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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氣到了,又一直憋著不說話導(dǎo)致,他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又問一次:“你身上有煙么?”這還是記事以來小叔叔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姜煦有些忘乎所以,好久才想起來要找煙。他摸了一遍身上的口袋,終于把煙盒和打火機翻出來,要遞給姜思悅的時候又覺得不妥,猶猶豫豫地看著姜思悅。姜思悅沒理會他的猶豫,伸手拿過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支,用打火機點燃,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姜思悅低垂的眉眼,變得有些不太真切。姜煦呆呆地看著他的小叔叔不甚熟練地抽著煙,直到大伯過來,他才像做了錯事一樣心虛地找借口離開。姜正豐皺著眉頭看姜思悅,似乎覺得他抽煙是件很不應(yīng)該的事情。姜思悅手里有了煙,就多了些底氣,也不怕他大哥了,他眼睛瞥了一眼姜正豐,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趴到二樓的欄桿上。姜正豐終于還是沒說什么,轉(zhuǎn)個方向去了書房。姜思悅站的這個地方能把樓下的人和物都看個一清二楚,盛景行坐在那些虛假嘴臉的親戚間,戴著同樣虛偽的面具和他們打太極。印象中盛景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有自己溫馨和諧的家庭,嚴父慈母,兄友弟恭,家人之間沒有算計和爭斗。他還有自己的事業(yè),有自己的交際圈,是受人奉承的天之驕子。甚至他還能游刃有余地游戲情場,大把大把的男孩子對他趨之若鶩。這樣驕傲的盛景行,又何必為了自己而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和這些人周旋呢?姜思悅想事情想地出神,直到聽到小孩的哭聲才醒過來,他很討厭小孩子大哭大鬧,這只會讓他心煩,甚至想打人。他厭惡地往哭聲那邊看去,只見樓梯處四姐家那個軍軍頭朝下的整個人倒在樓梯上,哇哇大哭著。軍軍后面站著的是姜正豐的小孫子姜懷邇,比軍軍要小兩三歲,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四姐一家看到寶貝兒子在樓梯摔了個大馬趴,呼天搶地地跑過去把人抱起來,軍軍磕到了鼻子,一直在流血,把人嚇得不輕。四姐一邊叫幫傭拿藥箱,一邊責罵她們拿錢不干事,眼睜睜看著小孩子摔倒,揚言要辭了她們。軍軍哭得一聲比一聲高,把午休的姜老爺子和六姨太都吵醒了,見狀姜老爺子連忙問道:“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摔成這樣?”四姐看了一眼還站在原來軍軍摔倒的地方后面的姜懷邇,心知肚明是他做的,卻敢怒不敢言。姜懷邇是姜正豐的小孫兒,平日里連他爺爺都不放在眼里,鬧起來簡直就是姜思悅第二,可姜正豐寵他寵到了骨子里,家里除了姜老爺子,誰都不敢說他。雖然軍軍比姜懷邇長一輩,年紀也大一些,可他畢竟也只是姨太太那一系的子孫,更何況還是個已經(jīng)嫁出去的小姐的兒子,哪里能比得過姜懷邇嫡子嫡孫的地位。即使知道是姜懷邇故意推他的,他也不敢吭一聲,只能趴在母親懷里大哭。從父母那里耳濡目染的勢利眼,軍軍可謂是學得七八分。四姐雖然心中憤懣,可也不敢亂說姜懷邇的不是,只能強顏歡笑跟姜老爺子說是小孩子打鬧不小心出了意外。姜煦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一探究竟,姜懷邇見到他便小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撒嬌:“小叔叔?!?/br>姜煦彎腰把他抱起來,假裝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一樣問道:“這是懷邇做了什么壞事么?”姜懷邇嘟起嘴狡辯:“才沒有,我看小表叔他們玩的游戲有趣,才想著和他們一起玩的,哪里想到小表叔這么弱,一推就倒了?!?/br>他的話絲毫沒有避嫌,也沒有推脫,明明白白告訴了大家軍軍就是他推倒了,可即使這樣也沒人敢說他的不是,只能打著哈哈說小孩子不懂事。這樣一鬧大伙也沒有談笑風生的心情了,率先告辭的是四姐一家,數(shù)是要帶軍軍去醫(yī)院檢查,大嫂把他們送到門口,再三說如果檢查出什么大事,她一定會代替懷邇補償軍軍的。姜思悅在樓上看夠了鬧劇,才施施然下樓,姜懷邇見了他,賭氣地哼了一聲把臉埋在姜煦懷里。姜懷邇和姜思悅的脾性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山不容二虎,好在姜懷邇從小不住在姜公館,不然兩人能把家里的房頂都掀了。盛景行見姜思悅下樓,起身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帶悅悅回家?!?/br>六姨太看了看姜老爺子,知道姜思悅和他因為午飯前的事心存芥蒂,此時拉不下面子,便發(fā)話說:“這么早?不如先吃了晚飯吧?趕不回去還可以在這邊住一晚。”盛景行婉言謝絕她的好意解釋道:“今晚悅悅還要陪外公賞月,出門的時候家母就吩咐早些回去,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動身了?!?/br>二嫂嫌事情不夠多一樣,冷不丁說了句風涼話:“六姨您也真是的,思悅和景行有心回來陪我們吃頓團圓飯,可畢竟他們還是有自己家庭的,總不能因為思悅而要求景行忽視了自己的親人吧?”六姨太看向姜思悅,溫和地問他:“悅悅是要回景行那邊還是留下來過個中秋夜?”姜思悅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是一刻都不想呆了,他走到盛景行身邊,不冷不熱地說:“我跟外公約好了一起過中秋,就不打擾你們了?!?/br>六嫂嘖嘖說道:“瞧瞧,瞧瞧,六姨你就別費心思了,思悅的心都不向我們這邊,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想到放在兒子身上也管用?!?/br>其他女人聽了這句話也紛紛掩嘴笑起來。姜思悅聞言不怒反笑,看著他六嫂說道:“六嫂這話說得挺對的,姜淼今天都沒露過面,想必也是把自己嫁給哪個小姐了。”六嫂聽他戳自己痛處,臉上的笑頓時僵硬下來,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唯一的兒子不爭氣,大學輟學整天在外面和夜總會的小姐花天酒地,連家都不回,別人都把他們一家當笑話看呢。開車回家的路上姜思悅頭側(cè)向車窗,靠在椅背上假寐,盛景行也不打擾他。回到家之后盛景行去放車,姜思悅下車后率先跑回屋里找盛母,盛母忙著給他做手工湯圓,手上都是糯米粉和芝麻醬,只能在廚房應(yīng)一聲。姜思悅跑進廚房,一聲不吭從后面抱住盛母,臉埋在盛母背后,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盛母兩手都不得閑,又被姜思悅緊緊地抱著,抽不開身去洗手,她只能放好手里忙著的東西,連忙問道:“怎么了我的寶貝兒,誰給你受委屈了?是不是景行又欺負你,告訴mama,mama給你做主?!?/br>姜思悅在她背上搖頭:“我以后再也不想回家了,他們都討厭我,爹地也不要我了,mama……”盛母看不到他人,只覺得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