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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不說話是要鬧那樣啊!雖然根叔大發(fā)慈悲提前放自己下班,但是我還要去修煉?。』甑?!“那,那個……曲同學啊,你……”徐洛安正要小心翼翼的發(fā)問,曲鴻希忽然打斷了他:“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徐洛安眨眨眼:“哪個?”曲鴻希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道:“就是專門處理那種非正常事件的人,是不是???”徐洛安愣了愣,心說處理非正常事件這種設(shè)定貌似有點拉風啊,于是他點點頭,一臉嚴肅:“恩,我是道士?!?/br>“道,道士?”曲鴻希眼角抽了抽,為什么聽上去會有那種挽著發(fā)髻穿著幾個月不洗的破大褂邋里邋遢賣狗皮膏藥的即視感?。?/br>徐洛安根本沒注意到曲鴻希扭曲的神情,努力板正了臉端正了身子,干咳兩聲:“嗯,那個,曲同學,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要不然誰也不會無聊到大晚上不睡覺這么干坐著吧。曲鴻希的表情又變得陰晴不定了,眼神懵懂的放空了,沉悶的不說話。徐洛安內(nèi)心咆哮,又來了又來了!!說不到兩句話就要扮憂郁裝滄桑,你這是要鬧哪樣的,同學?!“其實,”曲鴻希緩緩開口:“我只是想確認上次那件事。”上次那件事?徐洛安一個激靈,側(cè)頭看看曲鴻希,燈光朦朧的光線下,女生的臉模糊不清,疑惑再次泛上心頭,微微皺了眉,輕聲道:“恩,那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比缓蠛唵蔚陌褎⒋涞氖虑檎f了說,曲鴻希一臉驚訝:“想不到,鬼魂也有這樣的。”徐洛安的疑惑更深了,曲鴻希的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還見過其他的鬼魂?徐洛安看看四周,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道:“喂,曲鴻希,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嗯?”徐洛安刻意拉長的語調(diào),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曲鴻希愣了愣,繼而苦笑著搖頭:“不,我不是。”徐洛安挑眉,明顯的不相信,正要開口追問就聽曲鴻希意味不明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不過很遺憾,我和你不一樣。至于那個亡魂,與其說我看得到,不如說我只能感覺的到?!?/br>徐洛安驚訝的張大了嘴,感覺得到?難道說,她也是?作者有話要說: 完~~不要怪我更新慢,慢工才能出好活兒嘛~~~嘿嘿嘿~~☆、童守(三)“與其說我看得到,不如說我能感覺到?!?/br>徐洛安愣愣的看著在路燈下滿臉苦澀的曲鴻希,隱約意識到事情也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嘗試著問:“你能感覺到?是感覺到什么?感覺到有鬼?”曲鴻希長嘆一口氣,慢慢喝一口奶茶,靜默片刻后,仿佛做了某個決定似得緩緩說道:“就像一塊白布,尋常人只看得到白色,但是我能看到白色之中的一抹灰,雖然看不出具體的模樣形態(tài)大小,但我就是知道那是異常的東西?!?/br>曲鴻希一口氣說完,側(cè)頭看徐洛安:“你能懂嗎?”徐洛安恍惚明白了點,大體來說曲鴻希應(yīng)該還只是個普通人,但又有那么點陰陽眼。他湊近了點仔細看女生的眼睛,摸著下巴想了想問道:“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是說,你能感覺到?!?/br>曲鴻希略仰了仰下巴,輕聲道:“我記得,大概是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突然發(fā)高燒,……”八年前,初夏的一個夜晚,尚京市人民醫(yī)院,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個小女孩兒跑進了急診室。“醫(yī)生,醫(yī)生,你快看看我女兒!”急診醫(yī)生趕過來查看:“請別擔心,你的女兒只是高燒,輸液觀察一晚上,等燒退了就好了?!?/br>年輕的父母安心了很多,然后母親陪著女兒輸液,父親去辦理住院手續(xù)。等一切都辦妥已經(jīng)快半夜了,父親看了看妻子又看看病床上的女兒,便讓妻子回家休息,自己留在醫(yī)院照看女兒。妻子同意離開了,父親坐在床邊看著女兒輸液瓶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靜謐無聲的黑夜里顯得格外清晰。記憶里的那一天,曲鴻希能感受到被高燒折磨的渾噩,消毒水彌漫的病房,還有寂靜滲人的黑暗,伴隨著液體滴落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扣在心臟里。液體輸完了,曲父摸摸女兒的額頭似乎沒那么燙了,這才放下心來。人一旦精神松了就容易犯困,曲父本來沒想睡,但著實又累又困,就打算靠在旁邊的空床上休息一下,可是沒想到實在太困,曲父這一休息竟然就睡了過去。深夜,黑暗籠罩,天空一絲光亮都沒有,當僅余的一縷清風都停止的時候,年幼的曲鴻希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到很久之后她都無法理解自己當時為什么要睜開眼,思來想去只能歸結(jié)于小孩子對危險與生俱來的直覺。要說曲鴻希睜開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她自己都無法形容,但是她在那一瞬間心底的恐懼蜂擁而至將她徹底淹沒。并不能怪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當時的場景就算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恐怕都會立刻尖叫出聲!年幼的曲鴻希眼眸里映出的是天花板,黑暗的空間里,恐怖的安靜著,只有天花板上兩只閃爍的眼眸,亮的驚人!曲鴻希后來這樣描述那個攀附在天花板上的怪物,有著蛇一樣的身軀,壁虎的四肢,女人的長發(fā),青蛙的闊嘴還有暴突的眼球。那個怪物掛在天花板上,就這么直直的看著床上的曲鴻希,那目光冰冷陰寒,曲鴻希被眼前的怪物嚇呆了,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腦子里漿糊一般什么都想不起來。直到那怪物一點點的從天花板上下墜,眼見那怪物離自己越來越近,曲鴻希終于回過神來,尖聲大叫翻下床,跑到一旁的床上推搡著父親,嘴里大聲叫喊著,可奇怪的是,父親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身后的怪物以固定的速度不緩不慢的靠近曲鴻希,女孩兒已經(jīng)忍不住哭出來了,淚水噴涌而出,帶著哭腔用力的推動父親:“爸爸,爸爸,快醒醒??!”曲鴻希一邊搖晃著父親一邊扭頭看近在咫尺的怪物,那雙暴突的眼球滿是興奮的冷光,闊嘴里伸出了一條腥紅細長的舌頭,直沖曲鴻希而來,女孩兒再也無法忍受了,顫抖著身體大叫一聲轉(zhuǎn)身跑出了病房。病房外是漆黑幽靜的走廊,也許曲鴻希還小,她沒有意識到這時的醫(yī)院已經(jīng)陷入了奇怪的環(huán)境,因為即使是深更半夜,急診室也不會如此空蕩蕩的毫無一人,再不濟值班的護士也會一直呆在前臺。然而,曲鴻希的記憶里,那天晚上,醫(yī)院的走廊上漆黑的看不到一絲光亮,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還有,那個怪物發(fā)出的桀桀怪笑聲。曲鴻希大哭著往前奔跑,時不時的往回看,那怪物緊緊追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