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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一定和她自己的差距很大。 沈小甜看著那個英挺的背影。 越觀紅的身材極為接近晚上現(xiàn)在推崇的“健身小jiejie”, 從后面看,肩寬腰細(xì),腿部線條很好看, 更重要的是雖然瘦但是力量感十足,舉手投足都很有氣勢,也難怪會被找去當(dāng)健身教練。 可就是這樣的姑娘,也會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連魔性的天津話都憋回去了。 好奇啊,好好奇啊……她是不是去“登月”然后失敗了?還是她像個林子里的猴子,曾經(jīng)用力打撈過那輪映在水里的明月。 “小甜,你讀書的時候是個好學(xué)生吧,那時候談過戀愛么?” 越觀紅突然問她。 沈小甜語氣淡淡地說: “就談了一個,大學(xué)時候談的,半個月之前分了。他出軌,跟別人去看電影,被我朋友在電影院抓了個正著,我朋友要給他拍視頻,他就抵賴,兩邊吵了起來?!?/br> “哎喲,小、小甜你可別難過??!” 越觀紅的語氣急了,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沈小甜,只看見她低著頭,聲音也越來越低。 “哎呀,我怎么提了這個呢!你可別難過啊,我跟你講小甜……” 紅老大看著坐在凳子上縮成一團(tuán)的“小姑娘”,臉上都快急出汗來了,她當(dāng)初應(yīng)付不來她師父加的那個meimei,現(xiàn)在又哪里敵得過沈小甜? 就連旁邊等著買煎餅果子的都探著頭往里看,說: “紅老大你這是干什么,怎么就把人給欺負(fù)了?” “我哪欺負(fù)了?” 要不是戴著手套呢,紅老大都想拍腦門兒了,冷酷的煎餅果子大佬形象崩得一塌糊涂。 “小甜啊,我……我……” 沈小甜還沒放過她,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好像又酸酸的: “我被我朋友叫去了電影院,看見那個女孩兒長得很好看……我前男友跟我說,他其實早就不愛我了,和我在一起很累,他不是故意出軌的,只是這么多年的感情拉著他,讓他不忍心告訴我。 “那天正好有人在電影院門口直播,幾十萬人在線看著我男朋友出軌……看著他拉著另一個女人走了。” 越觀紅好像有點(diǎn)頭疼,她緊閉著眼搖了兩下腦袋,像是被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 “不想了啊小甜,咱不想了……我、我……我跟你說,我……嗐,你甩了個臭男人算什么?我可是剛出生就被我爹媽給送人了,不信你問問,我估計沽市認(rèn)識我的人得有一大半兒知道這個事兒…… “我剛出生那會兒就被我爹媽送給了我姑姑姑父,八歲那年,我姑姑懷孕了,我親媽怕她有了自己的親孩子了把我送回去,我才知道我叫了八年的媽是我姑姑,我叫了八年舅媽的人是我親媽。” 沈小甜抬起了頭。 “兩邊兒事兒鬧大了,整個大院兒都知道了我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br> 越觀紅完全是一副講故事哄孩子的語氣在說話,光聽著,誰能想到這說的是她自己的故事呢? “小甜,你知道一個孩子沒有爹媽是什么意思么?就是說,這個孩子就算受了欺負(fù)了,也不會有人找上門,摁著你的腦袋讓你賠禮道歉……你的煎餅果子,兩個蛋的,拿好了,行了大叔,我講故事呢,你這個干什么呀?” 攤子外面?zhèn)鱽硪粋€大叔的聲音: “紅老大啊,你也別把他們放心上,你自己過好日子啊。” “行了行了,我講故事呢,你趕緊走?!?/br> 紅老大頭也沒回,繼續(xù)做下一個煎餅果子,腰板兒站得筆直。 “十二歲之前,我上學(xué)被人欺負(fù),放學(xué)也被人欺負(fù),我小時候是長頭發(fā),快到屁股那么長的頭發(fā),那天我被幾個大一點(diǎn)兒的小孩兒給堵在了小道兒里,咱們小時候吃過那個粘牙糖你知道吧?細(xì)長條的?還有口香糖,他們放嘴里嚼了,吐出來,粘了我滿頭,我到現(xiàn)在聞見綠箭的味兒都犯惡心?!?/br> 又遞出去一個煎餅果子,紅老大歪了一下脖子。 “那天晚上,我姑姑帶著我去了理發(fā)店,給我把頭發(fā)都剃了。我照著鏡子,覺得自己特別像少林和尚,那時候不是有個電影兒叫么,里面那個誰,把頭剃了,記得吧?一下自己就帥了……我覺得吧,我也應(yīng)該變得很能打,然后呢,我就真的發(fā)現(xiàn)我很能打,因為我長得高,力氣也不小?!?/br> “紅……觀紅……”沈小甜看著紅老大的背影,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學(xué)校里大部分的“問題兒童”都有一個并不良好的家庭背景,比如她從前教過的那些孩子里,幾個所謂“刺頭”的家庭關(guān)系也都很不健康。 雖然并不是班主任,沈小甜也一個一個地約談或者拜訪過他們,有時候,真的是越了解就越無解。 大人的世界已經(jīng)足夠復(fù)雜和無奈,對他們過分苛責(zé)是沒用的??墒且栏接诖笕说暮⒆硬贿^是巨浪中的小船,可能就在大人的某一次情緒顛簸中徹底傾覆,“溝通”和“理解”是誰都明白的詞,想要真正讓它們的觸須扎入生活深處,確實是太難的題。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打架這事兒比上學(xué)容易多了,上學(xué)的時候你得用腦子,打架呢,夠狠就行了,你比別人都狠,你就是老大,等到了十五歲的時候,整個沽市的初中高中已經(jīng)沒人敢惹我了,連那些街頭混混看見我,都得叫我一聲老大。 “十六歲做身份證的時候,我給自己改了名叫越觀紅,嘿嘿,以前我叫越紅紅,‘觀’這個字兒是個算命先生給我起的,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個電影里那樣的老大,八字得硬,名字也得氣派?,F(xiàn)在想想,唯一覺得還不錯的,就是這個名字挺好聽?!?/br> 十二歲被人在角落里毀了頭發(fā)的女孩兒,在三年后就成了赫赫有名的校園一霸,紅老大說是因為她夠狠,沈小甜輕輕搖了搖頭。 人的情緒有時候就像是彈簧,被壓制的越厲害,反彈的就越兇猛。 “觀紅,你手臂上的紋身也是那個時候刺的么?” “紋身?” 越觀紅搖頭:“那……那可不是。哎呀你讓我尋思一下再說點(diǎn)兒什么。小甜兒,你上學(xué)的時候是好學(xué)生吧?” “嗯。”沈小甜說,“……還行吧,我小時候也沒啥特長,就只能讀讀書,畢業(yè)之后就當(dāng)了老師。” “哎呀,原來是個老師??!難怪一看就是斯斯文文!”越觀紅的語氣里充滿了敬佩,“我該讀書的時候忙著當(dāng)老大呢,念書沒好好念,一個月連學(xué)校門兒都沒進(jìn)過幾次……” 越觀紅一回頭,看見沈小甜眼睛發(fā)光地看著自己,她手下攤餅的手頓了一下。 “你那眼神兒!收收!挺甜一個小姑娘,干什么這是!嚇我一跳!” 沈小甜只是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這樣的學(xué)生,一個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