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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力氣了似的,身子癱軟在禪杖之上。就算如此,卻依舊不解氣一般,黑袍男子翻著白眼,有氣無力的抬起一根手指,朝著被踹下禪杖的僧人繼續(xù)不滿的怒吼道:“滾,你給我滾,看見你就煩,木訥呆板的死禿驢,臭竹子。”雖然被人踹下了禪杖,但那僧人還如同沒事人一般,穩(wěn)如泰山的當空而立,以此,足以見得他的修為有多高深。被沒頭沒腦的大罵了一通,僧人微蹙起眉頭,卻不知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擔憂。想上前一步,似乎又生怕那黑袍男子與他置氣,僧人只能立在原地干著急,他的嘴笨,不會說好話,但是此刻,也只能絞盡腦汁的想出好話來安撫。“夫人莫氣,氣大傷身,你的身體虛弱,千萬不能動肝火?!鄙怂伎剂撕镁?,卻只皺著張臉,干巴巴的吐出這么一句話。一聽這話,黑袍男子的怒氣更甚了,胸膛起伏的厲害,手腕都氣到發(fā)顫。‘碰’地一聲,氣呼呼的把手里喝空了的酒角毫不客氣的甩到了僧人光亮的腦門上,黑袍男子瞪著鳳眸低吼道:“天天就知道別氣,別氣,除了這一句,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若是你不氣我,我又何必生氣?”僧人雖然被人砸了,卻一點憤怒都沒有,反而是伸出手去,慌忙將那差點摔下半空的酒角撈進了大手里。這東西可是夫人的寶貝,若是弄丟了,好幾天不給他好臉色不說,恐怕又要拿著他煉制的舍利子去酒館里換新的酒角了。一個舍利子換一個破銅制的酒角,僧人想想都覺得心疼,肝疼,渾身疼,但又有什么辦法呢?那人肯原諒他,肯再次接受他,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了,他就算心疼死,也只10:47SD30.0%第110章僧人有妻?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只見那尖利的酒角打在腦門上,僧人卻連半點傷口都沒有留下。修士都知道佛修擅長佛法和煉體,苦竹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實力超群,一身皮rou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別說一個小小的酒角,就算是猛烈地的靈力攻擊,也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半點傷害。訕訕的撓了撓頭,苦竹的臉色有些著急,嘴唇張張合合幾次,就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最后,好不容易湊出了一句話,卻還是那句干巴巴的:“夫人莫氣,夫人教訓的是”〇似乎是有些泄氣了,鳳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咒罵一句:“是個屁?!比缓缶蛷氐椎牟淮罾砣肆?。直到此刻,那僧人才敢上前一步,重新將人攬入懷中,死死地縮緊。似乎是嫌棄那人抱得太緊,黑袍男子輕咳一聲,抬手就抽。“死禿驢,你離本公子遠點,壯的和頭熊似的,你知不知道被你抱著有多熱?”任憑那玉手落在胸膛,臂膀上,苦竹卻不躲也不讓,渡紅了一張臉,憋了半天才吐出了一句:“夫人身子虛,這高處風大,我抱著夫人,會暖和些?!?/br>一聽這話,黑袍男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跳腳。“死禿驢,你說誰虛呢?敢說本公子虛?也不想想這怪誰?怪我嗎?你知道我體弱,昨晚讓饒了我?結(jié)果呢,你停了嗎?真是想想我就來氣?!闭f完,黑袍男子手下的力道更是加大的幾分,‘啪啪’的拍在僧人的胸膛之上。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銷魂一夜,僧人的臉上露出了享受滿足的笑意,此刻的他雖然挨著打,但臉上的神色,卻詭異的甜蜜。這也怪不得他,夫人越來越傲嬌了,吃干抹凈一次不容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的。下一刻,僧人一把握住了黑袍男子的玉手,看著那通紅一片的掌心,心疼的放在嘴邊親了親。“我錯了,夫人別打了,手會疼?!?/br>聽到這話,察覺到手心上的溫潤觸感,黑袍男子僵著身體,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挫敗的抽回手,黑袍男子扭過頭去,冷哼一聲,卻是沒再計較下去。每次都是事后認錯,態(tài)度誠懇的很,卻打死都不敢,這臭竹子,自從他醒過來的那一天起,臉皮就變得比腳后跟還厚了!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真是讓他煩不勝煩。他這身體算是起死回生的,柔弱的很,心死成灰之后,他到底沉睡了多久,鳳卿已經(jīng)記不得了。一頭青絲熬的雪白,原本已經(jīng)無望再蘇醒過來,但那人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心血,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愣是將他從死神的血刀之下生生的拉了過來。最初掙開眼睛的那一刻,鳳卿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偏偏過往之事掠過腦海,10:47SD61.9%第110章僧人有妻?卻如同昨日剛發(fā)生一般的清晰。那人手捧一棵情人草,就胡子拉碴的站在他的玄冰床前,眼睜睜的看著那顆情人草開出這世間最絢爛的花苞,當時的鳳卿卻是情不自禁的落了淚。他愛的好累,真的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可是那棵綻放的情人草,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提醒著他,他們還是相愛的。為什么自己這么沒出息,傷的體無完膚還是選擇去愛?明明應該恨他的,不是嗎?就算做不到恨,忘了他不好嗎?為什么還是要愛呢?拼著唯一的一絲氣力,鳳卿掙扎著爬起身,將那人手里的情人草一把打落在地,因為多年不曾開口,所以聲音自然嘶啞難聽,鳳卿臉色青白的低吼道:“滾,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我已經(jīng)把一切都因果都還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纏著我?”:10:47SD90.9%第111章&8226...第111章?如何原諒?聽到這話,苦竹憔悴的臉色瞬間蒼白。曾經(jīng)的他,為了蒼茫眾生,將這人的一顆真心枉負,現(xiàn)在他放下了眾生,只想把自己的人生活明白,那人卻不愿再敞開心扉,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終究是他自己造的孽,就算再苦再痛,也只能咬牙咽下。堪堪俯下身去,苦竹將地上打翻的情人草再度拾入懷中,伸出手小心又慎重的將上面的灰塵拍落。再度抬起頭來,一雙金色的眸子不知為何蔓延上了赤紅色。苦竹張開嘴,卻遲遲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自從鳳卿成為一具了無生機的活死人躺在這玄冰床上,上千年了,苦竹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每天守著鳳卿冰涼的身體,除了打理懷中這朵經(jīng)久不衰的情人草,就是瘋狂地修煉,不要命的修煉。他想要將不想活的人強行喚醒,以他目前的修為和手段,根本無計可施,所以,他只能拼命的修煉,早點突破桎梏,那人就有可能早一點蘇醒過來。上千年了,他每天都期盼這人能夠睜開眼睛看他一眼,但迎接他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