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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奉旨成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年早就憋不住了太想找人聊一聊?

韓玹看那位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遠不及魁偉挺拔的程引的探花郎,對他二人之事倒是也起了心思:“程兄此舉倒是讓弟嘆服,難得你對他這般體貼,我家小柏實是要強之人,我才對他退讓一二。”

程引笑道:“哎!說起來,當年我二人初次行事,靖成承受一夜,竟是整整病了半月有余,兄心急如焚,找了大夫相看,竟說他身子羸弱不堪承受,需細心體貼行事。兄思來想去,干脆為他之下,那時才知道,果真非是常人能受之事,這些年慢慢琢磨,方好了些?!?/br>
病了半月……秦柏第二日都……活蹦亂跳的啊……

韓玹道:“竟會如此,虧了程兄體貼?!?/br>
程引嘆道:“是我負他,靖成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當年族中與我定了婚事,難與他相攜終生,他得知之后大病一場,險些傷了根本,如今想起……我都心有余悸。那時實在太傻,情思深種竟不自知,直到看他沉珂病榻,方感覺到生不如死……哎,賢弟如今孑身一人,兩位既已所鐘,他日婚配一定先全了彼此心思仔細相商,萬莫走了愚兄之路?!?/br>
韓玹看著秦柏沒心沒肺笑得開懷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點頭道:“程兄言之有理,人生一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情之所至,當值珍惜?!?/br>
程引道:“是啊,看賢弟風雷果決之人,竟也如此情長?!?/br>
韓玹被程引誘起心事,見其與自己推心置腹,不覺嘆道:“不怕程兄見笑,如今我韓玠一無所有,只有他了?!?/br>
韓玹抬起頭看過去,秦柏像是有所覺,也回視過來,二人視線相交,秦柏對他笑了下,眸光清澈,如炫星辰。

程引笑道:“大公子說笑了,當年你出世之際,家叔時任太史令,夜觀星象,早已斷言,他日或為上,或為王,皆是囊中探物。你生就人上之人,此生富貴榮華號令天下之勢,怎會一無所有?”

韓玹臉色大變,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第50章

是的,這程家乃是長安望族,百年榮盛,到得他們這一代,更是一門三進士,其父其叔與程引先后入仕,都是朝中得望的老臣,如今雖說其父其叔都已辭世,可這程引卻是榮寵不衰,甚得皇祖父青眼,尚不到四十歲便已位列三公。

據(jù)傳,這程家星象學一門自成一家,極得世人推崇。

韓玹低聲道:“程兄此話坦蕩,韓玠心領,不過眼下形勢將成,韓玠也并無他意,程兄此話切莫再提起,以免為自己引來禍事?!?/br>
程引笑笑,低聲道:“兄有計較,無須掛心?!?/br>
一時用過晚膳,天色已是近晩,難得第二日秦柏休沐,韓玹便直接帶他出城,往京郊莊子上去安歇,以便好生消遣一日。

秦柏道:“先也不曾聽你說起過程大人,今兒看起來你倆倒是親近,嘀嘀咕咕說了那么久,竟是徹底將我倆晾在一邊?!?/br>
韓玹笑道:“你可知道我倆說些什么?”

“你們說些什么,我怎么知道?”

“猜猜看?”

秦柏看韓玹笑得不懷好意,心思就不往好處想了,道:“莫不是這程大人也同你一般,乃是一風花雪月之人?看著倒是不像?!?/br>
韓玹哈哈大笑:“傻瓜,莫不是在你眼里,與表哥相近之人皆為下品?”

“我可沒說?!鼻匕氐?。

“程引問我,咱倆誰上誰下?!?/br>
秦柏一怔:“什么上上下下的?”

韓玹湊近他,低笑道:“自然是歡好之事?!?/br>
秦柏臉色一變。

韓玹道:“那程引和劉靖成是斷袖,在他眼里覺得你我也是,所以探問。”

秦柏低聲道:“怎……怎么會?!?/br>
“他覺得你浴血沙場之人,當為蠻野跋扈之性,所以我就順著他,說自然是你為上。”韓玹隨意道。

秦柏臉色慢慢紅了:“你們就嘀咕這些,嘀咕了一頓飯工夫?”

“嗯?!表n玹道,“程大人還跟我說,劉靖成受了一次,病了半個多月,所以之后,兩人就換了過來,這程大人也是個貼心人啊,都老胳膊老腿的了,竟然還能為下?!?/br>
“好了別說了?!鼻匕貨鰶龇谎?,打斷道。

韓玹知道他臉皮薄,也不敢多說,便道:“我同你打個招呼,日后那個劉探花若是同你說起這些內(nèi)幃閨密之話,你也能有一二應對之語,免得到時犯傻讓人難堪?!?/br>
秦柏悶聲道:“我,我又沒……怎,怎么應對……”

韓玹簡直要笑出褶子,在秦柏鼻子上狠狠刮了一指頭:“還真是我家的大傻瓜啊,都不會虛應一二?”

“表哥!”秦柏怒。

“哈哈哈……好好好,不說了?!?/br>
秦柏憤憤道:“流氓!”

多年不見,韓玹和秦柏又膩到了一處,每每不是這邊就是那邊,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總是一日不見就想蹭到跟前看看。

然而入夏時節(jié),自小到大從來不曾生過病的韓玹竟莫名染了風寒,臥床數(shù)日一病不起,嚴重時竟昏死數(shù)次,直躺了月余尚有好轉。

這日秦柏下了朝,也是擔心韓玹身體,并未先回府中,徑直來了韓玹處。韓玹見他過來自然高興,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晚膳更是盡皆為秦柏所愛。

秦柏苦笑不得,用過晚膳待下人都去了,這才道:“我又不是孩子,值得你用這些哄我,我過來找你,是有事同你說。”

“又打起來了?”韓玹用竹簽串了切好的蘋果片,送到秦柏口中,看著他吃。

秦柏問道:“今日覺得如何?”

“已是好了。”韓玹笑道,“這病起得古怪,去的也古怪。”

秦柏白他一眼:“你自己要當心,別仗著身體好什么都不往心里去?!?/br>
韓玹忙閉上嘴巴:“知道了。哪兒打起來了?”

“這次是南疆。”秦柏瞥他一眼,只做無奈,道,“已是打了兩個多月了,最初交州牧不敢往回報,卻不曾想一個多月打下來竟是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著雍雞關要失守,這才報了回來,求朝廷發(fā)兵。今日朝堂之上亂作一團、爭執(zhí)不下,一個兩個都看我行事。后來竟然還有人出主意讓父親南下的,差點被皇上一折子砸破頭。”

韓玹哭笑不得,道:“除了你,也沒別人了,不過總讓你帶兵,也犯忌諱,若是再贏了,皇祖父拿什么賞你……皇祖父怎么說?”

“我看皇上有意讓姜大人南下,如今北方安定下來,長安也就不會受到威脅。不過皇上也知道此舉太過冒險,京畿門戶大開實在兇險,蕭統(tǒng)領畢竟還缺歷練,可若是讓蘇良掌京衛(wèi)司,皇上好像有其他的猶豫。還有人出主意說,可就近借兵,讓玹表哥揮師南下,驅(qū)逐南越?!鼻匕氐?。

韓玹沉默。

秦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