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2
知道,他生而無父無母,能活到今日,全憑自己的實力。正所謂弱rou強食,想過好日子,就要自己厲害一點,可指望不上旁人的同情和良善。黑暗之中,他低頭看懷里的少年,見他一雙眼睛清亮透徹,忍不住用指尖輕輕點了下他的鼻子,嘆道:“你這狐貍,究竟在哪個深山里修行了這許多年,到底未見識過世間險惡?!?/br>“阿遠難道見識過多少險惡?”“總比你多。”寧遠倒是不想將他以前遇到的骯臟事說出來玷污小狐貍的耳朵。不過見他總想趁他睡著之后偷偷出去瞧那城主女兒,也是有些無奈,想了想,索性起身陪他一起。這平口城城主透著古怪,他可不放心小狐貍一個人出去。兩人身手都是不凡,沒用多長時間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城主女兒居住的小院,還未至近前,便聽見嚶嚶的哭聲。莫辰神色微變,沿著哭聲尋過去,果然看到城主女兒在小聲哭泣,可是讓他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小姑娘竟然被人像牲畜一樣鎖在籠子里。籠子周圍并無人看守,莫辰和寧遠便走過去,城主女兒聽到聲音抬起頭,見到莫辰和寧遠欣喜不已,用白嫩的小手擦抹臉上的淚珠,立刻不哭了,只是還有些控制不住地抽噎著。“你怎么被鎖在這里?誰鎖的?”寧遠皺眉問。小女孩支支吾吾答:“夫人,夫人說我是妖,是妖就要鎖起來?!?/br>莫辰心中頓時惱火,原本他就對這個喜歡收集妖獸皮的女人沒什么好感,現(xiàn)在見她居然如此折磨一個無辜女童,對她更是痛恨不已,正要動手去開籠子,卻被寧遠阻止。“如今我們還在別人地界,不可輕舉妄動?!睂庍h提醒道。莫辰卻是天不怕地不怕,他可是凝丹期的妖狐,想要從這世俗城池中帶走一個人,誰又能阻得了他?誰料寧遠一盆冷水潑下來,只用一句話便讓他找回理智。“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凡人,若真想做什么,也要等得化形咒的效力過去再說?!?/br>眼睜睜看著小女娃受虐,莫辰也不得不和寧遠離開,只低聲交代小姑娘不要聲張,萬不可說過他們來過。兩人回房后莫辰還在憤憤不平,寧遠卻道:“阿辰,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城主女兒身上還穿著之前在沙漠里被發(fā)現(xiàn)時穿的紅衣服?!?/br>“是啊,怎么了?”寧遠深深地看了莫辰一眼,“這么多天過去,你難道就沒察覺,她雖然沒有換衣服,身上的衣服卻是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么?”第142章酒宴拼酒平口城城主果然如約在府內(nèi)擺了英雄宴,宴請所有前來的捉妖師。莫辰和寧遠作為城主女兒的救命恩人,自然是宴會的主角,被奉為上賓。兩人都生得好相貌,本就引人注意,當(dāng)眾人得知正是他們將城主女兒成功營救回來,不免更多了些關(guān)注。酒宴上大家推杯換盞,江湖人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jié),不停有人離座向二人敬酒,表面上俱是和和氣氣,心里卻在嫉妒二人從平口城那里得到的好處。更有那心思不正之人,還暗自盤算著陰損主意,打算等兩人離開平口城地界,便下黑手來個謀財害命。寧遠其實并不想和莫辰在平口城逗留,只是昨天被平口城城主攔著,他們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明著反抗,這才不動聲色,想看看這城主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哪想今天天不亮?xí)r兩人偷偷從城主府潛出,竟發(fā)現(xiàn)平口城已經(jīng)全面封鎖,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半步。平口城主這是將所有的捉妖師困在了城中。他到底想做什么?看著那些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向自己和莫辰頻頻灌酒的捉妖師,寧遠自然知道他們的陰暗心思,面上不露,心中卻嘲諷這些人可笑。此時大家都已經(jīng)成了平口城城主的甕中鱉,他們不但不自知,還想著互相咬,真是愚蠢。不過面對被困的局面,寧遠非但不慌張,反而比之前更安心了些。他還真就不怕這種,攤子鋪得越大,局面鬧得越亂,便越是有機可乘,越能保證他和莫辰的安全。若是那平口城城主只對他和莫辰用心思,他反而要費些心神去想脫身之策了。“既然今日有緣,諸位又這樣給面子,寧某便恭敬不如從命,先干為敬!”來灌酒的人太多,寧遠覺得不弄出個動靜震一震這幫人,他們就沒完,于是一甩衣擺,招手直接讓人抬上酒壇子,以壇為杯,竟是直接仰頭灌了起來。滿滿一壇子酒就這么被喝空,到最后寧遠將空酒壇扔給眾人,只輕輕用手背蹭了下嘴,竟然面不改色。這些江湖上廝混的都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脾性,被寧遠這一手弄得怔愣,卻不肯善罷甘休,一片叫好之后,立刻高潮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來找寧遠拼酒,倒是將他身邊那唇紅齒白細皮嫩rou的小少年給忘了,先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呢,就想把這俊俏小公子灌倒,可是現(xiàn)在注意力全都轉(zhuǎn)到寧遠身上去了,再也提不起捉弄小美人的興致。莫辰在旁偷偷松了口氣。他道行不深,這算是第一次涉世,又有化形咒在身,對那些黃湯可是沒什么招架力。見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圍著寧遠喝酒劃拳,莫辰看得百無聊賴,心中又不免牽掛,待等到空隙,上前給寧遠嘴里遞塊點心,在他耳邊低聲問:“阿遠還撐得住嗎?”寧遠生來就是千杯不醉,先前拜到仙門,雖沒有靈根仙骨,天賦和靈性卻比一些修仙者還好,學(xué)得一兩門內(nèi)功心法,因此他喝酒雖多,卻懂得引流護體,不會傷身,更不會喝醉。不過,酒喝多了,到底還是會有些醉態(tài)的。見莫辰關(guān)心,他就忍不住勾起唇角,在他臉上掐了掐,笑道:“撐不住了?!?/br>莫辰信以為真,“那你去歇歇,我來和他們喝!”說著竟是挽起袖子準(zhǔn)備上了。寧遠一把將人揪回來放回座位,攬著他肩膀湊到近處,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香。“忘了我交給你的事?”莫辰這才想起來,寧遠先前讓他在旁看著,通過這些人的表現(xiàn)來猜測那些人是一個幫派的,哪些人什么性格,哪些人和哪些人不對付,還很嚴(yán)肅地說讓他回頭跟他匯報。只是莫辰不明白,做這些事有什么意義?為什么要去看那些人啊,他眼睛就只想盯著寧遠看啊有沒有。“知己知彼才能立危墻而不懼,看清身邊人的所思所想,關(guān)鍵時刻或許就是一條生機?!?/br>對于寧遠的話莫辰似懂非懂,不過他很聽話,按照寧愿囑托,不時與那些上前和他攀談的人周旋。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還是有些靈性的,騙人說謊應(yīng)該是天生慧根。頂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