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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到那種地步。 這次之后,許曌又去過幾次唐家。 有時是高揚陪著,有時是她自己。 她自拿到清華的通知書,浮遠一中為獎勵她為校爭光,發(fā)了兩萬塊獎學金。加上她在教輔機構(gòu)兼職的錢,手上小有積蓄,拿來給二老買了不少禮物。 間中也碰見過唐耘。 唐耘和當初說過的一樣,不再罵她,但也沒再理她,見了只當她是空氣。 不過有那么一次,她被老太太留下吃午飯,在廚房里幫忙。 因為唐耘愛吃螃蟹,她特意買了來,在水龍頭下沖洗。 結(jié)果螃蟹一化凍,知覺復蘇,她不留神被蟹鉗夾住手指,血珠子立刻冒出來,她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唐耘本來在客廳看電視,聞聲立刻沖進來,“你怎么了?!” 四目相對,她受寵若驚,唐耘急切之后也反應過來,收起一臉擔憂,只瞥一眼她流血的手指,臉上表情變了幾變,終于沒說半個字,又轉(zhuǎn)身走了。 許曌:“……” 行吧。 得到原諒的路任重道遠。 不過還好,總歸見到了曙光。 兩個月時間,因為充實,反而過得更快。 轉(zhuǎn)眼已入九月。 ……快開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萬分抱歉,家里出了一些急事,然后回老家后因為爭執(zhí),手機也摔爛了,今天剛回來。具體情況還挺奇葩的,回頭寫個長微博和大家分享一下,有興趣可以來看看,啥叫奇葩_(:з」∠)_ 然后本章留評送紅包。 再次道歉,明日雙更。感謝在2019-11-21 12:14:30~2019-11-25 21:31: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v⊙)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珊珊 2個;蘇丹、伊落兒、鵚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v⊙) 20瓶;14173089、石大琳 5瓶;A爺C妞 2瓶;10192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豈在朝朝暮暮(04) 北方大學普遍比南方開學早。 剛?cè)刖旁?,高揚就陪許曌一起來到帝都。 假期里, 許曌加了幾個新生群, 在里面認識不少學長學姐,當然也有同級校友。 初到帝都, 這些校友們都熱情聯(lián)絡她。 她和高揚一起,同這些校友們聚過餐, 又被他們帶著, 把帝都幾處風景名勝轉(zhuǎn)了個遍。 因為學校尚未正式開學,她暫時沒去宿舍,而是和高揚一起住的酒店。 玩了一整天, 高揚送她回酒店后, 說有事要處理,叮囑她關(guān)好門,然后獨自出門, 打車往瑾瑜園去。 那小區(qū)是京郊一處別墅群, 他父親高崇信自唐靜婉去世后,就離開浮遠, 到帝都來定居,目前就住在那邊。 高檔別墅區(qū),門禁森嚴, 高揚聯(lián)系高崇信后, 才被門衛(wèi)放行。 高崇信的別墅外帶一個游泳池,天色晚了,駁雜燈光下, 池水波光粼粼。 他被管家?guī)シ績?nèi),見里頭裝潢是典型的歐式復古,一應家私繁復華麗,漂亮歸漂亮,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您稍等,我去通知先生?!惫芗耶吂М吘?,十分專業(yè)。 高揚隨意往沙發(fā)上一歪,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把玩兩下,也不喝茶,只懶洋洋說:“嗯?!?/br> 管家走后,他又把客廳打量幾眼,才明白方才的怪異感來自何處。 這房子一看就是裝修好的樣板房,和宣傳冊上幾乎一模一樣,精致歸精致,然而全無個性,像是擺在那里展覽的,半點生活氣息也沒有。 一般人買下別墅,哪怕改動不大,也總會根據(jù)個人喜好和習慣重裝一番。 而高崇信……顯然是從未將這里當過家。 他正兀自思索,管家只去了一兩分鐘,馬上回來,又是彎腰頷首地說:“小高先生,先生叫我請您去書房?!?/br> 高揚隨即起身,步伐散漫跟在后頭,上樓,右轉(zhuǎn),進了高崇信的書房。 高崇信人坐在寬大書桌后,穿一身暗藍色絲質(zhì)家居服,肩頭披著件大衣。 手捧一本商貿(mào)類的大部頭,他正低頭在燈光下看著,聽見管家匯報,才扣下書抬起頭,看向三四年未見的兒子,淡淡說:“來了?坐。” 高揚頂煩他這裝模作樣的性子,哼笑兩聲,坐下后就翹起二郎腿。 也不待管家離開,他已經(jīng)把目光往四下里一繞,吊兒郎當?shù)溃骸皣K,來的時候我還內(nèi)疚,以為要把你從哪個小后媽床上折騰起來呢。想不到啊,半夜讀書,還沒有紅袖添香。老高同志,你這日子過得可不如從前了。” 管家只把話聽去一半,連忙加快腳步,退出去后仔細關(guān)好了門。 高崇信把眼鏡摘下來往桌上一摔,一臉持重再維持不下去,嘴角抽搐兩下,方怒聲罵:“高揚!再怎么樣我也是你父親!你就這樣對父親說話的?!” “不然呢?”高揚挑挑眉,瞅著他笑,“我該怎么對一個害死我媽,又先后給我找了五任后媽的父親說話?對了,幾年不聯(lián)絡,我后媽團又擴招了吧?新后媽是第幾任了?年紀有我大嗎?叫出來給我認識認識,說不定還得管我叫哥呢?!?/br> “你!” 高崇信氣得發(fā)抖,深呼吸兩下,才止住怒意。 事實上,自唐靜婉去世后,他身邊就再沒有過任何女人了。 說來也很諷刺,唐靜婉尚未與他離婚的時候,他玩得最瘋,貪圖越軌的快樂,也為以此刺激他的發(fā)妻,獲得報復的快感。 可后來離婚了,他自由了,反而覺得男女間那點事毫無意思。一次又一次結(jié)婚又離婚,也不過想重溫當年婚姻帶給他的快樂。 然而沒有用。 那些女人有了和他的結(jié)婚證,可也只是法定的妻子而已。 在他心目中,她們總歸是外人,永遠代替不了唐靜婉。 直到四年前,唐靜婉病逝。 當時他身邊的妻子見他捧著唐靜婉遺照,夜夜不眠,朝他撒嬌抱怨。 他只覺得煩,立刻花了些錢,毫不猶豫地把她打發(fā)掉了。 自此,他的愛和欲望,甚至生命力,都仿佛被唐靜婉一起帶走了。 其實他不過四十幾歲,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卻已常有行將就木之感。 今天得知高揚登門,他其實是喜出望外的。 等待他進門的短短幾分鐘,他原本迅速換好了西裝和皮鞋,對著鏡子一瞧,又覺得刻意,這才穿回家居服,故作姿態(tài)地在書房等他。 好容易盼了兒子來,他貪婪地從他臉上尋到兩分亡妻的影子,心驀然一軟。 終于只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