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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外公對他說:“快回去拿個玻璃瓶裝起來,一會它們反應(yīng)過來了,就該飛走啦。”姜思悅緊張地捂住它們,一路小跑回屋里,吵著要找瓶子。盛母給他找了個空了的藥瓶,讓他把螢火蟲裝進去,他搖晃著瓶子,獻寶一樣讓盛母看,盛母看了兩眼,趕他去洗手。晚上睡覺的時候姜思悅將螢火蟲帶回了盛景行的房間,放到床頭柜上,關(guān)燈之后就能看到那些發(fā)光的小蟲子一閃一閃的,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他再看,里面那些蟲子已經(jīng)不發(fā)光了,一動不動地躺在瓶底,似乎已經(jīng)死了。他很傷心,拿著瓶子下去問外公為什么都給它們留了換氣的孔,他們還是死了。外公是搞哲學(xué)的,也不太懂生物學(xué),騙他說是因為瓶子里沒有東西吃,餓死的。姜思悅垂頭喪氣的,外婆進來看到他的樣子,問他怎么了,外公解釋了一次,外婆就哄他說:“沒事啊乖囝,今晚讓外公再陪你抓?!?/br>他卻搖搖頭,跟外婆說:“還是讓它們在大自然里自由飛翔吧,被關(guān)起來它們會死的。”姜思悅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些許落寞,外公和外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哄他,還沒想好說辭,就聞到從外面?zhèn)鬟M來的蛋餅香,姜思悅一改剛才的低落,嘴里喊著有好吃的,一溜煙兒跑出去了。他在外公家住得樂不思蜀,朋友約他出去玩也不答應(yīng),眼看就要開學(xué)了還不見個影兒。姜老爺子小半個月沒見到自己小兒子,也思念得緊,趁著要開學(xué)給他打了個電話,叫他回家住幾天。姜思悅一聽說要回家就不樂意了,姜老爺子怎么哄都沒用,就是不想回去,盛母聞聲而來,問他怎么了。姜思悅抱住盛母撒嬌,說他爹地要他回家,可是他不想回去。他電話還沒掛,這些話都被姜老爺子聽去,把姜老爺子氣得吹胡子,在電話里跟他說:“悅悅乖啊,你在外公家叨擾太久了,該回來陪陪爹地了,以后開學(xué),爹地想見你一面都難?!?/br>這話被盛母聽到,覺得也是個理,雖然她一家都喜歡悅悅,可悅悅總歸是有自己父母的,這樣霸著也不太說得過去。就算悅悅跟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有婚約,可他們畢竟還是地位平等的兩個人,不存在什么誰屬于哪個家庭的說法,他們做父母的也不能強求。于是盛母哄他說:“乖悅悅,既然你爹地想你了,就回去看看他,等開學(xué)了你想來mama這邊,就坐車過來,mama隨時都可以給你做好吃的?!?/br>姜思悅不聽姜老爺子的話,倒是很聽盛母的話。他跟姜老爺子說不想回去是不想回姜公館,其實還是想念姜老爺子的。被盛母這樣一哄,他找到了臺階下,很乖地答應(yīng)了,盛母又憐愛他懂事,夸了他幾句,讓他吃了飯再走,于是姜思悅蹬鼻子上臉,跟盛母說他要吃什么。姜老爺子掛了電話,苦笑著說了一句:“這破孩子,倒是會討價還價?!?/br>七姨太對著鏡子看她的妝容,一會她有個party要參加,聞言應(yīng)了一聲:“他跟親家倒是親厚,連你這個爹都不要了?!?/br>姜老爺子臉上有點不高興,看著愛美的七姨太,問她:“你不是要出門么,怎么還磨磨蹭蹭的?!?/br>七姨太把小鏡子往包里一放,不滿地看了他一樣,搖曳生姿地走了。姜老爺子看著足以做他孫女的七姨太,想到自己當(dāng)年的風(fēng)流債,忍不住嘆氣。七姨太今年也不過四十多歲,因為保養(yǎng)得好,還像個妙齡少女,她長得比六姨太好看,因為做過明星,很愛美,也懂得展示自己的美,到哪都是焦點,外面的人見到她,都忍不住說姜老爺子好艷福。姜老爺子想起姜思悅,姜思悅長得從來不像他,倒是有兩分像他那個美得銳利的媽。鄧梅的確很美,但姜老爺子并不喜歡她,甚至還有點憎恨她。七姨太出門的時候剛好見姜老爺子的司機開車出去,想來應(yīng)該是去接姜思悅的。她漂亮的臉突然變得有些扭曲,恨恨地看著那輛車開走。她當(dāng)年進門的時候頗得姜老爺子寵愛,金銀珠寶哄著,因為嫁入豪門,即使只是個側(cè)室,也足以讓她在上流社會揚眉吐氣。為了能討好姜老爺子,她放棄了演藝事業(yè),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跟姜老爺子出席各種宴會,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除了依附姜家,沒有別的出路。她文化不高,也沒有可以傍身的事業(yè),沒有子女,只有一張臉能看,在姜家也是混日子。反觀鄧梅,生了姜老爺子最喜歡的小兒子,雖然沒有進門,但姜老爺子也沒苛待她,片約不斷,大制作一部接著一部,即使不靠姜家,也能在上流社會混得有頭有臉。而她以為自己攀上了姜家的大樹,找到了了成功的捷徑,結(jié)果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價值。她怎么不恨,如何不恨。她沒有子女,在姜家受了十幾年的氣,她前頭那些姨太太都是厲害的貨色,見她爬得高,摔得也快,一個個落井下石看她狼狽。原本正室夫人還在,她們還收斂一些,可正室因為她一不能為姜家爭光,二不能為姜家開枝散葉,對她也不待見。那時候她看姜思悅受寵,而且生母不陪在身邊,想方設(shè)法接近姜思悅,雖然她也恨鄧梅,但她沒有辦法。可惜姜思悅從小就認死理,除了鄧梅誰都不喜歡。盛母原本想把盛景行叫回來,讓他把悅悅送回去,可姜老爺子的司機來得早,等在外面,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里罵著自己兒子,一邊讓保姆去叫司機進來吃個飯。張家原本就是搞學(xué)術(shù)的,代代上去都是從事親民的工作,家里沒有那些達官貴族的等級規(guī)矩,保姆幫傭都像家里人一樣對待,即使后來盛母跟著盛父做了正經(jīng)八百的官太太,也沒有什么架子。司機哪里受過這樣的款待,連忙拒絕了盛母的好意,盛母不忍心讓他在外面干等,親自拿了過年過節(jié)別人送張老的好煙和盛景云帶來的水果出去給他消磨時間。外公看到那幾條煙,眼睛都瞪直了,外婆不讓他抽煙喝酒,他學(xué)生送給他那些名貴煙酒都被外婆藏起來,就鎖在她嫁來時帶的大箱子里,黃銅打造出來的大鎖一鎖上,外公就沒法子了。姜思悅心里想著回家的事情,精神都不好了,吃飯慢吞吞的,玩著筷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往嘴里吃,把盛母心疼得哦,都要親自拿勺子給他喂飯了。保姆在樓上收拾好了他的東西,又聽盛母吩咐給他搬了兩箱北方的時令水果,姜思悅背著自己的書包,蔫蔫地走出家門,一步三回頭地看盛母他們。外公對他揮揮手,說道:“悅悅再見啊,等葡萄熟了,外公打電話叫你回來吃?!?/br>姜思悅想起葡萄架上那一串串的小葡萄,頓時又饞了,笑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