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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打個卡就能下班,還上一天休息一天,出門相親連錢都不帶。”劉帆面無表情地細數(shù),“上上個來相親還帶著一本夢的解析,一來就和我聊了一下午佛洛依德,風格太高,我高攀不起。哦再上上上個,七月七號的時候給我發(fā)條短信祝我情人節(jié)快樂?!?/br>劉興也是個時尚的大叔,“那不是情人節(jié)么?”“農(nóng)歷七月七號才是情人節(jié)?!眲⒎闷恋牡P翻出個死魚眼,“公歷七月七號是七七事變的國恥日好么?呵呵。”還有一個當天晚上就要他去家里看月亮,說是在郊外空氣好,月亮特別清楚。這一去當晚就甭回來了。還看月亮呢,是不是看著看著就要化身為狼了,這特么是相親還是約炮啊,劉帆只能回咱們還是在各人家里看吧,祝大家天涯共此時。不能說,說多了都是淚。劉興:“……咳咳?!?/br>“你們爺倆又在說我什么壞話呢?”孫依依打了電話回來,看到劉帆臉上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又忍不住開始了,“每次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吧,你又不說,給你介紹吧,你又不喜歡。答應是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去了又給人家甩臉子。劉帆,你不找女的也就算了,我和你爸尊重你的選擇,可你男的也不找,你什么意思!”劉帆快給他媽跪了,難道潔身自好也錯了,“媽,不是我不找,但是也不能亂找??!我要找肯定要找個過日子的,不是玩玩而已,當然要慢慢找?!?/br>孫依依柳眉一豎,“上次不給你介紹個能過日子的,你怎么對人家的!說,你是不是還把人家拉黑了!”麻麻你好高端,還知道拉黑哦!“你說哪個?。?!”劉帆有要抓狂的傾向,“是不是那個40歲離異小孩已經(jīng)能打醬油的?”孫依依反駁,“40歲怎么了?年紀大會疼人,有了小孩不是正好,反正你們也生不出來?!?/br>劉帆腦子都木了,只覺得現(xiàn)在每次和他媽聊天都讓他身心俱創(chuàng)。他僵著臉道,“可是他還禿頭?!?/br>“禿頭怎么了,你難道還擔心和他生孩子也禿頭嗎?你們倆要真能生孩子,禿頭我也認了?!睂O依依苦口婆心狀,“帆帆啊,你還年輕根本不懂。兩個男的在一起不容易,只要人踏實,外貌不重要,而且到了40歲誰都也好看不到哪去?!?/br>你就扯吧!明明活生生的證據(jù)就坐在他們旁邊!劉興年過五十,身材沒走樣,頭頂也沒禿,照樣是一個美大叔!劉興一臉憐愛微笑看著他們,完全是一副“啊我的家庭真是美滿幸?!钡臐M足感,完全沒有想幫兒子主持公道的意思。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嚶!被孫依依像個啄木鳥地叨叨好久,劉帆滿口答應下周一定去相親!一定會重視!這才能淚流滿面地逃出家。*周六。劉帆懷著感恩的心情踏上了去聚會地點的路。畢竟都是踏入社會幾年的人了,約的地方也是個比較高檔的酒店,班長余暉林西裝革履站在門口,熱情地迎接每個同學。劉帆:“……”這看著跟新郎官一樣的即視感是怎么回事。“劉帆!”都快十年沒見了,他居然還能一眼認出自己,劉帆不免驚訝。余暉林一點沒點生疏樣,熱情地指路,“就在三樓包間里,人差不多就到齊了,12點鐘準時開飯,等吃了飯找地方唱歌喝酒,大家熱鬧熱鬧?!?/br>這自來熟的親熱勁,又是一賣保險的好苗子啊。劉帆往里走了一步,“對了,今天都來了誰?”“來的人挺多?!庇鄷熈挚跉饫锊环ψ院溃斑@次我費了老大力氣,是歷年來人到得最齊的一次。每個人交三百,多退少補。”劉帆掏錢包交錢,“那陳謙來了沒?”“你說陳謙???”余暉林剛要回答,忽然高聲招呼,“哎!陳謙!這里!”他笑逐顏開地拍了拍劉帆的肩膀,“說曹cao曹cao到,這不是來了嗎?”☆、前任那人掃了他們一眼,關上車門,走了過來。劉帆心道,這特么誰?大概是陳謙的人穿著白襯衫和西褲,袖子挽在手肘處,露出的小臂健壯有力,腕上戴著一只表,一身打扮簡簡單單毫不浮夸,然而他身高肩寬,隔著層層衣服也看得出他勁腰結實,背脊挺拔,一身成功人士的范兒。和余暉林站在一起,這么說吧,如果一個是賣保險的,那另一個就是買保險的。他步伐不快,但勝在腿長,沒幾步就跨到他們面前,余暉林也不知是被這氣場震懾了還是性格確實熱情,瞄了瞄他手腕上的表,主動道,“陳謙啊,你來啦,就等你們幾個了。我們定的包間就在三樓,剛好,和劉帆一起上去吧?!?/br>陳謙一揚眉算是表示聽到了,卻根本沒把劉帆放在眼里,徑直擦肩而過,往大堂里的電梯走去。其實劉帆下意識地還想打個招呼來著,被他無視得有些莫名其妙,懵懵地跟在后面。虧得劉帆腿也不短,沒有被落下太遠,到跟前的時候電梯剛好開門,和陳謙一起進了電梯。這電梯修得金碧輝煌,散發(fā)著nongnong的土豪味,里面就他們兩個人,劉帆自覺氣氛十分尷尬,斟酌著是不是補打個招呼,一抬頭就在鏡面里陳謙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叮咚。電梯門開了,陳謙邁著大長腿毫無留戀地跨了出去。包間里已坐了不少人,余暉林沒有夸大其詞,這次到的人很是齊全,雖然本來高中同學基本上全是本地人,大學畢業(yè)后留在本市的人又多,能聚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劉帆!”劉帆一進去就被拉住了,“你這家伙這幾年跑哪里去了!找你都找不到?!?/br>“我去B市讀書??!”劉帆眼尖,發(fā)現(xiàn)茶幾上擺了好多大白兔,就想往那里走。“想找你出來打個籃球,一問,人跑外地去了,你他媽假期都不回來啊?!秉S小龍大大咧咧地一巴掌拍在劉帆背上,攬住他的脖子,“說起來陳謙那小子也……哦!陳謙!”黃小龍是當年高中籃球隊的隊長,只要是學校里打籃球的都和他玩成了兄弟,在學校里像個大哥,很照顧一群哥們兒,陳謙對他就沒有對余暉林那么不給面子,沖他點了點頭。“過來坐過來坐。”黃小龍拉著劉帆一屁股坐上沙發(fā),振臂一呼周圍嘩啦聚了一群人,他在高中時的號召力依舊不減。陳謙默不作聲地坐在沙發(fā)邊上的椅子上,不茍言笑,眉眼間似是憂郁又似是不耐,卻至少沒有失禮的地方。偷偷用余光瞄了幾眼,劉帆暗自納罕,不得不承認人是會成長的。他記憶中的陳謙,并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