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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去:“多大了,還哭?表哥挨你揍都沒哭?!?/br>“你會死的?!鼻匕仡澛暤?。韓玹笑了起來,在秦柏腦袋上狠狠戳了一指頭:“好好的,咒表哥做什么?來,嘗嘗表哥手藝如何?親自替你烤的鮮菜?!?/br>秦柏悶悶不樂,喘息不穩(wěn),被韓玹牽著坐下來,吃菜,喝茶。“怎么不和表哥說話?”“好吃?!?/br>韓玹簡直拿他沒辦法了:“小柏?!?/br>秦柏扭頭看著他,悶聲道:“玹……大表哥……”“這才乖么。來,給表哥烤rou吃?!表n玹把手里的叉子塞到秦柏手中,自顧斟上酒,看著他直笑。秦柏翻翻烤烤,完全無視了韓玹放上去的鮮rou,只把自己的蔬菜一個個烤好,撒上作料讓滋味滲進去,再慢悠悠吃掉:“笑什么?”“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哭鼻子,大姑娘似的?!表n玹憋笑道。秦柏抬頭,涼涼掃他一眼:“有么,我怎么不記得?”“咳咳……”韓玹的酒噴了一地,被嗆得直咳嗽,“沒,沒有,我家表弟鐵骨錚錚男子漢,怎么會哭鼻子?”“就是。”秦柏不再理他了。……二人吃到半夜,這才命人收拾了,到里頭去睡,韓玹道:“如今天氣又變了,腿疼了么?我早便讓人備好了熱水,你去泡個澡?!?/br>“沒有,不鞍馬勞頓,不會受不了,只有一點不舒服而已?!鼻匕氐?。“去泡泡,加了藥煮的,你自己也得當心著,要每日用藥湯子泡一泡,我也打聽著問過,你的腿還是受了損,如今你仗著身子好,不覺得如何便不去管它,以后老了只怕吃不消,還是要多做將養(yǎng),沒準過幾年能好利索了?!表n玹道。秦柏拗不過他,又見他已是張羅好了,只得去泡了會子發(fā)汗,不過膝蓋上隱隱的痛楚倒是的確見好了。直到將近子時,二人才終于睡下,韓玹一如往昔,把秦柏抱在懷里,用身體的熱度給他取暖:“早間送父王他們離開,你說有一事忘了說,是什么事?”“匈奴屢屢犯境,父親接旨北上,我也得跟著去,不日便要離京了?!?/br>“出征?”韓玹大吃一驚,“如今天氣嚴寒,往北更是草木不生,你這樣子怎么去?”秦柏嘆口氣道:“父親年近六十還要上陣殺敵,我這點小毛病算不得什么,實在……讓父親一人去我放心不下,這些日子,我一直感覺不好,眼皮子跳得厲害,今日你又……你成心是要氣死我!”室內(nèi)一片沉寂,韓玹將胳膊伸到秦柏腰間,將人緊緊攬住,秦柏似是不自在的動了動,卻是沒有推開他,又道:“北方部落皆是悍勇之人,皇上也是無人可用,父親如今的身體也大不如前,突然臨危受命,我得看著他?!?/br>“外祖母剛剛離去,舅父怎能離家……”韓玹無奈道。“食君俸祿忠君之事,父親先是皇上得用的大將軍,才是祖母的兒子……表哥能不比我明白,何以說出這種話來?!鼻匕匦Φ?,“之前,jiejie每次都冒充我的名諱隨父親出征,如今無人再頂替,我便只能親去了。而且,皇上的意思也是讓我同去,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再磨礪個三五年,便能獨當一面替朝廷效力了,還得多謝皇上栽培。”韓玹緊緊攥著拳頭,胸膛兀自深深起伏,良久不發(fā)一言。秦柏低叫道:“表哥?”“如今這天氣,讓你隨軍背上,豈不是要要你的命!”韓玹怒道,“不行,絕對不行!讓我好好想想?!?/br>“表哥!”韓玹長嘆口氣,卻也知道已是定局。“你冷靜點,這是圣旨。”秦柏嘆了口氣,回手在韓玹臉上摸了摸,“不管怎么說,表哥待我之心,秦柏心里都記得。”“記不記無所謂,別每次一生氣就對表哥拳打腳踢就是了?!表n玹笑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打過表哥幾次了?打順手了么?”秦柏也笑了起來,低聲道:“還不是被你氣的。”韓玹伸出手,將他的手滿把握住,在耳邊低語道:“別亂摸,傻瓜?!?/br>秦柏怔了怔,耳朵悄悄紅了,手指緩緩摩挲著韓玹壞死的小指,道:“痛么?誰給你弄的?”“不痛,沒什么知覺,那大夫針灸之術(shù)出神入化,何況你表哥這般皮糙rou厚的,都不值什么……睡吧。”“嗯。”……果然沒過多久,秦柏便隨北伐大軍離京了。這一次,韓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不舍,每每獨自入眠,想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將再不會出現(xiàn)在院中,心中便一陣抽痛。那日秦柏上門道別,韓玹避而不見,直到蔡平說人已上路了,他才又騎了馬偷偷追出城外,在城樓上目送秦柏帶著衛(wèi)長青走在隊伍最前,一步步遠去,漸漸走出視線……秦柏扭回頭看了會兒,悠揚的簫聲緩緩而起。韓玹懶懶扶著城墻,聽著那曲熟悉的,眼前是二人自小到大相處的一幅幅畫面,小時候一起調(diào)皮扮鬼,一起挖坑種樹,一起在北關(guān)死里逃生,一起在天河鎮(zhèn)放河燈……那么小的一個人,竟已將他的胸腔填得滿滿的,如今一去,像要將他抽空一般……那日秦柏說:“表哥,你在京中要好好的,小心謹慎行事,最多數(shù)月,我再回來找你,你一定要……鄭重?!?/br>涼風吹來,韓玹被城頭的風沙瞇了眼,眼眶兀自紅了:“小柏,刀槍無眼,保重。”一曲畢,秦柏朝后擺擺手,策馬絕塵而去……☆、第45章自從當今當政以來,大辰的南北戰(zhàn)事暫落下帷幕,皇上以休養(yǎng)生息為要,與匈奴數(shù)次和談,為此武威郡以西之地也幾乎全部淪喪。而今,匈奴與羌人勾結(jié),又屢次進犯深入腹地,皇帝終于坐臥難安,不得不應戰(zhàn)了。北方的戰(zhàn)事剛剛落下帷幕,聽說秦翊川還受了重傷,本來以為他們父子要歸京了,誰知朝堂之上爭論數(shù)日,不得要領(lǐng),皇上一道圣旨北上,秦柏又臨危受命轉(zhuǎn)戰(zhàn)河西之地。日子如若白駒過隙,韓玹一人孤零零在七王府中憂心而待,心緒每每被南北方的家書和奏報牽動,韓玠也罷了,北方的戰(zhàn)事卻是次次揪心……韓玹恨不得能親跟在二人身邊,守護他們。花開花謝,四年的時光快得讓人著慌。直到又一個年節(jié)將近,韓玹終于等到了大軍凱旋,秦柏即將回京的消息。秦柏年少,行事做派與秦翊川大有不同,征戰(zhàn)風格也更顯大膽。他帶兵出擊匈奴之后,先后發(fā)動了數(shù)場戰(zhàn)役,輕騎簡裝征戰(zhàn)兩千余里,徹底切斷匈奴與羌人的勾結(jié),收復西涼失地,先后斬殺與俘虜匈奴人數(shù)萬。匈奴頹勢漸成,不得不全部退出漠南地區(qū),秦柏乘勝追擊,深入匈奴腹地輾轉(zhuǎn)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