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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提,就說你那心臟搭橋手術,要不是小揚,咱們做得起?找得到那么專業(yè)的醫(yī)生?虧你做完了還發(fā)脾氣,小孩子似的,賭氣要把支架取出來。小揚要不是為了你的命,他吃飽了撐的在你床頭跪一夜?他也是有傷的人!跪完了,那血染紅了半條褲腿。醫(yī)生給他處理的時候,我偷偷跟去瞧了兩眼,那鋼板硬生生從rou里戳出來,光看著我都疼得心里發(fā)緊!” 說著說著,老太太有些哽咽,沉一沉才又繼續(xù):“不幸的事兒出了,不是只有傷心難過才叫重情重義。我也是這一兩年才看透,小揚就一層皮像他爹,內(nèi)里還是像咱們家人。他不是心硬,他只是更務實?!?/br> “……” 門外,許曌手捏著小藥瓶,聽完二老的話,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兒。 待二老語畢,她才敲了敲門,把藥送過去。 老太太忙接過,直夸她心細,又嘮叨著嗔怪老伴兒粗心大意。 許曌微笑退出來,替他們關好房門,出來望著客廳里的座機,心里浪潮涌動。 她一忍再忍,終于還是沒忍住,過去拿起話筒,給高揚撥去一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二更來啦~ 看在肥的面子上,就不要嫌棄晚啦! 今晚八點照舊更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隨心所閱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他的樣子(02) 過完年初七,高揚的酒吧已經(jīng)開業(yè)。 今天他在這邊處理完一些事, 時間太晚就沒回去, 直接在辦公室里休息。 十點半,接到家里來的電話。 家人幾乎從不主動聯(lián)系他, 他只怕是外公病情有變,心里突突一跳, 一邊翻身坐起來找衣服, 一邊接起來問:“喂?是不是外公——” “高揚……你睡了嗎?” 聽見那頭女孩子壓低的嗓音,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外公若出事,她絕不會是這樣低柔緩慢的腔調(diào)。 人又懶洋洋躺回床上, 他笑說:“我要是睡了, 你這是和誰說話呢?” 許曌也低低地笑。 “怎么半夜打過來?想我了?” 散漫調(diào)笑的口吻,一般小丫頭都害羞不答,這回卻破天荒“嗯”了一聲。 他詫異揚眉, “今晚這是怎么了?月亮從西邊兒出來的?” “你好貧?!痹S曌軟軟抱怨一聲, 因怕吵醒旁人,聲音壓得很低, 嘴唇貼著話筒。 在高揚聽來,便如曖昧耳語:“明天唐誦——就是你弟弟,他要回家來了。家里預備吃團圓飯, 你知道的吧?” 她是晚飯時聽唐耘和二老說的, 高揚卻吁一口氣,緩緩說:“……不知道?!?/br> 許曌心里又是一疼,猶豫數(shù)秒方問:“那你明天回來嗎?” “都沒人叫我, 我怎么回去?” “我、我叫你呀?!彼÷曊f。 高揚有點兒好笑,“你叫我?那萬一我回去了,外公要把我打出去呢?到時候你保護我?” 當然知道他又逗她,可許曌抿抿唇,還是很認真地說:“嗯?!?/br> “嗯?!” 高揚是真的詫異了。 今天小丫頭吃錯了什么藥? “我、我們上次被爺爺抓住,他打你的時候,我該早點出來的?!痹S曌卻磕磕絆絆地反省起從前,“……不,我不該跑,我應該一直和你一起?!?/br> 女孩兒軟糯的聲音,讓高揚雙唇微張,好生愣了一陣。 打從十二歲起,離家出國,被母親憎怨,與父親疏離,他就再沒被誰保護過了。 后來再長大些,人人覺得他無堅不摧,更是全無保護他的意識。 而此刻…… 小姑娘軟軟幾句話,他并未當真,卻依然感動。 回過神來,因心底潮熱,再開口時簡直有些期期艾艾:“阿曌,你、你不用這樣想。你是女孩子,那種時候,不好意思是正常的。而且那回本來也是我沒分寸,我強——” 有些話隔著電話講,許曌臉上也熱起來,但還是逼著自己說下去:“沒有!你沒有強迫我。我、我那天也說了,不是不愿意,是、是膽子小,怕被爺爺奶奶看見。以后……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我不會有事就躲了,要挨打我們也一起,好不好?” 高揚:“……” 手指把手機攥得緊緊的,口舌伶俐如他,也一時失語。 那么羞怯的小姑娘,為了他,卻寧可放下害羞,逼著自己勇敢。 他沒法不感動。 良久,他慢慢地笑出聲,低低說:“好?!?/br> 許曌又說:“那你明天回來吃午飯,好不好?” 他仍舊說:“好?!?/br> 此時此刻,不管她要求什么,他恐怕都會說“好”。 然后各自緘默。 他們戀戀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又是良久。 許曌低低地說:“那、那沒別的事,你早點兒睡吧。” “嗯。” “你、你掛掉吧。” “你先掛?!?/br> “你先?!?/br> “你先。” “……” 兩人為此傻傻地爭了兩分鐘。 許曌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咬咬唇,對著話筒飛快說了聲“我喜歡你”,然后不等他反應過來,迅速把話筒撂下了。 電話那頭。 高揚在“嘟嘟嘟”的斷線音里,含笑回味那句表白。 一直笑到過了凌晨,才終于沉沉睡著。 翌日。 清晨一早,趙英超就登門,接了唐耘出去。 兩人看完畫展便去機場,將唐誦接到家時,也才剛過十點鐘。 許曌早就看過唐誦的照片。 他也是冷白膚色,高瘦身材,五官與唐耘有六七分像,不過臉型的棱角更分明些。 那五官生在唐耘一個女孩子臉上,都精致得叫人贊嘆,何況唐誦一個男生,就更顯得如上帝造物時精雕細琢出來的工藝品。 平心而論,比高揚都好看。 而他本人比起平面照片,又多一重清冷桀驁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同人隔著距離,只可遠觀不可靠近。 若不是在家里見到,許曌恐怕不太敢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唐耘與他卻極親熱,手臂勾著他肩膀,笑著向許曌介紹:“這就是我弟弟,唐誦!怎么樣,長得帥吧?” 唐誦對著陌生女孩兒,略有些不自在,甩掉唐耘的手,冷冷說:“我們才差幾分鐘,你少以jiejie自居!” 他從不管唐耘叫姐。 唐耘白他一眼,揚眉哼道:“別說幾分鐘,幾秒鐘我也是你姐!”說完踢他一腳,催促說,“那是阿曌,我和你提過的,懂不懂禮貌?打招呼?。 ?/br> 唐誦因知道許曌是高揚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