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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抓住一個枕頭塞在腦袋下,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 許曌頓時有些緊張,“你、你不走嗎?” “今晚我睡這兒?!彼f得理所應(yīng)當。 她霎時紅了臉,結(jié)巴兩聲,才囁嚅說:“那個……我還沒準備好?!?/br> 高揚只覺得好笑,故意逗她:“哪個?” 許曌:“……” 咬咬牙,才低吼出來,又伸手去推他,“你少裝了!”被逗得惱了,索性大聲說出來,“我真沒準備好!現(xiàn)在不行!” 見她堅決的模樣兒,高揚愣了下,倒有些開心。 想起上回,在外婆家,他把她壓在客廳里弄哭了,慌忙追去臥室哄她,她可憐巴巴抱膝坐在床上,紅著眼說不知道他是否過分,也不清楚自己該不該生氣。 而今…… 大半年過去,她終于找回正常人該有的邊界,懂得為自己和人說“不”了。 然而開心之余,總歸有些郁氣。 自己的性/福啊…… 于是冷哼著在她頭頂拍了一巴掌,看她抱頭要躲,他用力把人鎖進懷里,雙雙躺好。她還掙扎,他無奈地笑罵:“蠢不蠢?真想做什么,我吃飽了撐的去洗冷水澡?你這高考狀元的智商,只會用來死讀書?” 許曌:“……” 她終于放下心來,卻還是老實不住。 和他面對面眼對眼地躺著,好曖昧啊…… 背對著他,莫名覺得不安全…… 直挺挺仰面作躺尸狀,好刻意啊…… 她翻來覆去,在他身邊攤煎餅一樣亂動個不停。 他耐心告罄,再次把人鎖進懷里,咬牙說:“睡覺!” 這下手手腳腳都動彈不得,只能鵪鶉一樣乖乖窩在他懷里,可她心里又開始各種糾結(jié)。 睡著以后,萬一磨牙怎么辦?說夢話呢?流口水呢?會被他嫌棄死吧? 而且今晚好死不死穿的睡裙,睡沉了如果腿亂蹬,可就全走光了?,F(xiàn)在去換……呃,他肯定笑話死她。 還有……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萬一趁自己睡著占便宜…… 擔心的事有那么多,可大概他的懷抱太有安全感了,她擔心著擔心著……居然就睡著了。 聽著小姑娘呼吸終于平穩(wěn)下來,高揚吁了口氣。 哄她睡個覺比哄孩子都累! 手臂撐起上身,他借著朦朧的睡燈,靜靜瞧著她的臉。 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 眼睛不算大,鼻子也不是特別挺,嘴唇還有點兒厚。 可是不知不覺,又看了大半個小時。 高揚錯眼瞧見時間,自嘲笑了下,低頭親親她的臉。怕把人吵醒,沒敢出聲,只在心里對她說了句:“晚安?!?/br> …… 許曌成績下來后,學(xué)校老師叫她回去,給剛剛升入新高三的幾個火箭班,輪流去做演講。 她性格內(nèi)向,不愛做這種“出風頭”的事。 從前一直低調(diào)安靜,可現(xiàn)在有了“狀元”頭銜加身,想低調(diào)實力也不允許了。 老師那邊盛情難卻,她無奈去了幾次。 第一次站在講臺,居高臨下,直面學(xué)弟學(xué)妹們一雙雙眼睛,她緊張得把背好的詞都忘了;第二次還有些不敢看人,可已經(jīng)順暢不少,好歹不再磕磕絆絆;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最后被校長要求,在全校師生還有媒體記者跟前做匯報,她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連稿子都不必提前寫,只列個提綱就能上臺了。 學(xué)校放暑假后,馬上又有幾個教輔機構(gòu)聯(lián)系她。 高揚本來還想繼續(xù)讓她去酒吧,賺錢事小,關(guān)鍵是能時刻膩在一起。 可她狀元頭銜亮眼,教輔機構(gòu)給的錢比他酒吧還多。小財迷權(quán)衡了不到三分鐘,就果斷地把他給“拋棄”了。 高揚:“……” 行吧。 已成“棄夫”的人不滿歸不滿,可還不是要每天乖乖接送“老婆大人”上下班? 轉(zhuǎn)眼過去大半個月,本科一批的錄取通知書紛紛寄到學(xué)校。 高揚陪許曌去取的那天,打開快遞紙袋,對著鮮紅的通知書啪啪拍了好幾張照片,迫不及待發(fā)到朋友圈:媳婦兒的! 后面加一串戴著墨鏡的嘚瑟表情。 許曌哭笑不得。 攔都攔不住。 自她認識高揚以來,對他所得的印象,總是波瀾不驚的,氣定神閑的。 那股范兒當然很迷人,但總歸少了幾分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感。 后來看到他從前踢球的視頻,看到風中奔跑的高揚,才知道什么叫鮮衣怒馬。卻只有在心底暗暗可惜,這樣的他,往后恐怕看不到了。 而此時此刻。 他眼角眉梢間藏不住的春風得意,讓她恍惚了一下。 好像看到視頻里,飛腳踢進漂亮的遠射后,那個嘚瑟得不加掩飾的少年。 更要緊的是,他這樣得意,不是為自己,是為她。 取回通知書后,高揚開車載她,沒回家,卻往老城區(qū)走。 她望著窗外路況,猜到要去哪兒,有些惴惴不安,“要、要去爺爺奶奶那兒嗎?” 高揚不笑時,其實氣質(zhì)偏冷,一旦認真起來,甚而有些攝人的肅然。 他專心開車,一邊隨口說:“通知書到手,已經(jīng)算是清華的學(xué)生了。外公外婆一直關(guān)注你的學(xué)業(yè),總該去報個喜?!?/br> 這個許曌當然懂。 只是…… 上回她跑去唐家坦承一切,怕二老氣壞身體,是先把他們支開的。 后來高揚提過,他已經(jīng)把事情來龍去脈對二老說了。 所以她做過的那些事,唐家爺爺奶奶現(xiàn)在是全然知道的。 她有些忐忑,害怕面對他們的冷臉和責備,更怕惹他們生氣傷心。 不過,該要面對的總得去面對。 好在到了唐家以后,二老對她雖無從前的貼心貼肺的疼惜,可也顧念先前的感情,還有她對老爺子的救命之恩,所以也并沒表現(xiàn)出排斥。 唐耘暑假在家,不過和趙英超出去玩了,也沒打照面。 倒是唐誦…… 近日唐誦的公司皇宙文娛響應(yīng)國家號召,為文藝事業(yè)發(fā)展做貢獻,要做一臺公益性的舞臺劇。 而唐誦負責背景音樂的作曲,這幾天在公司里絞盡腦汁,今天好容易得空回家陪陪二老,不想就撞上高揚和許曌。 他對這兩人本就沒有好感,加上許曌對唐耘做的事,見面后更是全程冷臉。 高揚對他理也不理。 許曌心虛,臉上訕訕的,主動賠笑和他說過幾次話??裳壑檗D(zhuǎn)也不朝她轉(zhuǎn)一下,仿佛將她當成空氣一般。 見狀,高揚下頜一緊,揚起下巴睨著唐誦,似要替許曌出頭,忙被她攔住了。 她抓著他緊繃的手臂,壓低聲音說:“……本來就是我不好,你別。” 高揚沉沉吁一口氣,終于沒張口。 他倒不是被許曌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