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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陸一航將舒逸護在懷里大吼一聲,山石還在不斷的往下滾,可見的地方無一幸免,再往前開只會撞的更慘,王司機早就被這突變嚇傻,聽見陸一航的聲音馬上踩剎車,但還是跟前面的一塊巨石狠狠撞在了一起,氣囊紛紛彈出!外面山石仍在不斷滾落,一下下撞在車子上,車子性能好,雖然被砸的東倒西歪但尚且沒有破損,舒逸出了一身冷汗,剛要喘口氣的時候舒逸發(fā)現(xiàn)……因為山石不斷從山體一側(cè)滾下來,他們的車子……已經(jīng)被撞到防護欄上了。陸一航那一側(cè)的車窗也震碎了,陸一航側(cè)頭看了外面一眼,他們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防護欄已經(jīng)被砸斷了,帶動的他們這邊的護欄也松動了,如果再來幾塊大石頭的話……不用被砸死,他們連著車子都會被甩到山下去……這些舒逸也想到了,兩人對視一眼,正要商量時又一波山石砸了下來,車子被砸的砰砰作響,舒逸摟著陸一航緊緊閉上了眼,只是幾秒,等再睜開眼的時候防護欄已經(jīng)被砸開了口子,他們的車子被推出防護欄三分之一了。“舒逸……”陸一航臉色蒼白,低聲道,“咱們得下車。”王司機忍不住大喊:“下車?!下去了就得被石頭砸死!”“那也比直接摔死強!”陸一航轉(zhuǎn)頭看著舒逸,“聽我說……”“我跟你下去。”舒逸全身都在發(fā)抖,喘息著,“從這邊走……”山石還在往下滾,車子一寸寸的在往外移,車頂被砸的聲音震的人耳膜發(fā)痛,舒逸開了車門使勁往外推,勉強推開一些石塊讓開了一人的空隙,舒逸下了車,陸一航也慢慢的走了下來。王司機猶自在車上猶豫不定,見兩人都下了一咬牙也下了車,這會兒滾下來的石頭少了很多,只是一些小石塊,陸一航攬著舒逸慢慢的往山體一側(cè)走,三人移動的萬分小心,生怕動了那塊石頭引起再一次的滑坡。雨下的更大了,似乎還夾著冰雹,砸的人睜不開眼,時不時還有幾塊碎石滾下來,三人慢慢的往東邊走,這是下盤山路最近的距離,只要下了盤山路就有希望!幾人不過走了五十米的距離,山上隱約又發(fā)出了轟隆隆的聲音,舒逸只覺得整個山都在震動,這次比前幾次都強烈百倍,舒逸整個人被巨大的撼動聲震的幾乎暈過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陸一航往山體側(cè)拉了過去,舒逸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不遠處他們的車子被砸下了山!同一瞬間,巨石碎塊排山倒海一般從山頂滾落,巨石間相互摩擦發(fā)出的聲音,王司機絕望嘶啞的叫聲,陸一航喊他的聲音絞在一起,他什么也聽不清,舒逸的后腦被一塊石頭砸中,驀然沒了意識……冰涼的雨水浸濕了衣服,渾身都在疼……舒逸慢慢的睜開了眼,四周一片漆黑。舒逸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哪里,現(xiàn)在看自己應(yīng)該是被石頭埋了,舒逸心下著急,陸一航呢?!“陸,咳咳……”舒逸嗓子早啞了,突然發(fā)聲嗓中像是被刀刮一般,“陸一航!陸一航!!”“你醒了?!”舒逸愣了,陸一航的聲音很近,就在自己面前,舒逸勉強伸出手,陸一航就伏在他身上……舒逸驀然愣了,他身上動不了,雙手著急的摸四周,石頭,石頭,全是石頭!舒逸腦中一下子空了,巨大的恐懼一下子籠罩住了他。四周都是石頭,也就是說……舒逸昏倒的那一瞬間,巨石砸下來的那一瞬間,陸一航?jīng)]跑,而是跪下來把他護在了身下,硬生生用人體做了個保護他的支架。……“小航……你說要是咱們這地震了……”“別瞎說,北京多少年都沒大震過了,都是三四級的,不死人?!?/br>“哪有那么確定的?萬一哪天地震了……”“放心,茲要是我在,就不能讓你有事,天塌下來有我呢。”……陸一航說過,天塌下來有他呢。陸一航見舒逸醒了連忙用手去摸他的臉,低聲道:“我沒事……咱們都沒事,別哭……”舒逸昏倒的那一瞬間無數(shù)巨石落了下來,陸一航抱著舒逸往里面跑,抱著一個人哪里跑得動,山洪和石頭不等人,情急下陸一航無奈跪下護住了舒逸,只想護著他周全,不幸中的萬幸,要砸中他們的石頭正兜在了防護網(wǎng)上,在堪堪砸中陸一航的時候停住了,巨石落在一起,形成了剛好容下兩個人的小小間隙。就是這個小小的間隙,救了兩個人的命。舒逸手發(fā)著抖,輕輕攬著陸一航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啞聲道:“趴一會兒,別一直撐著了……”陸一航身子僵硬了下,他已經(jīng)幾個小時沒動過了,四肢都木了,陸一航啞聲笑了下,低聲喘息:“不……不趴著了,我……我背上有石頭,要是動了,我怕又得塌……”舒逸睜大了眼睛,慌忙伸手撫摸陸一航的臉和脖子,急道:“你被砸著了?!怎么樣了?!”舒逸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抖著手小心的摸著陸一航的身體,舒逸聲音徹底變了調(diào):“你別嚇我……到底怎么了?!”舒逸摸在陸一航臉上,手上一片黏膩,陸一航低聲道:“沒事……就剛才流了點鼻血,別怕,沒事……真有事我還能好好的在這跟你說話?舒逸不敢再碰陸一航,低聲重復(fù):“鼻血……你是傷著肺了……不行,咱們換換位置,我撐著,你受不住這樣,咱們換換……”“別鬧!”陸一航能撐到現(xiàn)在全是靠著意念,山石落下來的時候正砸著他左邊肋骨,他疼的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傷了哪了,估計是肋骨斷了傷著了肺葉,陸一航不欲讓舒逸擔(dān)心,故意笑了下,低聲喘息,“別鬧……咱們來不及換好石頭就塌了怎么辦?我……我還沒把你追回來呢,不能栽在這,聽話……沒事?!?/br>舒逸壓抑著哽咽,渾身難受的發(fā)抖:“你怎么……你要是傷著了我還不如死了……”陸一航干笑了下,沒了話。舒逸臉上有了一絲涼意,一開始他以為又下雨了,直到感覺到陸一航胸膛壓抑的顫抖才明白過來,這是陸一航哭了。記憶里陸一航從沒哭過,舒逸心里如同刀絞一般,從來就是這樣,他能自己吃苦能自己受罪,但他看不得陸一航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舒逸摸著陸一航的臉急切道:“別哭……小航,我答應(yīng)你,我們和好,只要能出去,以前的所有事咱們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們和以前一樣,小航……”陸一航即使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