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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找好大夫仔細(xì)看看,嗯?若是有什么不對要同表哥說,表哥最狼狽的樣子你都見過,如今在我這兒偷偷丟點(diǎn)人,咱們也算扯平了,不然你總是完美得體的樣子,叫表哥怎好親近?”秦柏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放開,手指也緩緩卸了力,韓玹的話終于安撫了他。韓玹感覺到秦柏情緒的改變,暗暗舒了口氣。這個表弟什么都好,真誠堅(jiān)毅讓人愛不釋手,可就是太愛自己和自己較勁了,這一點(diǎn)也不知像了誰。反而表姐秦姮文性情豪爽,處事果敢,倒更像是個男孩子。秦柏道:“表哥來了蘇州一個多月,也該回京了吧?中秋我回府時,母親還說姑母來信問你了呢?!?/br>韓玹不以為然道:“母親來信最多也就是問問外祖母,她能想到我除非日頭打西邊出來,不急,這邊冬天暖和,我等過了春節(jié)再回去。”“太不像話了?!鼻匕嘏溃澳挠写汗?jié)都不回家的?皇上都得綁了你回去?!?/br>韓玹撇撇嘴側(cè)過身子,伸手摸了摸秦柏腿上的被子,好似想要抱上去一般,他愜意的支起一條長腿,笑道:“皇祖父就更懶得理會我了,怎么,不想同表哥過節(jié)么?”二人自小玩到大,情分自是非比尋常,小時候一個碗里吃一個炕上滾,都已不分彼此了。不過自從漸漸知事之后,像現(xiàn)在這樣湊在一起說話的感覺,倒也很久不曾有過了,帳內(nèi)莫名縈繞起一種溫馨愜意的氣氛。秦柏抿唇笑了笑,心里都柔軟下來,正要說話,宋玉端著水盆走了進(jìn)來:“少爺,大夫熬了藥湯,說每晚都要給你熱敷,能幫助消腫化瘀?!?/br>秦柏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顯然還是很介意別人談?wù)撍膫n玹暗笑不已,忙道:“我來吧。”說著起身下地,接過宋玉手中的藥湯返回床前。宋玉詫異的看了韓玹一眼,見秦柏并未阻止才默默退了出去。在宋玉眼里這位玹公子也是奇人,剛到秦府上時,那是真正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早起穿戴都要四五個丫頭伺候,然而自打來到軍中,他一直同兵士們同甘共苦,自己的衣裳都從不曾讓別人洗過,更不說別的了。大雨滑山事情發(fā)生之后,他更是一點(diǎn)也沒表現(xiàn)出來紈绔公子該有的怯懦和崩潰,一直堅(jiān)定的、有條不紊的解決著大大小小各種棘手的事情,連他和秦柏的性命都是拜其所賜,才得到了最大的保護(hù)。傳言這位玹公子乃京都第一紈绔,吃喝嫖賭無所不為,但是作為皇室貴人,他堅(jiān)韌、剛毅的本性,卻絲毫不曾丟失!宋玉覺得皇室之人果然不一般。韓玹并不知道宋玉正有興致的揣摩著自己,他把臉盆端到跟前之后,很自然的掀起秦柏身上蓋著的被子。秦柏的腿腫得非常厲害,膝蓋處漲得像是皮膚隨時都有可能撕裂開,而且因?yàn)楸凰萘颂?,依然有種猙獰的白。韓玹試了試水溫,覺得冷熱剛剛好,便把里面的帕子擰干,敷到秦柏腿上消腫。秦柏都不想看到自己的腿,眼底壓抑著強(qiáng)烈的煩躁,韓玹把手放到帕子上,微微加重力道揉捏,低聲道:“痛就說話?!?/br>“不痛?!鼻匕夭蛔栽诘膭恿藙痈觳?,淡淡道,“我自己來吧?!?/br>“別動?!表n玹皺眉看他一眼,道,“表哥這近二十年來,從小讓人伺候到大,還是頭一次伺候別人,你不覺得榮幸么?”秦柏卻并不領(lǐng)情,面無表情道:“小柏消受不起,還是自己動手好了。”韓玹抬起頭,伸手在秦柏額頭上戳了一指頭,看他不高興的望著自己,不由笑了起來。他自然的把涼帕子拿掉,重新在藥水里投了給他敷,道:“又想什么烏七八糟的,當(dāng)是表哥謝你了,你數(shù)次救了表哥性命,等你好起來,表哥送你一好東西。”秦柏眼睛亮了亮,被自然的轉(zhuǎn)移了情緒:“送我什么?”“猜猜看?”秦柏皺著眉頭仔細(xì)去看韓玹神色,沉吟道:“不是哄我的吧?我聽說表哥在京時為了一青樓女子一擲千金,還能有什么好東西,家底都該被掏空了才對吧?”韓玹一怔:“一擲千金?!”“嗯哼?”“我?”韓玹簡直被驚得找不到北了,這種事情為什么他自己卻不知道?秦柏狡黠的笑了笑:“難道還能是大表哥?”韓玹:“……”什么天仙下凡能有榮幸讓他韓玹一擲千金?韓玹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秦柏看著韓玹就這么走了神,不悅道:“涼了。”韓玹兀自搖搖頭,終于扯回了思緒,認(rèn)真道:“說正經(jīng)的,天氣終于放晴了,過幾日等你好轉(zhuǎn)了,我們先回城吧,在這里到底簡陋了些?”秦柏終于點(diǎn)點(diǎn)頭,暗暗嘆了口氣。……韓玹每日都親自給秦柏敷藥,還要負(fù)責(zé)關(guān)注他情緒不讓他鉆牛角尖,只覺心累。不過每次看到秦柏那慘不忍睹的雙腿,也是難過,也虧了他話多,常常不著南北的逗人開心,還多少減輕了些憋悶之氣。☆、第11章雖然軍醫(yī)每日都盡職的用消腫化瘀的草藥熬湯,浸了帕子給秦柏?zé)岱?,讓他喝的湯藥更是?shù)不勝數(shù),但是這樣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十日,秦柏的右腿才終于消了些腫,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先時的樣子,可仍然沒有見好。最要命的是他依舊不敢有一點(diǎn)動彈,稍微不注意拉扯到了就會痛得要死要活,韓玹看著那倒成小山堆的草藥渣滓,眉頭越皺越緊。秦翊川還沒回來,只在三日前送了兩個傷勢極重的士兵回來接受治療,所以這兩日以來,那軍醫(yī)忙到快要顧不上秦柏了。韓玹認(rèn)真想了想,開始親自收拾行囊,決定帶秦柏回城。時至九月初,陰雨綿綿的日子終于結(jié)束了,韓玹派人同秦翊川溝通之后,終于帶著秦柏下了山。一個多月的營中生活清苦而單調(diào),然而這一次離開,韓玹的心里卻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已經(jīng)有種回京給列位大辰的帝王先祖跪拜燒香,請他們保佑秦柏恢復(fù)如初的沖動了。下山的路實(shí)在難行,不過這幾日天氣轉(zhuǎn)好,也是萬幸。秦翊川安排了人保護(hù)二人下山,宋玉也跟著離開,軍中大夫還有兩個重傷員需要照顧,一路上秦柏的湯藥護(hù)理就全部落到了他的身上。三人整整走了三日才出了山,上了大路終于好走了些,直到回到歷陽,消息竟已先傳了回去,大長公主更是親自接出了城外。大長公主年近六十,然而一頭烏發(fā)黝黑如緞,精神矍鑠,一身華服騎在馬背上,不怒自威。就連不明就里的百姓,見到這位貴氣英威的老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韓玹下了馬,宋玉自覺接過馬韁,二人一起走過去,韓玹道:“外祖母?!?/br>大長公主見了韓玹,目光在他身上只稍作停留,便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