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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日,宋瑞明明閑得無所事事,只是坐等著方寒意撤出臨山,可心里卻不知為何難以安定,總覺得哪里讓他很不踏實,直到一天,沈風燁一臉凝重地奔來軍帳。“皇兄遇襲了!”宋瑞捏著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死死地盯著沈風燁,許久都沒能開口說話。沈風燁知道宋瑞此刻斷然無法平靜,遂無視他的神色繼續(xù)道:“剛離我的封地便在隨城遇襲了,對方似乎知道咱們的人手實力,派的全是頂尖高手,并且好像早就知道我們的路線,在那里等著一行人到達似的。幾乎是一面倒的實力,回來報信的護衛(wèi)說,皇兄禁止了他們的反抗,兵分四路,拆開單逃的,一群人全走散了,沒人知道皇兄現(xiàn)在身在何處,唯一慶幸的是那群人似乎也沒抓到皇兄,因為我的護衛(wèi)喬裝打扮后返回隨城時發(fā)現(xiàn),那群人還在暗暗打探皇兄的下落?!?/br>宋瑞一拳砸在桌案上:“我就不該讓他自己走的!我就應該護送他回去的!什么破剿匪,本來就沒事了,不過是怕被有心人參一本擅離軍營,誰想到……”宋瑞越說越激動,終是一口氣上來,反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沈風燁被嚇得一愣,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安慰道:“也許,你應該慶幸你沒同去,不然,也許現(xiàn)在陷入困境的就是你們兩個人,到時候誰能營救你們?別忘了,我藩王的軍隊,沒有皇詔是不能離開封地的?!?/br>被沈風燁這般一說,宋瑞閉起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事情已經(jīng)出了,當務之急不是憤怒,而是解救!半晌后,宋瑞睜開眼睛,已是一片清明,擰著眉思慮道:“我?guī)б恍≈Х株爢萄b前往隨城,軍營這里暫且交給你與元若朗,哪怕逸兒落到對方手里,老子也一定要把他帶回來!”撂下這句,便急匆匆出了軍帳安排去了。隨后快馬加鞭,一刻不做停留,五天的路程硬是被壓縮成三天。在接近封地邊境時,宋瑞帶著所有人換了馬匹,稍作喬裝,偽裝成一隊運貨的鏢師前往隨城。然而到達隨城后,一時間還不能張揚,只得住下后探明情況再做定奪。宋瑞縱使心里萬分焦急,卻愣是讓自己慢下脾氣,有條不紊地安排其他人如何分頭去打探消息。而他則把自己關在客棧里,一邊畫著隨城的地形圖,一邊在腦海中還原著當日遇襲的情景,并猜測著沈風逸可能會選擇的逃離路線。隨城屬于三界交臨之地,是沈風睿、沈風燁以及沈風逸三人地界的交界處,往西南走是沈風燁的封地,往東南走則是沈風睿的封地。宋瑞在紙上圈圈落落,最后點出幾處,獨自一人前往查看。然而眾人連續(xù)尋找了三日毫無消息,又不能大張旗鼓,只能在暗中進行,就怕驚動了那群襲擊之人。宋瑞急得快把頭發(fā)給撓掉了,這張粗糙的地圖上,圈圈畫畫的地方比之前兩日更多,可就是沒有一處能尋到沈風逸的蹤跡。第三日的傍晚,再次尋獲無果的宋瑞,抱著劍滿臉陰郁地從城外往城里走,路過城門之時,見幾個小孩在城墻根下玩扔的游戲,其中一個小孩兒似是孩子頭兒,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舞著手里的紅繩:“扔吶!看誰扔得準,我手里的東西就給誰!”宋瑞一邊感嘆著還是孩子無憂無慮一邊從旁走過,誰知一直舞著紅繩的小孩手沒抓牢,紅繩脫手而飛,宋瑞下意識伸手接過,剛想還給小孩,突然如同被定住一般,盯著手里的東西。那分明是自己給沈風逸的平安符!好似還不敢確定,愣是將自己脖子上掛的那個掏了出來好一番比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叔叔,你能把東西還給我嗎?”宋瑞這才回過神來,蹲下身子問道:“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叔叔這個東西哪里來的?”“我撿的?!?/br>“哪能告訴叔叔是在哪里撿的嗎?”小孩兒伸手一指:“就在城外西南處的山道上。”第四十七章宋瑞二話不說,趕在城門關閉前險險出了城,奔著西南就是一陣輕功跑躍,可在山道上往返幾次皆毫無線索。宋瑞定了定神,方才看那護身符,明顯不是外力破壞而斷開,應是沈風逸自己解下來的,這護身符一定是他留下來的線索,以他們二人的默契,不管是宋瑞親自來尋還是派人來尋,定然會交代一些特殊的信息,而護身符絕對是不會遺漏的一項。那么,沈風逸的藏身之處,勢必就在這山上,可是來回幾遍,連個山洞都未發(fā)現(xiàn),如何藏身?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宋瑞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叫自己冷靜,告訴自己若這么容易就被自己尋到,意味著也很容易被那些殺手尋到,越難找到,證明沈風逸越安全。宋瑞再次往山上走,這一次速度放得更慢,連路邊的草叢都撥開細細地觀看,就在宋瑞越走越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在一堆灌木叢下發(fā)現(xiàn)了一片碗碎后的瓷片,而瓷片的周圍散落著一點糕點的碎末,根本不引人注意,可偏偏宋瑞如獲至寶。碗片、碎糕……一定是沈風逸留下的信號!碗糕!碗糕!他們兩人的碗糕!這下子宋瑞更是看得仔細,發(fā)現(xiàn)隔一段就會有這兩樣東西出現(xiàn),之后便是只有糕點碎屑出現(xiàn),而碎屑的痕跡斷斷續(xù)續(xù),到了山崖邊便消失了。宋瑞死死地皺起了眉頭,若是給自己指路,何以會指條絕路?總不至于,沈風逸說他躲在崖底吧?這般思量著,宋瑞探出身子瞇起眼睛瞧了瞧,雖說不是萬丈懸崖,可從這兒跳下去,不死也殘了。可是,明明就近在眼前,宋瑞不允許自己功虧一簣。于是在崖邊來回行走,企圖再尋線索,可反復幾趟仍毫無結果,宋瑞又面對著懸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突然,宋瑞腳下一頓,崖邊的藤蔓似乎顯得不是很自然,好像有人故意把它們擰起來又用其他的藤蔓蓋住打亂。莫非,是崖下有處藏身?而藤蔓就是下去的輔助?這個想法冒了出來,宋瑞的眼里瞬間冒起精光,絲毫沒想到,倘若自己預估失敗,也許摔下去半死不活的就是自己了。宋瑞快步走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