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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把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灌了,秦關(guān)走到他面前造成的壓力感讓人頭皮發(fā)麻,煙味順著空氣擴散到他面前,吳良很清楚的開口:“我不是秦哥想要的人?!?/br>玩心計耍手段算計人他一樣都做不了,哪怕是對著謝處那種人,他也就是狠狠的修理一頓,打也好,砍也好,搞個半殘讓他去醫(yī)院里躺著,但是不會送他進局子。他沒那個手段,也沒那個心思。秦關(guān)眼睛里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甚至看不出他對于吳良連著兩次的拒絕有任何的不滿,嘴里的煙繚繞過眼前,顯得他表情都很模糊,如同吳良看不清楚他,似乎他也看不清楚眼前的吳良。然后他笑了笑,點點頭:“行吧?!?/br>轉(zhuǎn)回身取過外套,他把煙掐熄在桌上的煙灰缸里,然后直接走到門口,臨了還說了句早點睡。吳良手里拿著空蕩蕩的酒瓶看著敞開的大門,外面的冷風(fēng)灌進來,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抖了一下。——我cao!這破天兒真他媽的冷。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出水的各位啊,抱住MUA口~1414、第14章...秦關(guān)是個做事很有計劃的人。在這個道上混了這么多年,最早認識到的一個事實,就是你光靠一身肌rou,砍人打槍,是絕對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的。做流氓不僅僅是個體力活。今天威風(fēng)八面,明天就可能死在什么臭水溝里,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高枕無憂,你不為了自己打算,就是把命交出去給人算計。黑社會絕對做不了終身職業(yè),所謂的世襲制一統(tǒng)江湖,永遠只會出現(xiàn)在武俠之中,還經(jīng)常的爛尾。有了資本,自然最終要光明正大。向光性據(jù)說是植物的特性之一,而任何人都不會愿意在暗無天日的世界里YY自己是一方霸主。謝處的挑釁,那么多層出不窮的小動作,秦關(guān)不是不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多時候,選擇權(quán)是在自己手上的。謝處有,他也有。布了很久的局,卻始終缺了一個契機。他任由身邊的人對謝處種種的不滿,任由謝處在他面前放肆囂張,很多東西的爆發(fā)必須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本來因為最起碼還要再過半年的時候,吳良的存在突然之間讓原本有些凌亂的牌面好看了起來。這個當年救過他一命之后接近銷聲匿跡的KTV經(jīng)理,在一個最恰當也最不恰當?shù)臅r候,讓事情變得簡單化。跟謝處有著不大不小的過節(jié),跟自己有過不大不小的恩情,在幫派里有著不重不輕的地位。甚至順帶的牽扯上了查明的關(guān)系。用吳良去刺激謝處,一切水到渠成。這其中唯一的意外,大概是秦關(guān)因此看清楚了吳良不僅僅只是一個棋子。他在黑暗之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什么人能用,什么人可用,什么人該用,他心里很清楚。人跟人在這個世上的關(guān)系總是很微妙,當年吳良為什么會為他擋子彈,個中的原因,他想通甚至不需要花費什么時間和力氣。謝處穩(wěn)坐了半個天下自以為秦關(guān)最終還是選擇了對他妥協(xié),一朝翻盤的感覺太容易讓人得意忘形。盛雷曾經(jīng)問過他:“你不怕吳良出變數(shù)?”最關(guān)鍵的一節(jié),卻是毫無準備的意外介入。當時秦關(guān)只是端著酒杯笑了笑:“出千的人往往都是知道自己的牌面的。”他從來不喜歡去打沒有把握的仗。對感情,秦關(guān)一直沒有花過什么心思。以前根本玩不起,后來是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玩了。興致來了就找個人發(fā)泄下,膩歪之后再換一個看得順眼的。畢竟在他的世界里,很多時候都是憑借心情做選擇的,他不需要去考慮其他的因素,及時行樂,就跟為非作歹一樣是掛在他們這種人身上的標簽。就這一點來說,吳良不僅僅不象個流氓。“我cao!你這兒的音樂能不能換兩首,一年半了,我就沒聽過一首新鮮的!”吳良對于酒吧里的選歌品味實在是不敢恭維,不說有幾首動感的,起碼別一直都是這種哭哭啼啼的東西啊,不知道還他媽的以為進了怨婦聊齋了。他是來避難的。說他孬種也罷,說他窩囊也好,一連幾天,秦關(guān)都會大晚上跑到他家里去玩撲克牌聊天,說著一些不知道陳年往事到什么年代的故事,最初忍著聽了兩次,最后終于扛不住,選擇了跑到酒吧來做縮頭烏龜。楊不斜打電話給他也不接,索性手機根本不充電了。他現(xiàn)在這叫做無事一身輕,什么都不管,誰也奈何他不得。來酒吧偶爾會遇到查明和易天,不過最近聽說查氏有點小麻煩,兩天沒看見人影了。配酒的調(diào)酒師外加店長只是笑笑:“這是本店的風(fēng)格。”“怨婦風(fēng)?”“懷舊。”“P!”吳良鄙視的喝了一口酒,看著舞臺上靜靜撥弄吉他哼唱的男生,臉上的表情滿是無聊。其實唱的也還可以,就是有點幼稚。腦海中莫名的浮現(xiàn)了秦關(guān)的臉,他下意識又灌了一口酒,對于這種接近惡性循環(huán)一樣的局面表示無比的煩躁。秦關(guān)到底還準備耗多久……那晚之后倒是再也沒提讓他回去的事,跑到他家里不是打撲克就是讓他給做點東西吃,有時候興致來了竟然能跟著他一起看八點檔的無聊電視劇,不過每次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吳良實在看不透秦關(guān)的打算,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覺得自己值得對方花費這么多功夫。自知之明這東西,他從小到大就不缺。反正躲個幾天,秦關(guān)就懶得再這么折騰了吧……掃了一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吳良把酒錢放在杯子底下,敲了一下桌面,雙手插在兜里慢慢的晃了出去。夜風(fēng)透著涼意,就著那股酒勁還真讓人不太舒服。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吳良把半張臉縮在大衣里,低著頭省的喝冷風(fēng)。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自己根本就分不清楚原因。然后他看見他家樓前有一群人在動手,夾雜在一堆來回來去晃蕩的人影之中的,是一件很熟悉的風(fēng)衣。就跟為什么抬頭一樣的莫名,吳良甚至在大腦傳出指令之前,就已經(jīng)沖了過去。人群之中有反光。——這些人里有人拿刀。cao!這都什么時代了,還有人玩半夜群毆的戲碼?還毆的這么蠢!吳良一拳揍翻一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