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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不靜文案震驚!多年筆友一朝變床友,撿來的流浪漢竟是皇帝潛力股?宿小將軍獨家爆料!內(nèi)容標(biāo)簽:強強陰差陽錯平步青云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宿羽,謝懷┃配角:謝鸞,燕燕,燕于飛┃其它:網(wǎng)戀100問======================================================================上有青冥之高天第1章無邪———引子———皇長子懷王死了。一夜之間,激動人心的戰(zhàn)報和二月似剪春風(fēng)一起傳遍了大周朝的八極六合。灞州的垂柳終于綠了,嶺南的扶桑終于紅了,金陵的大小閨秀二三紈绔們終于大大方方上街拈花惹草欺男霸女了,煙花春風(fēng)巷的妖僮艷女終于把曖昧貪婪的目光放到新科士子們貧瘠的胸脯和錢袋上了。大周朝國祚平平,每隔三五年就要和北境外的北濟人打一仗——北濟人窮且益堅,勇猛如雪狼;而大周人天生優(yōu)渥,優(yōu)渥成了懶山羊。雪狼對上山羊,后果可想而知。如無意外,大周多半都能打輸。去歲入冬前,烽火再起,坐鎮(zhèn)金陵的老皇帝大手筆地派出了老大謝懷、老二謝疆兩個兒子去鎮(zhèn)守疆土、奪回失地。謝懷和謝疆帶著大軍在北境外狂撲數(shù)月,一場仗從初冬打到了初春,居然一口氣攫住了被侵占的關(guān)外六城,甚至打得北濟人夾起馬肚子跑回了娘家。這勝績堪稱史無前例,揚眉吐氣的大周王師終于扛起凱旋大旗打算班師回朝。只可惜,主帥謝懷送了命,這桿旗最終也沒能豎起來。謝懷名聲不好,命格也不好,就在最后一場奇襲里陷進了敵陣,帶著一小隊虎賁近衛(wèi)軍壯烈犧牲。懷王其人是個名副其實不要命的兵油子,除了日常招搖過市之外,很是在虎賁軍營里泡了幾年,被金陵人說笑著掛了個“虎賁校尉”的諢名。這位皇子出身的校尉究竟是好是壞還未有定論,但至少是死了。死了,回不來了。如此,堪稱是一個不大受待見的皇長子最“合適”的結(jié)局。皇次子謝疆扶柩回到金陵,將長兄風(fēng)光下葬。金屈膝,烏夜啼,金陵的好戲落下一聲驚堂,又緊鑼密鼓開了下一場。“懷王”兩個字終于蒙上了一層正人君子的面紗,而“虎賁校尉”這個略帶侮辱性質(zhì)的諢名,大概今后也不會有人再提了。北境,古雁門關(guān)外的春天來得晚,灰綠的草原帶著隱約的起伏綿延向長空之外,鷂子瘦長的翅膀掀起一片清涼的晨風(fēng)。坡上春草長得沒過腰際,宿羽抱著一只臟兮兮的小奶狗,用力撥開青草,高抬腳輕落步,仍是被絆了一跤,和小狗一起砰地摔在了什么東西上頭。宿羽被撞得眼前一黑,但顧不上疼,一下子睜圓了眼睛。——濕潤的黑土晨露沾在手背上,而手心之下是帶著緩慢節(jié)律的跳動,仿佛……心跳?小狗聞到了人血氣味,不安地嗚咽了一聲。宿羽瘦長的手指緩緩撥開密密的矢車菊蒲公英和灰綠的草葉,然后,他看到了一個人的面孔。———第一章·無邪———古城墻斷得七七八八,還沒人腿高,里里外外都透著荒涼。城墻下,小木屋內(nèi)外一片寂靜,間或飄過幾段尷尬的烏鴉叫,隨即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剁菜聲。宿羽一邊淚花盈盈地剁大蔥,一邊心想,如果有來生,他一定不要見義勇為!上次,他見義勇為從山上撿回來個腦子灌漿糊、撞到了自己人刀口上的逃兵,結(jié)果沒能碰上知恩圖報,反而是實打?qū)嵉挠鋈瞬皇纭?/br>此人與他八字不合,能把任何事都搞得雞飛狗跳,短短一個月,宿羽已經(jīng)有了家破人亡的跡象。宿羽越想越委屈,抹了一把被辣出來的眼淚,索性把菜刀“咚”地往砧板上一丟。屋里另外的一人一狗不敢無動于衷,一個虎軀一震,一個狗軀一震。那個“人”實在是頂不住這種隱形的壓力,猶豫著開了口,“小宿羽啊,你的寶貝狗崽子這不是自己摸回來了嗎……”狗崽子似有所感,立即搖起了黑成一坨的白毛尾巴。宿羽全當(dāng)沒看見狗子撒嬌,又是“咚”的一刀砸下去,同時咬牙切齒道:“阿顧,你自己說,我讓你去掰顆包菜,你活活掰了五趟,掰回來了嗎?掰回來的是什么?”阿顧硬著頭皮掰手指回憶新學(xué)到的詞,“番薯秧子,蘿卜秧子,茄子葉子,南瓜葉子,黃花菜……?”宿羽簡直要氣瘋了,“你多大了?你真的連包菜都不認(rèn)識?”阿顧誠懇地?fù)u頭,“真的不認(rèn)識?!?/br>——要不要臉!不可理喻!宿羽盯著阿顧,心里盼著眼神可以凝成實體化成利劍劈死阿顧。后者坐在床沿上,理直氣壯、不明就里地和他對視,顯然并不覺得有錯。平心而論,阿顧長得很好看,甚至是過分好看。成年男子的五官犀利分明以至桀驁矜貴,偏偏配上了一雙拈花惹草的眉眼,眼尾斜飛,眼皮深刻的褶皺上光澤儼然,像是桃花眼,偏偏又帶點丹鳳。不說話的時候,長眉總是微微蹙著,是明月隱雪,風(fēng)落金陵——總而言之,一看就是個紈绔。不過,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尤其在草原上,連姑娘們都講究功夫講究蠻力,反正最沒用的就是臉。所以,宿羽不吃這套。眼見阿顧的拈花惹草眼又瞇起來了,不吃這套的宿羽又是惡狠狠地一砸菜刀,“胡說!你就是逃避干活!”宿羽完全不能理解,怎么會有人這么氣人呢?當(dāng)時,阿顧胸口被□□撕出了一個大口子,養(yǎng)了半個月才能下床。起初,他還試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試圖在宿羽的照料下當(dāng)一個美貌而無用的大爺,結(jié)果險些被宿羽辣手摧花丟出去喂了野狼,現(xiàn)在也只好老老實實地遛狗掰菜了。雖然干活的水平非常令人側(cè)目,但阿顧厲害就厲害在不怕死,勇敢地跟宿羽講道理:“小宿羽,其實我也沒有少干活的?!?/br>宿羽抱臂,冷笑一聲,“你干啥了你?!”阿顧說:“我遛狗了,我每天遛狗。你的破狗崽子每天天不亮就扒床沿,是誰迎著寒冷的月光出門遛破狗的?是我?!?/br>破狗,真的是破狗,對衣食父母宿羽愛答不理,對吃干飯的阿顧卻是百般遷就,顯得十分高攀不起。宿羽越想越是氣不打一處來,頂著滿眼淚水控訴:“你遛狗你厲害,那你今天怎么還給我遛丟了呢?!”又指著在土里滾得毛色難辨的小狗,“——你!不許認(rèn)賊作父!”小狗崽子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反正骨氣是沒有的,吐著粉紅色的小舌頭,眼睛亮晶晶地?fù)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