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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也太過分了,傳出消息的是你房里的仆人,如今逼著世暄娶妙言的也是你,憑什么我兒子的婚事由你做主,我這個當(dāng)娘的還是今天、前一刻才曉得消息!不同意,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甄老夫人頭大如斗,叩叩磕著鶴杖:“崔氏!還嫌狀況不夠亂,你又在鬧什么。妙言家世是低了點,可她的聰慧機敏是我們看在眼里的,人又漂亮,哪點配不上謝珺?!?/br> “我不管!我就是不滿意阮妙言。你們敢把這件事擴大,硬逼我兒娶妙言,我、我就不活了!” 崔氏東瞧西看,狀若瘋狂,尋了根木柱所在的一往,拔腳撞了過去。 “娘!”“嬸娘!”“崔蓮!” 謝珺離她最近,沖上去,從后方抱住了親娘,苦口哀求:“娘,干嘛好好地尋短見,我不娶阮妙言就是了!您別犯傻想不開,不就一個女人嗎?!?/br> 眼看崔氏離柱子還有一箭之地被攔了下來,生怕血濺當(dāng)場的甄老夫人昏昏欲倒:“你們這些不孝子,別鬧騰了。謝墨也好,謝珺也好,婚事都再另議,都消停點!” 然而,倆兄弟見面跟烏眼雞似的,甄老夫人心累,命崔氏把謝珺帶出去,暫時別讓他們待一塊。分開來勸。 謝珺出去,心態(tài)仍不平,一路拳繞腳踢,折騰了不少花花草草。 “娘,我真不明白,我處處都要讓著大哥,現(xiàn)在連自己的女人也要讓出去!你們老說我不如大哥,這樣一直讓下去,我連半分家產(chǎn)都爭不到。” 崔氏引他到偏僻的耳房,眼中精光乍現(xiàn):“我先問你,你真跑去賭錢了,但你自己贏回來把賭債還上,是謊話對不對?!?/br> 謝珺支支吾吾:“事情都過去了,別提了?!?/br> 崔氏戳他腦袋:“我還不知道你!做什么都是半吊子,你能贏錢?八成是你大娘去找的你,給你還賭債,再把娶阮家女的消息透露給你,是也不是。” “娘,你真神了。你親眼瞧見了?”謝珺感慨:“大娘對我這么好,請我回來娶婆娘,說阮妙言一定是我的。這次有大娘給我撐腰,我一定要讓大哥吃次癟!” “吃個頭,我警告你,不許跟你大哥爭!”崔氏眼中閃爍一種興奮的光芒,卻用嚴(yán)厲的口吻警告兒子。 謝珺郁悶:“我是不是你親兒子了?聽說那阮妙言長得不錯,還為謝家爭光,即使家世差了點,我還挺感興趣的?!?/br> 崔氏冷笑:“蠢貨,你以為你大娘真的為你好嗎。我方才看得一清二楚,謝墨默認(rèn)喜歡阮妙言時,紀(jì)氏只有憤怒沒有驚訝,說明她早就知道他們二人暗通款曲了,這才拿你做筏子,想斬斷他們的情絲。” 謝珺眼綻惡意的光芒,陰狠道:“那樣更好,大哥難得喜歡上一個女人,還不惜出手打我,既然這樣,我更要將他心愛的女人搶過來?!?/br> “你敢,老娘打斷你的腿兒。什么心不心愛,色衰愛弛,男人,還是你大哥那樣以事業(yè)為重的男人,談什么癡情。這件事,我要想辦法撮合他們,讓一個家道中落的庶女當(dāng)宗婦,只要他堅持一天,就會多寒你祖父祖母一分心。一旦事情真成了,那就更好了!謝墨娶了個毫無家世的女子當(dāng)正妻,其艱難可想而知。娘到時再給你物色個背景好的,這樣一來,你倆在婚姻上,你可就強過你大哥了。你一直想掌家的愿望,漸漸就可以實現(xiàn)了?!贝奘纤惚P打得砰砰響。 崔氏越說越歡喜,興奮拍巴掌:“妙,妙啊。謝墨行事一直不出錯差,沒想到在個丫頭身上栽了跟頭。你瞧今天,他沖冠一怒為紅顏,把你祖父母的臉都?xì)馔崃?,哈哈哈哈?!?/br> 謝珺抽了抽嘴角,見她娘說得頭頭是道,他也打定主意暫時不鬧了。 把阮妙言晾在那,與大哥成了,去禍害大哥。如果最后還是得他娶,他就當(dāng)個玩意兒收了用。橫豎他都不虧。 福壽堂內(nèi)。薛瑾瑜被請了過來,她跟長輩見過禮,視線掃到謝墨面歡的淤青,流露擔(dān)心詫道:“君侯臉上怎么回事?!?/br> 紀(jì)氏維持笑容,拍拍身旁的軟墊:“不小心磕著了,別管他。坐到我身邊來?!?/br> 薛瑾瑜依言走過去坐下,紀(jì)氏拉起她的手:“瑾瑜,前兩天謝墨不在家,你把對我們承諾那話,當(dāng)著他再說一遍,省得這傻小子不知道誰對他好?!?/br> 薛瑾瑜赧然應(yīng)是,含秋眼波投向正經(jīng)端坐的謝墨,柔聲道:“君侯,我知道一直對薛家存在偏見,像外人所謠傳那樣,認(rèn)為謝家…僭越君上,把持朝政。謠言止于智者,請君侯明鑒,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如今的南周朝處于水深火熱,并非薛家之過,而是…當(dāng)今陛下身體不好,朝廷需要有人打理,讓薛家打理,總比落到宗室以外的人手中好?!?/br> 她諸多言外之意,他們聽出來了。意思是陛下昏聵,不能治國,所以由薛家接過了重?fù)?dān)。 這話有幾分可信度呢?太子早已行了弱冠禮,而且才學(xué)頗為人贊賞,但一直被薛家阻擋在外,不得深入接觸朝政。這是不爭的事實,任薛瑾瑜說破了嘴也無法掩藏。 大家只睜只眼閉只眼,又聽薛瑾瑜道:“我父親一直希望,南周能出一位真正有才能的人,能統(tǒng)轄割據(jù)的世家,重振皇室威風(fēng)。那個人選,便是衛(wèi)漢侯你?!?/br> 薛瑾瑜拋出誘人的條件:“我父親說,只要兩家聯(lián)姻,他就能完全信任你。為表誠意,會上稟陛下,將青州九郡、一百二十八縣都敕封給謝家。自命太守、刺史。另外,薛家還愿出兵將二十萬,良馬兩萬匹,糧草五十萬石,襄助君侯起事,威震世家,由你們擁戴太子,重新將天下分散到世家的權(quán)力,集于皇室?!?/br> 薛瑾瑜慷慨激昂的說完,靜靜等著,卻見謝墨漠然的平視前方,一個眼風(fēng)都不掃給她。 “君侯……” 薛瑾瑜漸垂下頭,眼底思緒翻涌。這樣的條件都不能打動他,他到底在猶豫什么? 謝沖向來不愛摻和后宅的事,對戰(zhàn)爭時局卻有說話的分量,道:“瑾瑜,薛家良苦用心,這件事我們” “祖父,”一言不發(fā)的謝墨出了聲,神色陡然倨傲,眉峰凜冽:“青州河海眾多,海盜橫行,朝廷無能管理,敕封給誰都不重要。謝家要是非要青州不可,我可親自帶兵攻之,蕩平海盜。至于糧草兵馬,謝家還覺得不夠,我亦可另想辦法,何須他人施舍!” 薛瑾瑜面龐血色驟褪,這樣篤然自信的謝墨,讓她又惱又放不開。不知如何是好是,紀(jì)氏笑打圓場道:“瑾瑜,這孩子今天受了點刺激,說話狂妄得很。你先下去吧,我們幾個再同他談?wù)?。你的心意,你們薛家的忠誠,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br> “是。”薛瑾瑜福身退下。 待外人走后,三位長輩齊齊嘆氣。紀(jì)氏率先訓(xùn)斥:“你為了個阮妙言成什么樣,毆打兄弟,莽撞激進。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