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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少女雙眸一閃微微一笑,嘴角一個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韓玹下意識吞了下口水。眾人哄笑起來,韓玹這才回過味兒來,知道自己出丑了。秦姮文笑道:“柏兒也越長越大了,如今個子竟比我還高了一丁點兒,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只怕再不能打扮起來了,好弟弟,好歹再替jiejie支應這一回,咱們剛剛回到京都,父母的臉面可不能丟呢。”秦柏終于開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jiejie稍用幾分心思在這上頭,還用這般?”說出來的卻依舊是熟悉的少年聲色。韓玹嘆為觀止,伸手欲捏秦柏的臉,秦姮文啪的打掉了他的手,道:“別亂碰,這可是jiejie獨家絕密本事,怎么樣,看著像吧?”韓玹這才細看這姐弟倆形容,果然神似,看著秦柏化過妝容的臉,不由感嘆道:“原來表姐也這般貌美呢……”秦柏:“……”“好了好了,母親都等這半晌了,柏兒快去吧?!鼻貖囊娫谶@紈绔公子韓玹面前都沒露出破綻,這便放了心,果斷把人推了出去。“下不為例!”秦柏幽怨的往回看一眼,一捋身上的衣裙,大咧咧跟著丫頭去了母親屋里。☆、第22章韓玹的好奇心簡直要爆炸,恨不能化作秦柏手里的帕子跟了去,看秦柏如何在一群鶯鶯燕燕之中行事,然而事實是,他只能跟秦姮文一起在屋里晃來晃去的等著。一盞茶工夫過去……又半柱香工夫過去……兩人都等得有些焦心了,秦姮文喃喃道:“怎的這般久,莫不是露陷了?”韓玹也憋著一口氣道:“不,不至于吧,我看著還很像呢?”然后一陣簫聲悠悠,自侯爺夫人屋里傳了出來,秦姮文喜道:“原來抓著弟弟取樂呢。”這韓玹雖然不大精于音律,然而慣來做些紈绔之事,倒是也時常有所涉獵,一聽便聽出了端詳。這小子也有意思,竟在這種時候吹起了,只不知道秦姮文若是知道了此事,將如何的怒發(fā)沖冠呢。簫音似水流瀉,余音繚繞,韓玹靜靜聽著,隨著那時而婉約時而激昂的情緒搖頭晃腦,不由笑贊道:“表弟好技藝!”比那緋衣姑娘也不在以下呢。一曲畢,那個跟著去的丫頭終于闖了進來:“姑娘!”“怎么樣怎么樣?”秦姮文忙拖了那丫頭問究竟,“怎么這么久?”這時竟無人理會秦柏了,韓玹看他還是女兒模樣,衣裙拖曳在地小碎步走來,下意識伸手扶他進了屋,還好心的放到椅子上坐了,給他倒茶喝,笑道:“莫不是那家太太看上了柏兒,要娶回去做媳婦呢?”“閉嘴!”秦柏怒道。韓玹大笑起來,便聽那丫頭道:“今兒個少爺可是露了臉了,那些姑娘們說起來,都是針織女紅東家長西家短的,便是說些琴棋書畫,也不過是嘴上顯顯,以我看無一敢動真格的,咱們少爺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甚至連四書五經(jīng)說起來都頭頭是道,那安樂侯府上的太太也是多事,硬是拉著少爺說了半晌的話,求了一幅畫去還不作罷,又讓吹簫解悶兒……也虧了少爺脾氣好,我看那些姑娘太太們,一個個兒聽的臉都僵了,見了少爺?shù)漠嬜鞲瞧G羨不已……說來也奇了,這京城的顯貴倒是怪異,一個女孩子家學些女紅也罷了,偏弄什么四書五經(jīng)吟詩作賦?可她們偏偏認這些,還直夸少爺有才氣?!?/br>秦柏喝杯茶,笑道:“京都跟咱們南邊兒的風氣不同,昭芫公主在這京城里便是女孩子的標桿,上頭說個好,許人家都能抬高一大截門檻兒不是?所以多有女兒家學男孩子養(yǎng)的。不過畢竟是姑娘家,只是隨意念些書來消遣罷了,又有平日里的見識在里頭,所以便成你今日所見之狀了?!?/br>丫頭笑著打趣道:“少爺高見。”讓幾人不曾想到的是,經(jīng)此一戰(zhàn),秦姮文竟落了個京都第一才女的名號,人人道其學富五車,詠絮之才!唯有韓玹耿耿于懷,秦侯爺家的大小姐竟是這般教養(yǎng),他日可如何嫁娶?秦柏喝了口水便讓人伺候換了衣裳,繼而拖了韓玹一溜煙回了自己屋里,連門子都上了鎖,憤憤道:“jiejie如今越來越?jīng)]意思了,剛剛母親幾乎瞪死我?!?/br>韓玹大笑起來,道:“不想你二人還能做出這等事來,姮文jiejie倒是個不拘小節(jié)之人,不過小柏,我看你雖然功夫上不如她,可心思比她敏捷出不知多少去,怎么還這么任她施威不敢反抗呢?”秦柏嘆了口氣,靜靜看著韓玹,卻不作聲。韓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笑道:“別看了,突然發(fā)現(xiàn)哥哥很是英俊風流不成?你這般看著我,我就想起你剛剛女子裝扮的情形來了。”“流氓?!鼻匕匦彼谎?,涼涼道。韓玹:“……”親親表弟,做為一個男孩子,“流氓”這二字脫口便來真的合適嗎?韓玹真的很想給他弟弟講一講男子漢動手不動嘴,但是又怕他真的動手,忍了又忍,終是作罷,只那二字在心里七上八下久久徘徊,誓死不肯去,他也是無力。然而秦柏卻不往心里去,早已想到了別處,只嘆道:“jiejie也就在我跟前作威作福,日后你便明白了?!?/br>韓玹大笑起來。韓玹在秦柏屋里四處翻看,倒是自在若在自己家里一般。便見堂內(nèi)正墻上一幅大字,筆法豪邁遒勁,其他各處卻是空空無一修飾,地上正中圓桌圍凳,左側琴案上纖塵不染,右側紅木花臺上,白瓷壇內(nèi)君子蘭長勢正好,除此也便再無長物。這秦柏屋內(nèi)陳設之簡約,與他一貫做派倒極是相似。往右是他的臥房,往左卻是一個小書房,韓玹信步而至,便見里面三面墻的書架子,竟是擺滿了各色書籍,看得他甚是嘆服,怪不得親親小表弟氣質(zhì)不俗呢。“你在里面做什么?若有喜歡的自己拿去看,記得還回來便好?!?/br>秦柏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韓玹扭頭,便見少年公子一襲淺色長衫,悠悠然靜倚在門口對他說話。韓玹看他這模樣,不覺笑了起來,道:“果真如外祖母所言,小柏真該同jiejie換過來才適宜,你二人這反差也真是絕了……”秦柏眉頭微微蹙起,不悅打斷道:“玹表哥今兒個可是魔怔了不成?”韓玹這才發(fā)覺自己荒唐慣了口不擇言,觸了秦柏底限,忙轉過身來認真作揖賠禮,道:“是表哥不對,今后再不提起此事?!?/br>室內(nèi)短暫沉默,秦柏終是嘆道:“倒也不是著惱于你,只是不想再提起舊事……去年的事情你也知道,那次練兵恰遇上了暴雨滑山,營地里損傷慘重,我又傷了膝上筋骨。當時都在山里,軍醫(yī)不過簡略包扎了事,然而自那之后總是使不上大力,下盤不穩(wěn)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