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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保姆在樓梯喊他:“思悅啊,你快點(diǎn)下來,盛先生等著跟你一塊回姜公館呢!”“知道了!”姜思悅套著T恤,因?yàn)閯幼魈卑研淇谔最^上去了,暴躁得半天沒弄出來,頭發(fā)都亂糟糟的。過了十幾分鐘,姜思悅才從樓上下來,身上絲毫沒有精心打理過的樣子,還是T恤牛仔褲,臉上甚至還能看到泛青的眼圈,不像是睡到現(xiàn)在才醒。保姆見他這個煩躁又精神不振的樣子,又嘮叨起來:“我的少爺啊,你昨晚寫作業(yè)寫到了幾點(diǎn),看這眼圈重得,回去又要被老爺說了,要不我現(xiàn)在給你煮個雞蛋敷敷?”姜思悅不耐煩地說道:“不用了,又不是見什么重要的人,我給面子回去都不錯了,還要我盛裝打扮?做他媽的夢!”說著他看向沙發(fā)上坐著的盛景行,跟他完全相反,穿了一身得體的西裝,甚至還打了領(lǐng)帶戴了腕表,那雙擦得發(fā)亮的黑皮鞋差點(diǎn)沒閃瞎姜思悅的狗眼。姜思悅心里頓時只想出一個詞來形容:sao狐貍!他看著盛景行這么隆重的樣子有些無語,但想起上次在朱浩榮的店里發(fā)生的事情,難得擺出了好脾氣沒把心里吐槽的話說出來。盛景行見他發(fā)完牢sao,把二郎腿放下來,站起身問他:“那我們出發(fā)了?”姜思悅哦了一聲,跟上他到玄關(guān)換鞋。坐在車上的時候又安靜得有點(diǎn)尷尬,姜思悅撓心撓肺地想著要不要為上次的事情道謝,又覺得有點(diǎn)馬后炮,都過去那么久了,要是盛景行早已經(jīng)忘記,豈不是更加莫名其妙。然后他就想到他為什么要坐盛景行的車而不是自己開車????他忍不住從車窗探頭出去,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別墅,思考著下車回去再自己開車出來的可行性。盛景行打著方向盤,提醒他說:“開車的時候不要把頭伸出去?!?/br>姜思悅:“……”但他還是默默地把頭縮了回去,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似乎覺得車子里太安靜了,總想要做點(diǎn)什么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他看到車廂里放著幾張CD,都是一些姜思悅聽都沒聽說過的歌,看封面還挺老了,歌名也很露骨直白,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情歌,應(yīng)該是盛景行那個年代的人聽的。姜思悅下意識就偷偷地看一眼盛景行,見他還專注地開著車,側(cè)臉的輪廓剛毅而有型,鼻子很高,眼窩很深,眉峰也很英朗,跟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他想想盛景行都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自己還不到二十,說不定他長大之后會比盛景行更帥更有型呢,想到這里姜思悅還生出一些年輕人的優(yōu)越感,心情也愉快起來,多動癥似的晃起腳來。盛景行雖然在認(rèn)真開車,但也能關(guān)注到姜思悅的小動作,明明出門的時候不情不愿的,現(xiàn)在反而還手舞足蹈,真不知道這小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但這種愉悅的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姜老爺子大概見他們那么久都沒到,又親自打了條電話過來給他們,姜思悅接到電話,情緒一下子又暴躁起來。“悅悅啊,我讓景行過去接你回家吃飯,怎么還不到呢?是不是你不愿意出門,又給景行添麻煩了?”姜老爺子一開頭就這樣問他。姜思悅看了盛景行一眼,終于知道為什么是他來接自己了,看來還不是自愿的,而是姜老爺子拜托的,可是今晚的家宴肯定又少不了冷嘲熱諷,盛景行為什么還愿意過來陪他受這種罪,明明去小情人家二人世界燭光晚餐多好?這樣想著他更加煩躁了,頂了姜老爺子一句:“吵死了老頭子,吃飯就吃飯,搞那么隆重做什么,他姜煦是誰啊,那么大面子要請這么多人回去。”他還想說他自己回去也就算了,喊上盛景行是怎么回事,難道要讓盛景行看看他那個好侄兒是怎么糾纏他的?上一次大哥都夠讓他難堪了,這次再來個侄子,盛景行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在姜家專做勾引人的事呢!姜老爺子也不惱,笑著安撫他:“悅悅乖,姜煦快兩年沒回來了,這段時間才請得假回來幾天,一家人聚聚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還沒見過景行,你們一起過來,讓他認(rèn)認(rèn)人,以后也好照應(yīng)?!?/br>姜思悅這算是明白了,他爹完全就不是不知道姜煦對他圖謀不軌,而是想利用盛景行警告姜煦不要繼續(xù)纏著他呢!一時他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惱怒,也不知道是惱老謀深算的姜老爺子,還是惱狗皮膏貼一樣的姜煦,亦或是惱明知是利用還要盛裝出席的盛景行,還是惱自己長了一張誰見了都想上來咬兩口的臉。他氣沖沖地掛了電話,忍著想罵街的情緒,壓著聲音對盛景行說:“一會你把我送到外面門口就好了,這是我家的事,也是我想解決的事,你沒必要陪我去受那些人的氣,還有那天在你朋友店里的事情,是我不對,你不要管我了,我會自己處理好的?!?/br>盛景行沒有看他,將車子緩緩?fù)T诎唏R線前等紅綠燈,平靜地說道:“伯父讓我送你回去,我既然答應(yīng)了他,就一定會陪你進(jìn)去,別人要說什么也好,我現(xiàn)在姑且作為你的未婚夫,總要和你站在一起?!?/br>姜思悅聽到未婚夫三個字,身體有些不自然地在座位上挪了挪,耳朵還有點(diǎn)熱,他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對于這些應(yīng)該是大人世界里才有的詞匯十分敏感。但他還是嘴硬道:“有誰家的未婚夫妻像我們這樣互不干涉各玩各的,我知道你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像我也從來沒想過未來會和你結(jié)婚一樣。”盛景行啟動了車子,聲音還是像剛才那樣波瀾不驚:“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你還小,伯父希望的不過是有個人能在他鞭長莫及的時候替他保護(hù)你,既然雙方父母都已經(jīng)同意,那我也不妨?xí)簳r充當(dāng)這個角色,至于結(jié)婚,我覺得沒有必要,但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得等你滿二十歲。”姜思悅聽完他的話,心里不知這么的有點(diǎn)不太好受,突然暴喝道:“那你現(xiàn)在就別管我了,放我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然后告訴老頭子我們倆從今往后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盛景行被他拔高的聲音震了一下,見他真的要開車門,連忙把車門鎖上,也提高了聲音:“你想找死么!你自己回去,然后你家里人會怎么說你你想過嗎,他們會說你一事無成,連訂婚了對方都不要你,你能容忍他們到處宣傳這些破事,讓你抬不起頭么?然后繼續(xù)承受你兄長和侄子那些覬覦的眼神?我是不想管你,要不是我答應(yīng)了伯父,答應(yīng)我爸媽,我當(dāng)初連見都不會見你一面!”姜思悅被他吼得眼圈一紅,幾乎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盛景行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衣冠楚楚溫文爾雅的,即使知道都是裝出來的,但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