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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拍拍秦柏的肩,笑道:“是的是的,要不要你親自在府上看一看,哪一個可心的,我同兄長一道兒送過去?”“那多過意不去,我自信兩位表哥定能選出極好的。”秦柏道。“哈哈哈……”韓玠再忍不下,大笑起來,“你二人自小便丁不讓卯,如今竟是更有甚之,一個個都這般大了,羞也不羞?!”二人彼此互瞪,各自撇撇嘴,緊跟在韓玠身后回屋,韓玠這才道:“皇祖父命人看了天氣,這九月底十月初皆是好日子,決定北山狩獵,給大長公主祝壽,你們也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侯府上估摸著也收到信兒了。”三人在七王妃跟前說了會兒話,自是各自散了,韓玹便自覺帶了秦柏回自己屋,并吩咐丫頭們道:“煮一壺茶來就都出去玩兒吧,不用你們伺候,有人來了再引進(jìn)來?!?/br>“是?!毖绢^們都已是習(xí)慣了,很快送了茶來便給他二人掩了門子。秦柏剛騎了馬,身上只覺不自在,連呼出的氣息都有些發(fā)熱,見丫頭們也都下去了便拉開衣襟。韓玹見狀自覺上前幫忙,替他把外袍脫了放于一邊:“一會兒就不熱了,小心著了涼。”“熱得很?!鼻匕氐耐馍览锩媸且灰u月白色長袍,同色玉帶束著腰身,更顯得身形修俊,別樣風(fēng)流。韓玹的視線莫名落在他腰上,不由瞇了瞇眸:“坐?!?/br>秦柏笑了笑,自顧坐了歇息,隨口道:“你們的日子定到哪天了?年前祖母還念叨了好幾次,這會兒卻又沒了信兒?!?/br>想起當(dāng)日在皇后那兒發(fā)生的事情,韓玹就不覺好笑,當(dāng)初他也沒多想,不過是慣來對陳家沒什么尊重的心思,便逗了逗了那女子。以韓玹性情,便是那女子真的進(jìn)了七王府,他也不把她當(dāng)回事就是了。只沒想到,兩家都要談婚論嫁了,那女孩兒竟突然提出要嫁韓玹。而這話偏又好巧不巧傳進(jìn)了皇后耳中,所以陳貴妃一手促成的好事就這么夭折了。大辰也就一個昭芫公主,韓家的子女豈是隨人挑選的?韓玠的人定不下來,韓玹這里也只得往后推了。這會兒秦柏突然問起來,韓玹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沒定下來,急什么,你玹表哥這一表人才的還愁娶不到好姑娘?”秦柏一怔:“去年不是就定好了的?”韓玹狡黠的笑了笑,把事情給他簡單提了兩句,秦柏聽得一陣嘴角抽搐,半晌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終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笑了半晌,終于停下來,秦柏臉上的神色還是古怪得很:“真是……你可……真是能的你,不過陳家的姑娘,不娶也罷了?!?/br>“本來我就想跟皇祖父推了去,誰想到竟是見了真人,原想著若真是那般娶了也罷了,她自己反倒是能鬧得很?!?/br>秦柏嘆口氣道:“世風(fēng)日下,如今這京都的女子真真了不得?!?/br>韓玹又笑了起來:“等你見了我們昭芫公主,再提此話不遲?!毕肫甬?dāng)時舊事,韓玹便又想到那夜同父王的一席交談。想來,如若真能得一女子性情學(xué)識有這表弟半分,他也知足了。秦柏起身斟茶,修長的手指微微摩挲著茶杯的口沿,遞在唇前輕嗅了下,不由淺笑,輕聲道:“玹表哥這里的茶,總是最好的?!?/br>“送你?!表n玹的眼神漸漸變得沉斂下來,看著秦柏把茶杯遞到自己面前,于是伸手連那好看的手指一起握住,隨口道,“你喜歡的都拿去。”秦柏笑了起來,就著他的手指把一杯茶整個兒灌進(jìn)了他口中:“這話兒動聽。”韓玹的身體微微往后仰,秦柏為了給他喂茶喝身體隔著桌子傾過來,鬢邊的發(fā)絲都落了下來,韓玹就著微暗的天光看著眼前少年容貌,只覺在這朦朧中更顯得細(xì)致美好,如詩如畫……不由一陣口干舌燥。韓玹的手指下意識的握得更緊了……秦柏微微俯著身,看著韓玹嘴角噙著的一絲隨性的笑意,竟更顯得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頓覺這位表哥長得更迷人了。難怪不過一面之緣,倒偷了人閨閣少女的芳心,真是……秦柏反手把空茶杯塞進(jìn)韓玹干燥的掌心,往前一伸手捏了捏韓玹光潔的下頜,笑侃道:“京城第一紈绔……也就你了?!?/br>韓玹大笑:“就在我這兒歇了吧?”“不了,明兒祖母過壽,我好歹該問個早不是?!鼻匕剞D(zhuǎn)身,笑道,“你送我?!?/br>“也好。”韓玹每日在心里過幾回,真到了跟前卻又差點忘了,虧得秦柏提起,送了人離開后自是把提前備好的賀禮又親自過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差錯才自顧歇下。大長公主的壽辰是個整數(shù),皇后一早就籌備起來了,卻是由她一手承辦的。這日侯府里自是喜氣洋洋,一大早便人來人往熱鬧得緊,連來來去去的下人們都得了賞,個個兒笑逐顏開,逢人道好。韓玹和兄長送了七王妃過府,又各自送了壽禮,不過在跟前說了幾句話就退了出來,自是去找秦柏閑話。韓玠事情繁雜,略坐了坐就回了王府,韓玹閑來無事,在屋里又憋不住,出去走走各地兒都人來人往,好容易挨過晌午用了膳,便拖了秦柏喝酒去了。秦柏也是無奈,府里好好兒的戲他不看,按的席他又不坐,偏要往外面去,只得由著他,隨他一路去了京郊的一個小山頭上喝悶酒解悶兒。“這里沒戲看也沒人陪,喝得什么?”秦柏只覺無法與韓玹共謀,望著斜斜掛在天邊的日頭吹風(fēng),只覺無趣,隨意往一片石頭上坐了捧著酒壇子喝。韓玹在他身后站定,笑不可支,隨手接了酒壇子也喝了一大口:“我不是人?吹吹風(fēng)喝喝酒賞賞京郊的美景,人生何其快哉?在你們府里有什么喝的,一張張臉上都掛著挖不透的面具,沒興致陪他們笑?!?/br>秦柏扭頭看他一眼,眸中浮起了笑意,放眼去層巒疊嶂,山峰林立,莫名蒼茫,而熙攘的京都亦盡收眼底,心下也覺開闊。韓玹倒是會找地兒玩,秦柏只覺被這瑟瑟秋風(fēng)吹著,身心暢爽,也跟著笑了:“說的也是?!?/br>秦柏素喜淺淡的色彩,扭頭看韓玹大紅披風(fēng)錦衣華冠,倒是應(yīng)景兒,笑道:“玹表哥平日里慣來愛跟那些紈绔子弟吃吃喝喝,如今卻又時興起來這等雅興了?”“平日里吃吃喝喝多了,也要做做自己?!表n玹低下頭看著秦柏,嘴角勾起了溫暖的笑意,竟是不同以往的風(fēng)流姿態(tài)。兩人默默對視,彼此伸手牽了牽,你一口我一口吃酒,看風(fēng)景。☆、第24章兩日之后,皇帝又請了大長公主出游,順道帶了宗親重臣,由御林軍左右護(hù)衛(wèi),一行浩浩湯湯前往北山狩獵。韓玹看一應(yīng)準(zhǔn)備皆是妥當(dāng),才知道皇祖父也很是謀劃了些時日了,不由慨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