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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之泓三下五除二啃完雞腿,隨手一扔:“哎呀,我要是不回來,能看上你這被打屁股的好戲嗎?不過,宋瑞,你還真是非同尋常,一般人也就小時候調(diào)皮被揍過屁股,你倒好,小時候宋伯伯從來逮不住你,這長大了,你卻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怪怪挨揍。嘖嘖嘖……”宋瑞覺得,于之泓就是無聊到一定境界了,以每天來這牢房取笑他為樂,他若越生氣,于之泓就越高興??善约含F(xiàn)在,除了趴著,能動動脖子伸伸胳膊什么的,其他啥也做不了,便索性閉上眼睛,裝死。“哎哎哎,你倒是說話啊,就我一個人在這兒說,有什么意思?我記得你小時嘴很兇啊,我那次不過問了你一句,沈風(fēng)逸是不是像別人傳言的是個白癡,你跳起來對我就是一頓罵啊,沒有那頓罵,咱兩哪打得起來?怎么現(xiàn)在,反倒變得嘴笨了?”宋瑞將腦袋撇到另一邊,仍舊裝死,不說話。于之泓覺得沒意思,撇了撇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是來看看你的,看,這一份才是特意帶給你的燒雞!”這一次,宋瑞睜了眼,果然,于之泓手里重新拿著一個打開的紙包,里面是剁得好好的燒雞。宋瑞高興了,伸手抓過一直雞翅就啃了起來:“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br>誰知,雞翅才進嘴,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從牢房外飄了進來:“誰準許你吃這么油膩的東西的?不知道要忌口嗎?”第十五章雞翅被直接嚇得掉在地上,宋瑞還沒來不及為掉在地上的雞翅哀悼,沉著臉拎著的沈風(fēng)逸便踏著步子進了牢房。宋瑞默默在心底垂淚:我真的待的是大理寺的牢房嗎?不是戲園子嗎?怎么一個兩個的,全往這兒跑?我下次是不是該在自己旁邊豎個牌子?上面就寫,參觀收費,每人一兩!于之泓給皇帝行了禮,宋瑞沒法動彈,只能口頭上說聲“皇上萬歲?!?/br>沈風(fēng)逸遞給宋瑞一個“你等著”的眼神,隨后將視線移回于之泓身上:“于之泓,你似乎很是無所事事?。 ?/br>“回皇上,草民一介布衣,確實沒什么要緊事。”“那不如為朝廷效力如何?”“草民謝皇上抬愛,只是,草民怕皇上給不起俸祿?!?/br>沈風(fēng)逸臉色不善:“朕倒從來沒聽說過,普天之下還有朕給不起的俸祿?”于之泓揚唇一笑:“若草民想要皇上的心頭好呢?”沈風(fēng)逸眼皮一跳,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瞟了一眼宋瑞,于之泓知道皇帝誤會了,正中下懷,當著沈風(fēng)逸的面明目張膽回過頭去,沖著宋瑞笑得不懷好意,只是出口的聲音卻是戀戀不舍:“既然皇上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br>沈風(fēng)逸看不到于之泓的表情,只聽到那含情脈脈的聲音,登時臉上的表情又冷三分,看著宋瑞的眼神直接能把宋瑞凍成冰。宋瑞真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于之泓心眼這么小,他小時候一定不把他的胳膊打斷。“于之泓,你可以退下了!”沈風(fēng)逸現(xiàn)在萬分不想見到于之泓的那張嘴臉。而于之泓呢,目的已然達到,自然不可能繼續(xù)留下來自討沒趣,打了個千,便瀟灑地離開了。于是,牢房里只剩下宋瑞和沈風(fēng)逸二人。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是目光兇利,一個是眼神無辜。宋瑞被看得頭皮發(fā)麻,卻又覺得自己并不理虧,最后硬著頭皮喊了聲:“皇上今兒怎么又來了?”話一出口,宋瑞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完了,開場白選錯了。果不其然,沈風(fēng)逸不冷著臉了,反而笑了起來:“是啊,怎么就又來了呢,還來得這么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兩個了是吧?”宋瑞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哪兒跟哪兒啊,你的出現(xiàn),是將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了啊。那小子根本就是來看我笑話的?!?/br>“看你笑話還會給你帶燒雞?那這個看笑話的人心腸真好?!?/br>宋瑞心里淚奔了,為什么就越描越黑呢,難道真的要把沈風(fēng)燁賣了?沈風(fēng)逸看著宋瑞不說話,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今日連安如遠都沒帶,帶著些宋瑞喜歡吃的清淡食物,偷偷跑來,可一進牢房,看到的,卻是于之泓半蹲在宋瑞面前,而宋瑞笑得一臉開心地去拿雞翅。那畫面,直接刺痛了他的眼。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舉動很沒有一個帝王該有的風(fēng)度,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沒有人能面對自己愛的人還能保持著風(fēng)度。宋瑞看著沈風(fēng)逸的眼神從憤怒轉(zhuǎn)為委屈,知道沈風(fēng)逸徹底想歪了,甚至于還有越想越偏的趨勢,最后心一橫,死道友不死貧道,沈風(fēng)燁,不要怪我不講義氣。“逸兒,你過來。這事,我想還是告訴你的好。”沈風(fēng)逸的神色掙扎,他不知道宋瑞這瞬間變得沉重的語氣,到底是要跟他說什么,難道,真的要告訴他,他跟于之泓之間有什么?可到底不聽答案不死心,沈風(fēng)逸咬著唇湊上前,宋瑞思慮了一番:“于之泓提到的那個心頭好,其實,是指沈風(fēng)燁?!?/br>沈風(fēng)逸愣在那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萬分別扭:“阿燁?他們兩怎么會有交集?”“倘若沒交集,又怎么可能拿到那枚玉佩?”沈風(fēng)逸一思索:“莫非是在阿燁去封底后的事?”宋瑞聳肩:“這我哪兒知道,我跟那于之泓又不熟?!?/br>沈風(fēng)逸挑眉:“不熟?那他告別的時候那般依依不舍?”宋瑞看沈風(fēng)逸的神色,知道他已經(jīng)信了自己剛才說的,心里也松了口氣,說話的語氣也輕松起來:“他是故意的啊,就為了報小時候那一架的仇啊?!?/br>一聽宋瑞提起那場架,沈風(fēng)逸突然想起剛剛踏進牢房的時候聽到的那句,本想進來問個清楚,結(jié)果因為看到剛才那一幕,才一下氣地忘了這茬。“剛剛,于之泓說,你們那一架,是因為他說我是白癡?”宋瑞沒想到,這句也被沈風(fēng)逸聽了去,臉上閃過幾分窘迫,顧左右而言他:“嗨,小時候的事,誰還記得,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唄?!?/br>于是,沈風(fēng)逸一下子舒心了,順暢了,不別扭了。放下手里的食盒,揭開:“既然剛剛害你沒吃到雞翅,那我陪你一碗碗糕跟燕窩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