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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說,笑了笑,他掃了旁邊一語不發(fā)的曲喆一眼:“他是沒什么用,但是他男人不是秦關(guān)身邊最得力的人么?”咧著滿是煙漬的牙,拽著吳良的人滿臉都是扭曲的暢快:“老大的錯,他身邊的人也跑不掉?!?/br>他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人開始往曲喆旁邊走。后者只能惶恐的盡力縮小著自己的身體,盡量的往躲避的方向縮瑟。吳良終于忍無可忍的用頭撞了一下眼前這個他怎么看都想抽的臉:“別他媽的碰他!”或許是沒想到到了這個份兒上吳良還會動手,柬埔寨人被他這么突然的一頂,直接被撞到了眼睛,疼的慘叫了一聲。然后他怒吼了一句柬埔寨話,大力的把吳良摔回地上,旁邊一直圍著的男人見狀立刻走過來開始對他一頓毫不客氣的招呼。吳良盡量的想保護(hù)住自己致命的地方,卻顧此失彼,身上各處的感覺幾乎都快要被疼痛麻痹了,他忍著不想吭聲,卻當(dāng)右腿傳來幾乎要撕扯他神經(jīng)的痛楚時,終于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在倉庫里顯得尤其的刺耳。直到打的吳良連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其中一個男人終于扯著他的頭發(fā)一路拖到了那個坐回位子上的柬埔寨人面前。被迫抬高脖子的姿勢讓吳良痛苦的皺著眉,他這種狼狽的樣子終于讓坐著的人滿意的笑了,慢慢湊近他,對方陰陽怪氣語調(diào)怪異的甩出一句話:“我聽說,你是秦關(guān)的人?”雖然是個問句,語氣里卻已經(jīng)篤定了一切。吳良慢慢閉上眼睛,不再去搭理任何人,也不再去理會所有發(fā)生的事。——死,其實是一件最容易的事。吳良忍不住想,如果當(dāng)初,他為秦關(guān)擋那一槍的時候,是直接打到了心臟,是不是,反而會比較好?楊不斜是接到了排骨捂著傷口打給他的電話時,才知道出事了。那時候他還跟著秦關(guān)在談判桌上跟一群越南人費(fèi)勁。接到排骨的電話,他整個人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抓著所有能看見的人嘶吼:“媽的,挖地三尺也要把剛才在X街開槍的人給我找出來,聽見沒有!”秦關(guān)從會議室里跟出來,聽見這句話也是臉色一變。楊不斜回過頭看著他:“良子和……被人抓了。”他說完,秦關(guān)拿出手機(jī)就開始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因為他走的太快,楊不斜只在他后面聽到了最后一句。“……找不到,我就平了柬埔寨!”兩個小時之后,楊不斜領(lǐng)著二十多輛車沖到了關(guān)著吳良和曲喆的倉庫。槍戰(zhàn)從開始到結(jié)束也只有十幾分鐘。秦關(guān)封了整個邊區(qū),警察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柬埔寨人雖然彪猛,但是到底是偷渡過來的,也沒有辦法帶太多的武器,在火力上跟本來就是來要人命的楊不斜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干掉最后一個,楊不斜沖進(jìn)倉庫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被綁著扔在一邊的曲喆。他沖過去解開他綁他的繩子,說話的音調(diào)都是抖的:“你……沒事兒吧?”如果他現(xiàn)在有鏡子,能看到自己的臉色跟曲喆根本沒什么差別。曲喆渾身都在哆嗦,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楊不斜解了他的繩子他就下意識的抓著對方的胳膊,然后努力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說出一句話:“有事的不是我……”楊不斜順著他的目光往旁邊一看。嚇的不會動了。吳良一身狼藉的倒在臨近倉庫門口的地方,身上幾乎到處都是血,褲子被扯下來了一半,上面全是慘不忍睹的痕跡。鼻子一酸,楊不斜啞著嗓子想罵一句caoT媽的!但是竟然連半個字都擠不出來。其他人大概也是看到了吳良的樣子,一時間竟沒一個人趕進(jìn)來,就看著楊不斜哆嗦著走到吳良身邊,去把對方抱了起來。吳良這時候竟然還有意識。他抓著楊不斜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話擠了出來。“別……秦,找……查……明……”說完,就只剩下皺著眉頭的力氣了。楊不斜死咬著后牙站在那兒,憋了大概有一分鐘,終于忍不住掏出槍對著已經(jīng)死了的柬埔寨人一陣瘋掃。眼見著自己好友被這么對待的怨憤痛苦,全都變成了伴著這陣槍聲響起的一聲慘呼。在這個偌大的倉庫之內(nèi)。——振聾發(fā)聵。3131、第31章...帝都的人,終于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有一些不一樣了。街上巡邏的警察多了,曾經(jīng)那些活色生香的場所也多了幾分肅殺的緊張感,這不是一種壓抑,而是一種被虛化了,但是卻能夠讓人明顯感覺到的憤怒。秦關(guān)為了徹底的免除后患,大動作搞了近一個月。無論是白道黑道的關(guān)系,幾乎都被他打通了,不找到那幾個逃掉的柬埔寨人,他誓不罷休。吳良那天被楊不斜帶走,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秦關(guān)事后找過楊不斜,問他吳良的情況,對方卻閉口不說,只是麻木的看著秦關(guān):“秦哥,無論你今天拿誰來逼我,我也不會說,大不了你就把我廢了?!?/br>說完就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再也不肯擠出半個字。秦關(guān)當(dāng)時很憤怒。這次輪到他踹翻了旁邊的桌子,但是最終他沒逼楊不斜,只是交代他好好照顧吳良。楊不斜只是冷笑了一記,轉(zhuǎn)身離開。等到風(fēng)波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快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時間,這個城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繁雜,每個人似乎看起來都與之前是一樣的,卻每個人其實都不一樣了。楊不斜把曲喆接回了自己家里住,雖然兩個人之間起了不小的摩擦和沖突,但是終究還是解決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讓人覺得沒什么東西是一定的。哪怕是篤定如秦關(guān),也會有算不到的事情……“楊子,你不說,我也可以查得到良子到底在哪兒。”這是秦關(guān)這兩個月以來不知道第多少次問楊不斜吳良的下落,對方依然是死不開口的架勢。“既然秦哥查得到,又何必問我呢?!?/br>淡淡的甩出這句話,應(yīng)付秦關(guān)的逼問,楊不斜也算是駕輕就熟了。良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兩個人就應(yīng)該徹底的斷干凈。楊不斜不止一次在心里罵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把良子推出來,為什么要讓秦關(guān)注意到他,又為什么任其發(fā)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即便他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他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還是忍不住的罵自己蠢。曲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