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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到上古時期的那個種類恰好是以花蜜為生的,所以他對花有幾分天然的親近與喜愛。紅的熱烈,藍的純凈,黃的明麗,這些花色彩飽和度都高,陽光一照,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小召你來了?!比~穎見連召來了,放下手中的器具,給它開了自動模式,一邊笑著偏過頭來。他的蟲紋不大,就在眉心那一小塊,辰砂的顏色,非常別致。當初連軍看上了這一片朱紅,執(zhí)意要娶一個各方面都不突出的葉穎當雌君,然而看久了,沒什么特殊的了,葉穎這個人在他眼里就索然無味了。“雌父?!边B召本來正在與工作人員談話,這時說了聲“抱歉”就走上前,“你最近還好嗎?精神怎么樣?”工作人員識趣地走開了。“我很好,我最近試著接一些插花的工作了?!比~穎看看自己的蟲崽,“倒是你,你快25歲了吧,有對象了嗎?”連召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說。“好好把握。”葉穎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他比連召稍高一點,雌蟲的弱是相對雌蟲而言的。連召就是一個標準的平均線上的雄蟲,和葉穎是比不了了。連召陪著葉穎過來一整天,吃過晚飯才走,這是很罕見的。他有時周六來,有時周天來,忙碌的時候甚至呆不到半小時。今天主要是他沒什么事,而且在可預見的將來,他將要結(jié)婚了,他也很想和葉穎談談。葉穎倒不避諱自己的過去,傳授了一點經(jīng)驗,直言他和連軍其實是性格不合,但連軍也沒有耐心同他磨合,他也沒有那份忍功一直委曲求全,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過他不擔心連召,連召同他雄父完全不一樣,性格很好,也樂于為人考慮,簡直不像這個世界的人。連召聽著非但不欣慰,反而簡直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渾渾噩噩回到家,也不知道葉穎到底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他在藍星無父無母,不懂什么是親情。來到蟲星后,他得到了葉穎很多的關(guān)愛,葉穎很好,好到他都有些愧疚了……占了別人的身體。不過很快,他就沒工夫瞎想了。就在這天晚上,上司發(fā)來簡訊,軍部要拍宣傳片,找他們公司作指導,指明要連召帶隊來,周天就過去。軍部是客客氣氣請人指導,他司也只能客客氣氣地應下了。連召上次做的廣告確實創(chuàng)意很好,思路別致,最近參軍率有所降低(尤其是雄蟲的,本來就少),想來軍部就是想拍一個有創(chuàng)意的征兵廣告吸引人參軍。第二天早上8點鐘,連召就和他小組的其他人到了軍部,他們公司11點才開始上班,這主要是遷就軍部宣傳口的工作時間。迎接他們的是后勤部的接待,笑容非常親切,引著他們?nèi)チ藭h室。許多人在會議室等著了,是拍攝征兵宣傳片的主要成員團隊,他們探討了一下片子應該怎么拍。以前的宣傳片無外乎就是展示一下雌蟲魅力,加入軍隊就變得怎么怎么帥氣;再讓文藝團中最漂亮的雄蟲“蟲草”出來跳個舞唱個歌什么的。最多結(jié)合一下熱點,比如時下最火爆的歌曲是,就讓他們一起唱這個歌。連召提出了一個想法,所有人都覺得非常好,既有創(chuàng)意又完全符合軍部的要求,就是實行難度有點大,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就在這時,一位非常英俊,就是神情稍顯冷漠的軍雌走了進來,軍部那邊的人都忙起身敬禮,心里暗暗嘀咕怎么這位大神也跑來了,景大校不是一向不管這些的嗎。其他人也忙跟著起身,連召看向他的胸口,一道金色的火焰,竟然是一位大校,然而他看起來十分年輕。拜各類電視劇所致,連召對大校的印象都是那種,白發(fā)蒼蒼、眼神堅毅、在與外族作戰(zhàn)時果斷犧牲自己保全蟲族的形象。年輕的大校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就徑直朝連召看來了。“你是連召?”他問,不等連召答話又說,“我是景儀?!?/br>連召微微一怔,這個人……“加一下通訊吧?!本皟x不容拒絕地說道。連召就加了,對方就傳了一份關(guān)于此次征兵宣傳的指導意見文件過來。他于是松了口氣,對方并沒有什么意圖,是他想歪了。然后看起來十分冷漠的大校就掉頭走了。景儀走后,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也凝固了一會兒,眾人看連召的眼神霎時就不一樣了起來。說起來,景大校也單身好多年了,感情是來認識雄蟲的呀。連召不欲多費口舌,把剛才傳過來的文件共享了下,已經(jīng)經(jīng)過機密處理了,但是宣傳要求還是能看得很清楚。可是眾人仍然露出了心領(lǐng)神會的微笑——大校還沒個秘書么,何必親自走一趟!不過大家都識趣地沒提,于是又投入下一輪的討論。一直到下午六點,雙方這才結(jié)束第一輪的探討,初步方案已經(jīng)寫出來了,等把腳本寫出來再進行下一步。其實之后就和他們公司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不過軍部那邊盛情邀請連召全程指導,認為有他的把關(guān)會更好。連召答應了,他們與連召上司商談了一番,最終定下了。連召正要離開,舉止高深莫測的景大校又出現(xiàn)了,他要送連召回家。連召是想推辭,但他實在說不動一座沉默的冰山,只好坐上他的懸浮車,一路沉默尷尬。送到家門口時,景儀開口了:“你要不要和我結(jié)婚?”???連召十分驚訝。雖然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拒絕了:“額,我已經(jīng)有對象了,抱歉?!边@樣說其實對程素問的形容不太準確,但是,想來對方是不會介意的。然后直到連召下車,景儀也沒再開口了。連召回到家,點開通訊,手在景儀名字上猶豫良久,他本想刪掉對方的,但是好像太刻意了,便作罷。第二天是周一,連召小組的其他人都去上班了,然而連召現(xiàn)在屬于出差階段,軍部卻暫時用不上他,于是莫名閑在了家里。他本想出門的,但是貓眼里看見一束藍鵑——向雄蟲表達愛意的花——他就頭大了,想想也沒有出門的必要,就干脆宅在家里,等樓道里的清掃機器人干活。感恩智能時代,如果是人工打掃的話,非常有可能“好意”地給他留下這束花,機器人就不管是什么。其實連召也沒有閑很久,大約兩個小時后,他收到了編劇的信息。那個編劇靈感爆棚,通宵把腳本寫好了,發(fā)來給連召看了。連召覺得他寫得很好,就一些對雄蟲來說不太合理的情節(jié)提了一點建議,又發(fā)回去了。這個世界雌雄體能差異比他上輩子男女的差異還要大些,編劇是個未婚的雌蟲,對此沒有切實的認知很正常。整個廣告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