nèi)容,真相,塵封了10年終于見于陽光。 當年,方家夫婦被檢查出不易有子,于是去親情園領養(yǎng)了齊暮。雖改了名字為易晨,但并沒有變更他的姓氏。他們想著,等孩子大了,是應當有知道被領養(yǎng)的權(quán)利的。所以留著他的姓,待他長大后,自己做決定。 哪知4年后,竟有了自己的孩子,取名為方曉麒,從此以后,方家有兒有女,好不熱鬧。 但方氏父母沒有考慮周全,哪有一家子女,兩個姓氏,而不被周圍人議論紛紛的呢? 所以易晨從記事起,就一直困惑著這個問題。但早熟的他總以為,貿(mào)然去詢問父母,自己是否不是他們的孩子,會讓他們傷心的吧……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愈發(fā)明白自己也許是被收養(yǎng)的了。而對曉麒的感情,日漸超過了親情,所以在他心中,竟是隱隱期盼起,自己不是方家的孩子。 因著親情園的規(guī)矩,是成年人才可申請入園拜訪。所以當易晨鼓起勇氣決定自己找尋身世時,他是委托李子輝提交的申請。兩個人同去的那天,是2010年4月27日。 2010年4月27日。園中是有著歡送會活動的。院長阿姨來不及招待他們兩個,只先將他們帶入了位于頂樓的辦公室。 我能想象到,16歲的易晨走到了小露臺邊,那個可以俯看到園中一切的小露臺。之后,他看到了小樹林,看到了樹林中,偷偷在地上挑選著什么的一個女孩。再然后,他看到了整個的事故…… 然而我們都不知道,林氏集團到底是如何知曉這個消息的,還是說,只是林太太一人,為遮家丑,趕盡殺絕的狠毒之心。 苑強的信中,一字一劃寫著,是林太太主動找到了他,以苑星的治療以及他們父女倆在該市的落腳,為威脅,命他制造了一場車禍…… 不知不覺間,又到了冬天。 這個年頭翻過,就是2022年了呢。 自那日在蕓熙jiejie家中,我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易晨了。 我不會認為他已經(jīng)消失了,說不定某個雨天,他就會忽然出現(xiàn),然后撐著一把傘,喊出我的名字。 有時候我想,當初,在boss的辦公室里,林太太消失之前,是否就已經(jīng)告訴易晨一些真相。那個時候開始,易晨,是否就漸漸記起我了呢? 游樂園、云南路、還有24歲時是否結(jié)婚的突兀的問題…… 這些,都曾存在于我們共同的回憶里。 10年了,透明的你在掙扎著,想試著找回那一個個青澀的承諾;而非透明的我,卻因為害怕痛,害怕比死了還痛苦的痛,輕易地忘記了,曾經(jīng)相伴的許多年。 我們忘記了彼此,真的說不清孰對孰錯,也許是命運把我們一起遺忘了吧 我坐在觀景臺邊喝著啤酒,手上握著一直隨身攜帶的小本本 里面的某一頁里,是你留下的那句 “打這種針,會疼嗎?” 接近一年的時間里,除了回憶,沒有影像,沒有照片,這唯一的一句,還是你握著我的寫下的,我的筆跡。 說是沒有留下什么念想,我卻又不再覺得孤單了。游樂園、寺廟、街道,還有,我們的方小窩。哪兒哪兒都能浮現(xiàn)出你的影子。我知道的,哪怕世人都看不到你,我依然相信,你還在。 天空下起了雨 草叢里忽然躥出來一只貓,白白的,卻瘦巴巴的。 我將它抱起,飛快地環(huán)顧四周??諢o一人。 抬頭看著天空,雨水變得澀澀的。但是我笑了,毛球回來了,易晨哥哥,你不要著急,我會一直等你,10年,20年,下次,換我偷偷搬到你對面。 周一,我換上正裝,倒?jié)M毛球的貓糧,驅(qū)車來到辦公室的地下車庫。 林軒還是工作狂似的老樣子,而我,當面提交了新的入職申請。 他根本不屑一顧,道: “你是?之前那個提交辭職書的職員?我們公司不是酒店,不收回頭客” “是嗎?我還是希望您可以仔細看看我的入職申請書”我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 第二天,我收到了恭喜入職的電話。 其實很簡單,只要出現(xiàn)裴元元的名字,就抓住了他的軟肋。 我又開始了千篇一律的職場生活。 但我心中始終忘不了的,諸多的疑點: 為什么易晨會再次接到院長的電話?為什么恰好是那一天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