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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狐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重。”

寧遠卻笑著反問,“若是都能權(quán)衡得如此清楚,阿鴛你又如何成為器靈?”

鴛鴦器靈一愣不再說話,是啊,什么東西只要牽扯到那么一個情字,便總成了一筆糊涂賬。

可是宮主居然會對一只小狐貍動情么?這未免太過荒唐了。

寧遠一個人從祠堂走出,知道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再次看了眼被他藏在穩(wěn)妥地方的鴛鴦玉枕,覺得其實有些事就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不過為了一時的心動。

半年后,寧家老宅上空突然現(xiàn)出天兆,烏云滾滾雷鳴電閃,幾道兒臂粗的閃電劈下,將寧府引燃,大火著了三天三夜,最后地面塌陷,整座宅院陷入地底。

從此,鳳陽城附近便再也沒有了寧遠與白狐的消息,而那困擾了鳳陽城幾十年的狼妖也不再出現(xiàn)。

第125章勾引

洪興客??蛠砜屯?,生意紅火如往昔。

一名身穿黃色短衫的男子駐足于門前,頭戴斗笠,手提一個很大的包袱,腰間插著一柄卷起的黃色幡旗,身后背著一柄巨劍,劍身被略顯破舊的土色麻布層層包裹纏住,只露出木質(zhì)劍柄在外。此時他微微抬頭,露出隱在斗笠之下的臉,清俊儒雅,一張削薄嘴唇似笑非笑,一雙幽黑眼眸似喜似怒,若不是這身武人打扮,甚至?xí)屓艘詾樗莻€風(fēng)流書生。

“小二,上酒,上好酒!”男人進了客棧,撿了角落的桌子坐下,他的聲音低沉好聽,有種難言的磁性,剛一開口便引來大堂中眾人矚目。

對那些或是刺探或是艷慕的視線,男人卻仿佛毫無察覺。他解下背上的劍放到一旁,放在劍上的手卻沒有離開。

小二笑容滿面捧來一壇頂級窖酒,為男子殷勤滿上,目光卻落在他身邊的大包袱上。不僅是小二,此時客棧大堂內(nèi)所有的人都被男人那個包袱吸引了注意力。

男子似是終于有所感應(yīng),一邊端起酒杯懶懶酌飲,目光斜斜一掃,周身氣勢立時變化,竟釋放出懾人的冰寒肅殺之氣,迫得那些窺探之人紛紛收回視線。

云紋木柄劍,八卦黃幡旗,這人的身份已經(jīng)十分明顯。

一個捉妖師。

觀其身上殺氣,死在他手下的妖獸,怕是不少。

自從幾年前東海一場天象異變,世俗間好像突然多了很多肆意橫行的妖獸。它們頻繁出沒于城郭鄉(xiāng)鎮(zhèn),之所以帶上一個“妖”字,是因為不同于普通野獸,都自帶幾分妖法,用一般手段很難對付。因此,為了不受妖獸困擾,在世俗界中有越來越多的凡人前往傳說中的仙派宗門拜師學(xué)藝,雖因不具靈根而無法修道,卻能得來一二法門,可以勉強收復(fù)那些作亂的低階妖獸。幾年下來,隨著這些人數(shù)量的增加,他們漸漸有了一個共同的稱號——捉妖師。

洪興客棧是平口城內(nèi)最大的客棧。通往極西之地的平口城正處于四國交界的關(guān)隘要塞,這座古老的城池商貿(mào)往來繁榮,每天都有各色人物途經(jīng)留宿,城內(nèi)魚龍混雜,甚至相傳這里還通往修仙世界,偶爾會有修仙者出沒,妖獸更是經(jīng)常肆虐。

哪里有妖獸,哪里便有捉妖師。

平口城內(nèi)百姓對于捉妖師并不陌生,只是因為近日發(fā)生的一件大事,五湖四海的捉妖師蜂擁而入平口城,更是多了很多奇人異士。尤其是這洪興客棧,幾日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不下十幾個捉妖師入住。只是因為捉妖師常會與妖獸爭斗,長相多數(shù)粗野兇悍,不是臉上有疤,就是缺胳膊少腿,長得如此出塵俊美的實在難得。然而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對于懂這行的人來說,這人身上最具吸引力的就是那個包袱,若是里面裝著什么珍惜妖獸的獸皮,這年頭可無異于真金白銀,怎能不引人多看?

很顯然,這黃衫男子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只是初來駕到,大家還互相摸不清底細,倒也沒有人不識趣地輕舉妄動,依然各自喝酒各自吃菜。黃衫男子本人也是專注飲酒,沉默無聲,并沒有要和人攀談的意思。

“這位朋友,堂內(nèi)已經(jīng)沒有空桌,介不介意我和你共桌而飲?”

一道男子聲音響起,溫軟又綿柔,明明一絲女氣都無,卻莫名聽得人心里發(fā)麻發(fā)酥,好像飄飄天籟,羽毛般在心中輕輕拂過。

黃衫男子抬起頭。

大堂內(nèi)漸漸沒了聲音。

所有人都被此時站在黃衫男子身邊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或者更確切地說,不只是吸引,而是看得癡迷,癡傻。

穿著一身白衣的少年墨發(fā)紅唇,一雙烏黑的眼睛好像能說話,會勾魂,兼并清純妖媚,一旦讓人對上,就恨不得將眼珠子都黏上去,白皙的皮膚就像從奶皮子里泡出來的,看著就仿佛泛著香甜,叫人很想上前舔一舔吮一吮,看看是不是真的也有奶味兒。

黃衫男子微微一挑眉,眼睛直直看著面前的少年,沒有說話,只是將座位上的包裹往旁邊一挪。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不言而喻。

少年頓時眉開眼笑,轉(zhuǎn)身坐到男子對面,兩只手臂都搭在桌上,撐著腦袋只盯著男子看,目不轉(zhuǎn)睛,神色專注,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我叫莫辰?!?/br>
黃衫男子飲了一口酒,神色淡淡地將目光移開,臉上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

“在下莫辰,敢問仁兄如何稱呼?”

白衣少年見黃衫男子不回答自己,便一口一個“仁兄”的叫,毫不氣餒。這些在客棧打尖兒歇腳的人哪個不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單身漢子,平時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很少有精力想些yin念之事,可是此時也不知是怎的,竟被那少年幾句婉轉(zhuǎn)柔軟的“仁兄”叫得下邊起了反應(yīng),紛紛暗罵那黃衫男子不識好歹,若是再容那少年叫下去,恐怕他們都要忍不住射了。

“寧遠?!秉S衫男子終于繃不住,嘴里擠出兩個字,還有些警告意味地沖少年瞇了瞇眼。

“寧遠?!鄙倌挈c點頭,眼里的笑都要溢出來,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一遍一遍緊跟著重復(fù),“寧遠,寧遠,寧遠……”

黃衫男子一下站起身,動作有些重,弄得椅子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

少年抬頭沖他無辜地眨著眼睛。

寧遠:“……”

“哎,遠兄,為何要走?酒方飲了一半!”少年見黃衫男子拿了劍轉(zhuǎn)身便要走,急忙上前阻攔,黃衫男子也不理睬他,徑直到柜上讓小二給他開個間房。

“我也要個房間,就在寧遠兄旁邊!”少年厚著臉皮要求,好像完全看不出黃衫男子越發(fā)沉郁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