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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chǔ)又扎實,到時候肯定沒問題。” “唔……”她吃過藥,腦袋有點兒昏沉,懶洋洋軟糯糯地說,“可是這次題簡單?!?/br> 他隨口安撫:“高考也是基礎(chǔ)內(nèi)容多?!?/br> 許曌不再說什么,靜靜地享受和他依偎的時光。 對于高考,她目前壓力的確不算大。 努力了這么些年,到臨門一腳時,只覺得順理成章。 她的目標(biāo)是浮遠交大,以高三下學(xué)期的平均成績來看,可說是十拿九穩(wěn)。 一想著很快可以和高揚一起上大學(xué),她不由地輕輕翹起嘴角。 可高揚又瞥一眼桌上的成績單—— 班級第二,年級前十。 按浮遠一中以往的升學(xué)情況,這個成績,足以拼一把清北。 他略閉了閉眼,在心底暗嘆一聲,卻沒什么也沒說。 一周很快過去。 高考終于來了。 那兩天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到考試結(jié)束那天下午,天公應(yīng)景,雨停了,天邊掛一道七彩的虹橋。 學(xué)生們一窩蜂似的從考場涌出來,人人臉上疲憊又雀躍。 考上外熙熙攘攘,全是等孩子的家長。 高揚擠在當(dāng)中,年輕得有些異類。 只他是在等女朋友。 cao場上魚貫而出的學(xué)生們,不少人掏出手機對著彩虹拍照。 許曌沒有,她奔向校門口那個比彩虹更燦爛的男人。 一口氣跑到他跟前,幾乎是一腦袋撞進他懷里。 四下里人多,他沒狎昵抱她,而是把她輕輕一推,微笑著想要張口。 許曌搶先說:“不許問我考得怎么樣!” 高揚笑了,抬手捏她小臉兒,“誰說我要問了?” 不問也知道,肯定考得不錯。 她的歡喜都寫在臉上。 兩人坐上車后,許曌本以為要回家,可駛出鬧市才發(fā)現(xiàn),他是往遠郊開的。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不由問。 高揚專心開車,目不斜視,只淡淡說:“去你早就想去的地方。” “我早就想……”許曌疑惑沉吟,又看看車窗外的路況,正是往她姑姑家住的小鎮(zhèn)上去。 她不由問:“你、你帶我去姑姑家?” “去她家干什么?要不是你說她是瑩瑩的mama,現(xiàn)在瑩瑩需要她照顧,我早收拾她了!饒了她算她好運,還去她家?” 提起許曌那個姑姑,高揚郁氣滿滿。 許曌只得再猜,“那……是去劉爺爺家?” 高揚不置可否,只挑了下眉梢。 這次默認了。 許曌詫然張大嘴巴。 當(dāng)日她跑去唐家坦白一切,曾哭著說,今后再也不想騙人,要當(dāng)個能見光的人。 把對唐耘想做而沒做完的壞事認了,后來打電話和吳美玲也攤了牌,她真正有愧的,也就只剩下瑩瑩和劉家。 瑩瑩還小,現(xiàn)在和她說那些,她也不懂。 而劉家…… 她倒是想去,可高考在即,自己又抑郁纏身,暫時實在沒時間。 本來她打算,高考完了自己過去。 這事沒對高揚提過,可他……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去劉爺爺家?”她盯著他問。 他見前方路況良好,才略偏頭瞧她一眼,順勢握住她一只手,哼笑說:“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把她軟嫩的手指用力攥了一下,感覺到幾分僵硬,他又問:“緊張?” 許曌老老實實地承認:“……有點兒。” 高揚就笑,“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是…… 當(dāng)初的錯事是她做下的。 許曌沒說出口,在心里糾結(jié)了十幾分鐘,高揚將車停在劉家門口。 下車后,她才后知后覺地驚訝起來—— 他怎么知道劉爺爺家在哪兒? 正想問問,他已經(jīng)熟門熟路地過去,扣著銅環(huán)敲打門板。 里頭傳來幾聲狗叫,很快就是腳步聲。 木門“吱呀”一開,露出劉婷白皙圓潤的一張臉,驚喜說:“小高先生!你還真來了!”說著,眼神就往他身后探,看到許曌后,驚喜之色更濃,“阿曌!快進來快進來!我和爺爺?shù)饶銈兒镁昧耍 ?/br> 許曌神色呆滯,詢問地去看高揚。 他只笑著牽住她的手,不忙進門,而是繞去汽車后備箱,取了煙酒補品出來。 “你……”許曌動容又驚詫地瞧著他。 他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笑嗔:“我什么我?那兒還有水果,你幫忙拎一下?!?/br> 她再傻,也知道他是早有準(zhǔn)備了。 眼圈一熱,忙低頭拎起水果,臉上堆笑,被劉婷迎進家里。 劉婷自見了她,那親熱勁兒與小時候分毫未變。 忙接了她的水果,又拉著她手,絮絮問道:“你今天也高考了吧?哎,我告訴你,我考砸了!自從你走了,再沒人給我補習(xí)英語。我模擬考英語才六十幾,也不知道高考能有幾分……” 進了院門,劉婷把湊過來的田園犬轟走,劉爺爺也抽著煙從屋里迎出來。 他忙接了高揚手里的東西,一張質(zhì)樸的臉上滿是笑,直怪他太客氣。轉(zhuǎn)頭,又和藹地問許曌:“高考完了,現(xiàn)在累不累?快,進屋歇會兒。” 許曌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兒,看高揚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才亦步亦趨踏進堂屋坐好,又聽祖孫倆問了不少她這幾年的近況。 她一一答了,劉爺爺看時間不早,便起身說:“小高,阿曌,晚飯留在這兒吃,東西我都預(yù)備好了,誰也不許推辭,聽見沒?” 許曌受寵若驚,還有些心虛。 高揚倒已經(jīng)爽朗笑說:“我們帶著兩張嘴來,本就沒打算客氣。”看一眼許曌,又牽起她的手,對劉老先生說,“阿曌當(dāng)初……要不是有您護著,也不會有今天。她現(xiàn)在十八歲了,高考也結(jié)束了,今天這頓飯算是真正的成人宴,理當(dāng)由您掌勺?!?/br> 老先生被他哄得樂呵呵,叫上劉婷就要去廚房。 許曌終于鼓起勇氣,從沙發(fā)上彈立起來,急促說:“劉爺爺,婷婷,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和你們說——” 話還沒說完,劉爺爺打斷她,語重心長道:“好孩子,你要說的話,小高先前來我這里,就替你說過了。當(dāng)初不管你和婷婷交朋友是圖什么,可你教婷婷英語,我們家也得了好處。事兒過去了,就不再想了。婷婷是真心喜歡你,現(xiàn)在話也說透了,我就盼著,你們將來還是好朋友,別斷了來往,成嗎?” 老先生說完,劉婷也沖著她笑。 許曌眼眶有些熱,立在原地,只用力點頭。 祖孫倆去廚房準(zhǔn)備,客廳里就剩許曌高揚兩個人。 她剛有點兒想哭,這會兒開口就甕聲甕氣的,“你什么時候來這里的?怎么也沒和我說過?還有,你都怎么對劉爺爺講的?” 一連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