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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臉上的米粒,讓他好好吃飯。姜思悅勉強吃了幾口,盛景行見他真的不吃后便收拾了碗筷,姜思悅看著他在廚房忙活的背影,心里想著這時候mama是不是也在那個男人家里吃飯,然后一人在廚房里洗碗,一人在外面深情地注視著。他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膝蓋,電視里是一家三口的廣告,歡聲笑語讓他感到愈發(fā)凄涼。爹地不偏心他了,mama以后也會嫁人,到時候他又該何去何從呢?又有什么地方能做他的容身之所,誰會來愛他?姜思悅把臉埋在膝蓋間,默默地把在眼里打轉(zhuǎn)的水汽滲到褲子上。盛景行出來看到他縮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又見他晚飯沒有食欲,精神不振的,怕他是生病了,擦干凈手就過去摸他的脖子試溫度。姜思悅被盛景行嚇了一跳,來不及流下來的眼淚被他噙住,企圖流回眼睛里不讓別人看到。盛景行語氣帶了些擔(dān)憂,問他怎么了。姜思悅就著褲子擦了擦臉,故意把眼睛附近磨得紅紅的,掩飾住自己崩潰的情緒。他抬頭看向盛景行,一臉的若無其事,聲音卻有點啞:“我好困?!?/br>盛景行看著他發(fā)紅的眼眶,沒有多疑,以為他只是太困了眼睛發(fā)紅,便催促他上樓洗澡睡覺。姜思悅有些不太高興,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也不理會盛景行了,像獨自生著悶氣。盛景行關(guān)了電視,看到他還坐在原處,像是等著人關(guān)注的小寵物,高傲倔強又透露幾分脆弱和期待來。于是他走到姜思悅身前,半蹲下去和姜思悅對視,姜思悅不太自然地躲避了一下,突然氣氛就有些道不明的曖昧。盛景行沒做多想,雙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他整個人從沙發(fā)上提起來,狹促地笑道:“原來我們悅悅是在等抱抱?!?/br>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話語盛景行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像是他們本就應(yīng)該這樣相處一樣沒有一點心理壓力,他似乎抓到了姜思悅的軟肋,有各種方法能讓姜思悅被自己馴服。姜思悅像找到了依靠一樣趴在盛景行身上,上樓梯的時候緊緊地抓著盛景行的肩膀,怕是一松開就要掉回那個孤獨的世界彷徨。盛景行推開姜思悅臥室的門,開了燈把他放到地上,姜思悅卻不愿意下去,緊緊地纏著他,盛景行有些無奈,說道:“悅悅,快下去洗澡?!?/br>這樣親切的語氣原本是能哄得姜思悅乖乖聽話的法寶,盛景行運用得爐火純青,可今晚似乎失效了一樣,姜思悅聞言對他纏得更緊,甚至雙腿都夾住了他的腰,四肢死死地纏著。盛景行沒有辦法,只能把他抱進去放到床上,姜思悅十分不滿,趁他轉(zhuǎn)身找衣服的時候又纏過來。如果不是知道姜思悅心思單純,對男歡女愛還沒有認知,盛景行幾乎會以為他這是在求/歡,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知道姜思悅并不是他那些小情人。盛景行怕姜思悅?cè)腔?,拍了拍他的屁股佯怒?“快去洗澡,一會我把睡衣拿進去給你?!?/br>姜思悅趴在他背上悶聲說道:“那你不要走。”雖然書里說孩子纏著大人撒嬌是正常的現(xiàn)象,不管是多大的孩子都會對親近的人產(chǎn)生依賴,特別是在受挫和難過的時候,可盛景行還是覺得姜思悅今晚太過黏人了。他下意識覺得這樣發(fā)展下去并不是好事,但又有點沉溺在姜思悅表現(xiàn)出來的乖巧里,一切好像都指向了失控,盛景行覺得他需要冷靜一下了。他把衣服放在浴室外面的籃子里,敲了敲門對里面的姜思悅說:“悅悅,衣服我放在外面,你洗完后擦干頭發(fā)再睡?!?/br>里面的姜思悅聽到他的話撲騰者從浴缸里爬出來,鞋子也不穿就急匆匆地跑出來,他渾身上下不著一縷,頭發(fā)濕漉漉地滴著水。盛景行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他抓住了手,他的手同樣濕漉漉的,還帶著沒有洗干凈的泡沫,聲音有些含糊。燈光下姜思悅的身體白得像一件瓷做的易碎品一樣,帶著三分曖昧,七分可憐,執(zhí)拗地拉著盛景行不讓他走。天知道盛景行見了他這幅樣子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著沒有失態(tài),偏偏始作俑者對此毫無所知,天真單純地讓人想盡情破壞他。盛景行覺得好像心里的天秤失去了平衡,變得岌岌可危起來。姜思悅像是要哭了一樣,發(fā)出小獸哀鳴的聲音:“不要走,陪陪我?!?/br>也許是姜思悅看著要崩潰了一樣,盛景行不顧他一身水滴,把他抱到床上用浴巾把他團團包起來。盛景行手里的力氣有點大,控制不住一樣想盡情地擁抱手下這副孱弱的身體,姜思悅被他擦得疼了也不躲,反而熟練地鉆到他懷里去。盛景行被他蹭得起了反應(yīng),把他拉出去一點保持距離,卻看到姜思悅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心一下子就軟了。他用指腹給姜思悅擦眼淚,啞聲問他怎么了。“你看我也沒欺負你,怎么就哭成了這樣,嗯?告訴我怎么了?”姜思悅哭得打嗝,盛景行剛給他擦干的眼淚又流了一臉,好像仗著有人疼就肆無忌憚地撒嬌一樣,他一邊哭一邊湊近盛景行,屈膝站在床上去夠盛景行的臉。既然世界已經(jīng)崩塌,那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吧,姜思悅這樣想著,豁出去一樣用唇貼了貼盛景行的臉,打著嗝跟他說道:“你親、親親我?!?/br>盛景行一愣,面對面看著姜思悅哭得楚楚可憐的臉,姜思悅倔強地看著他,眼淚還在眼里打轉(zhuǎn),好像不如了他的意他還能繼續(xù)哭下去一樣。盛景行動了動喉結(jié),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一些,在他側(cè)臉落下一個虛無縹緲的吻。姜思悅馬上安靜了下來,像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一樣,爬回了床中間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蓋住,擋去了盛景行的視線。盛景行如夢初醒,縱橫情場十來年,第一次感到了手足無措,因為親了的人是姜思悅,還是因為他親了姜思悅。姜思悅又偷偷露出一雙因為含著水汽而更加黝黑的眼睛,似乎也和他一樣迷茫。盛景行注意到他的頭發(fā)還沒干,忍著在心里叫囂的千言萬語,坐過去把人從被窩里拉出來擱在腿上擦頭發(fā)。姜思悅哭累了鬧夠了,安安靜靜地枕在他腿上讓他擦頭,沒一會就睡過去了。盛景行給他擦干頭發(fā)后并沒有馬上離開,他低頭看著睡在自己腿上已經(jīng)打起了小小的鼾的姜思悅,伸出因為不確定而有些顫抖的手,把姜思悅凌亂的頭發(fā)撥好,露出那張還未褪去孩子氣的臉。姜思悅在睡夢中感覺到癢,偏了偏頭往他的腹部那邊鉆去,他身體一僵,才反應(yīng)過來要把人挪開。姜思悅哼哼了兩聲,把臉埋在他的腹間。盛景行幾乎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