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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過之意:“母親不曾事先詢問過我,一而再做主決定我的事,才導致眼前的局面?!?/br> 紀氏跳腳:“我是你娘,難道不能決定你的事?連兒媳都不能挑我喜歡的,我當娘的還有什么意思。你血氣方剛,被阮妙言騙得團團轉(zhuǎn),只顧自己喜歡。為娘說過多少次,你要娶的,是謝家未來能獨當一面的宗婦,阮妙言她能勝任嗎!” 謝墨浮起柔情的笑意:“阮妙言的堅韌、機敏、聰慧,是孩兒生平僅見。她還是個姑娘,一開始縱然沒有當宗婦的能力,母親慢慢教導她,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甄老夫人解交,嘆息的認命:“總而言之,謝墨當眾拒婚,薛家是斷不會再貼上來了。既然流芳把妙言說得那么好,我們不妨試著接受看看。” 紀氏抹了抹眼淚,“爹、娘,我想跟流芳單獨談談,我們先告退了?!?/br> 出了屋外。謝墨提起:“娘還是想談阮妙言的事?” 紀氏頭疼擺手:“我問你,你干何放言將三分之二的財產(chǎn)給謝珺,你是大哥,謝家的家產(chǎn)又是你打拼回來的,分他點蠅頭小利就不錯了。這件事我堅決不同意,你要是再忤逆我,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br> 謝墨側頭看著她,像從來未認識過眼前人一樣的漠然眼神,他知道母親氣性小,但自家親人也這般斤斤計較,他著實不解:“母親,你想拉攏外人,替我持家,這些我都無異議。但謝珺是我的至親兄弟,我在可自營的范圍內(nèi),多分給他一些,有何不可。自己的兄弟也要計較,我坐擁萬千財產(chǎn),孤家寡人一個,又有什么意思?!?/br> 紀氏絞緊手帕,難得溫聲平靜的叮囑他:“兄弟巴不得兄弟倒,什么骨rou至親,都是靠不住的。唯有你未來的妻子,還有真金白銀,這兩樣才是實在的。你要記住為娘的話,我不會害你。” 作者有話要說: 豬rou好貴,吃不起鳥~記錄一下這個豬rou貴的年份。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celeriac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薛瑾瑜這廂一回到屋中, 把精心裝點的博鬢環(huán)釵摔得叮當作響, 用剪子絞了繡娘們趕制了半個月的華服, 狀若癲狂。 一邊的丫鬟芝兒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為主子抱不平:“奴婢還當衛(wèi)漢侯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沒想到這這般不識好歹,尋常世家的女子,哪有小姐的毅力, 能不論生死等他一年……可話說回來了,小姐在謝家浪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就放棄了?” “不放棄能怎樣!謝墨就算被逼著娶我,他還能硬跟我洞房不成。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給我這份侮辱受, ”薛瑾瑜定了定心神,“收拾東西,我們先出謝府。” 芝兒應了聲,去立柜邊取出箱籠來,忿忿道:“君侯跟阮妙言急著想成婚, 您一走,直接便宜他們了?!?/br> 薛瑾瑜冷冷咬牙:“我得不到的男人, 阮妙言休想得到, 從前是我太大意了……我要瞧瞧,阮妙言沒了以后,謝墨會不會回來跪下求我?!?/br> 閑待在糧鋪的這兩日,妙言沒少往衙署跑, 就為了能看到最新出的邸報,了解北徐州鹽場的事項,再從中找出有關謝墨的只字片言,反復品讀。 上回謝墨的瘋狂掃蕩,幾乎將喬家的根基搗毀,倘若謝墨能一直監(jiān)守搞垮喬家,沒準喬家就徹底偃旗息鼓了。但因謝墨受了傷,在山中療養(yǎng)了一個多月,給了喬家出喘息的機會。 喬家家族深厚,即便被謝墨遺落的沒有掃平的星火,也足以燎原。打謝墨失蹤后,喬伯奢就整合剩余資產(chǎn),聯(lián)絡曾經(jīng)合作過的商友,偽造反罪證,誣告謝墨私闖鹽場。 謝虞那時慌了神,整日在岐山附近尋找主公,也無主家對喬家窮追猛打,幸而他將一群怨聲載道的民工及鹽場工頭管控嚴密,沒讓喬家人把他們劫回去,掌握了部分人證罪證。 如今謝墨憑靠這些罪證,并繼續(xù)加大搜查力度,跟喬家據(jù)理力爭。如今爭得最兇的,就是喬家的贏海鹽場,占地三萬兩千畝,在喬家的南方產(chǎn)業(yè)中占據(jù)半壁江山。 因謝墨知道這塊鹽場的重要性,當時爭奪回的第一天,便拘押了這里所有工人到軍營嚴加看守,是以喬家無力回天。 這件事吵得沒結果,鬧到南周帝的御桌前,請求他評判,地域該隸屬于誰。南周帝被拋來燙手山芋后,布告天下說,召各方士族巨商前來建康參與朝廷舉辦的上巳節(jié)盛會,順道給他講講,贏海鹽場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這位陛下胸無主見、愛推卸責任不是第一次了。這則布告的重點不在于上巳節(jié)盛會,而是各方士族以及他們評論情況才是醉翁之意。自然,南周帝這回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好了,說明他還是偏向謝家的,不然朝中有薛尚書在,以薛家跟喬家的關系,早就二話不說把鹽場判給喬家。 南周帝一人不敢做主,怕觸了薛家眉頭,也怕自己這個皇帝壓制不住人脈云集的喬家,是以要各大士族來評論,倘若謝家的人脈較強,壓制得住喬家,也就沒他這個皇帝什么事了。 上巳節(jié)還未到,謝、喬兩方已開始明爭暗斗,征集天下賢士到己方陣營,說明鹽場到底歸誰,cao控輿論。畢竟,如果只是三萬畝種田的地皮,那不值得頭破血流的象征,但那三萬畝是有鹽礦的地,是喬家視為命根子的東西。礦物這種東西是老天爺?shù)馁p賜,不是人耕種就能有的,天然資源,他們當然要爭。 謝家有名,喬家有錢,兩方召集的儒者賢士都不少,但也只能起微薄的力量。南周帝看似昏聵,這一回出的主意還不賴,這個士族抱團的時期,他們不看哪一方人脈強,即使判給了哪家,也不一定守得住。 謝家喜歡招攬有真憑實干的人,自謝墨當家做主以來,疏于跟世家蠅營狗茍,上巳節(jié)八成要吃虧。怎么能讓那些人烏泱泱的朝謝家來呢?妙言托腮凝著邸報,又嘆息了一聲。 宋氏抱著賬簿路過時,見蜷縮在椅子上的女兒小大人似的cao心,搖搖頭:“女兒大了,胳膊肘朝外拐,只擔心別人家的事。娘跟你說過了,待會要出發(fā)去田莊里跟工頭相看土地,要去住兩個晚上,你這個樣子,能不能幫我看好鋪子?” 妙言拍胸脯保證:“沒問題的,娘放心去吧。買賣糧食是最簡單不過的生意了,我老實守著就行,哪兒也不貪玩。” 宋氏:“哪有這么簡單,下雨天要防潮防濕,庫房的陳米新米要盤點,兩者價格不同別弄錯,農(nóng)伯運糧你要幫襯著點……” “啊,我知道了,一個小小鋪子您也這樣上心!聶叔叔就很痛快,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