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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他怕早早拍完,這小丫頭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他也沒辦法一直跟著人家,萬一就出事了。 江曉把暖氣調小了些,開了外循環(huán),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左詩瑤終于醒了。 她從喉嚨里嚶嚀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鼻音,聲音黏糊道,“這是哪兒???” 江曉睜開眼,側頭看她,笑道,“睡醒了?” 昏黃的燈光從車窗外打進來,平白給男人輪廓分明的面容增添了一份柔和。 連帶那雙深棕的眼,也有說不清的暖意。 左詩瑤腦子是一團漿糊,呆呆地盯著他,“我為什么和你在一起?” 江曉挑眉,“忘了?今天做了壞事兒讓哥哥幫忙,現(xiàn)在哥哥送你回來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左詩瑤怔了怔,也不知道是暖氣太足還是被江曉戳到了害羞的點,臉蛋有些紅撲撲的,聲音像是嗔怒又像是在撒嬌,“我都給你道過謝了......也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走了,補覺去了,晚安?!?/br> 她摸索著就去開門,冷風鉆進衛(wèi)衣凍得她瞬間清醒了很多,頂著月色就跑回了家。 左詩瑤回到家后反而沒那么困了,卸了妝敷上面膜,拿著ipad開始刷微博。 女人一刷起微博來時間嗖得就過去了,她再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整。 左詩瑤打了個哈欠,去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一杯,熱好后就端著往臥室走。 她慢悠悠喝完牛奶,發(fā)現(xiàn)窗簾沒拉嚴實,銀白的月光還有幾縷悄摸摸灑進來。 她拿著空杯子走到窗邊,右手調整了下卡住的滑輪,準備上床時卻突然腳步一頓。 ——樓下路燈旁的長椅上坐了一個男人。 是江曉。 他一個胳膊搭在扶手上撐著腦袋,離太遠看不清他眼睛閉沒閉,但是整個身體姿勢給人的感覺像是在睡覺。 左詩瑤張了張嘴,突然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江曉哥哥其實沒有人可以暖床。 ——他是不是連家都沒有。 ——天地為床四海為家寒風里流浪。 左詩瑤突然就覺得他好慘,同情心泛濫上來,想跑下去問他為什么還在這里。 她把窗簾重新拉開,剛往后退了一步,那個長椅上的男人驀然就不見了。 是不見了。 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左詩瑤一怔,手里的牛奶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左詩瑤:實不相瞞,其實我是自己的嫂子。 第8章 妖怪 左詩瑤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姿勢在原地站了五分鐘。 然后她緩慢地把手伸進睡衣兜里掏出手機,按亮,無比冷靜又鎮(zhèn)定掃了一眼屏幕:十二點十五分。 很好。 看來自己今天真的是太累,已經累壞腦子了。 都出現(xiàn)幻覺了。 都看到江曉那個混蛋了呢。 左詩瑤面無表情地低頭,抬起右腳,把沾了牛奶的拖鞋踢掉,然后向邊兒上挪了一步。 她光著的右腳踩在左腳上面,金雞獨立又杵了一會兒,然后把左腳的拖鞋也踢掉,蹬蹬蹬跑到床邊,爬上去鉆進了被窩。 太累了。 傷到腦子了。 現(xiàn)在一思考腦子就疼。 不能想,什么也不能想。 睡覺,睡覺。 左詩瑤平躺在床上,唐僧念經般在腦海里重復著這幾句話,想趕緊逼自己入睡。 可是越這么循環(huán)給自己念叨,她就越清醒,翻過來翻過去,最后索性拿被子把頭一蒙,腦袋捂得嚴嚴實實開始數(shù)水餃。 外國人說數(shù)羊管用是因為羊的英語“sheep”和睡覺的英語“sleep”發(fā)音相近,這樣心里暗示自己就會產生困意。 而左詩瑤之前看電視劇說這方法對中國人就不管用了,按照同一個原理的話我們得數(shù)水餃。 一個水餃,兩個水餃,三個水餃,四個水餃,五個水餃,六個江曉,七個江曉,八...... 啊。 有毒。 左詩瑤睜了下眼,痛苦地嚶嚀一聲,腦袋又往被窩里縮縮,開始第二輪數(shù)數(shù)。 一個水餃,兩個水餃,三個江曉,四個江曉,五個...... 左詩瑤:“......” 行,五個江曉,六個江曉,七個江曉...... 她放棄了掙扎,索性就著江曉這個名字數(shù)了下去,后面倒是沒出什么差錯,她和第二十幾個江曉都相安無事度了過去,在她困意終于襲來排列的數(shù)字也開始飄忽時,江曉那張?zhí)於嗜嗽沟膸浤樛蝗痪统霈F(xiàn)在她腦海里。 他揚起招牌的笑容,桃花眼一彎:“小妖,你漏數(shù)了一個我?!?/br> 瞬間驚醒的左詩瑤:“......” 這個男人是真!的!有!毒! 她一把掀開被子,深呼吸了好幾口,滿眼幽怨地盯著漆黑的天花板,一丁點兒睡意也沒了。 - 有毒的男人正在接電話。 他剛才目送左詩瑤下了車后,還是覺得不放心,跟著她到了樓底下,眼睛一瞇看清了她窗簾是拉著的,于是坐到了樓側面的長椅上。 秋夜確實挺冷,寒風一陣一陣的,江曉裹緊了大衣還是被吹得手腳冰涼。 很多時候當模特比攝影師還累,尤其是外景,要找感覺凹造型想姿勢,還要保持同一個動作表情很久。 江曉坐那兒都快睡覺了,然后站起來清醒一會兒,站久了后背又開始發(fā)疼,他就再坐下。 最后他索性把大衣全部敞開,冷風不斷灌進來,就睡不著了。 江曉撐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時內兜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震動的頻率還和別的時候不一樣。 他就知道是顧廣鵬打來的了。 那人幼稚地非要讓他把給自己的來電提示改成獨一無二的,美名其曰是方便工作時聯(lián)系。 江曉總覺得顧廣鵬的心智還不如自己,自己才應該當他爸爸。 他眼睛睜開一條縫掃了掃四周,沒人,于是瞬移到離樓較遠的花壇去,按了接聽。 果然,他瞬移走才接起電話這個選擇十分、極度、非常地正確。 顧廣鵬的大嗓門從電話里傳來,振聾發(fā)聵,“江——曉——你——在——哪——兒——” 江曉眼皮突突突地跳起來,把手機立刻拿更遠了些,滿臉嫌棄,“值班,什么事?” “我家嬌嬌說你下午把她一個人扔那兒了?你怎么能這樣無情冷漠殘忍毫無人道地對我的寶貝女兒!”他話語戛然而止,頓了頓,詫異道,“——哎等等,你在值班?什么班?” “我上午幫你收拾房子的時候給你說的,那貓妖又盯上了一個女孩兒,在她身上留下了追蹤的印記,它一向不達目的不罷休,我怕還會對這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