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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就是幾個耳光,“你才進(jìn)府幾個月,膽子就這么大了?”她又看向凌霜,罵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丫鬟?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環(huán)兒臉色微變,“小姐并不知情,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沒有,真的沒有啊?!绷杷壑袔I,一臉委屈,“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啊?!?/br>“才進(jìn)府幾個月?”駱闌夜摸了摸胡子,“不是陪嫁進(jìn)來的?”姜尚書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呼吸,他點頭,“不是,前幾個月凌霜不小心滑了胎,說想讓娘家伺候她的丫鬟過來伺候她,我就準(zhǔn)了。”駱闌夜道:“姜大人,那我就將嫌犯拿下,帶回大理寺審問了?!?/br>姜尚書點頭,滿臉滄桑,頓時又老了許多,“帶走吧?!?/br>“來人!”駱闌夜道,“將嫌犯環(huán)兒、凌霜押回大理寺?!?/br>“不!”環(huán)兒聲嘶力竭出聲,“此事不關(guān)小姐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殺奶娘的,是兩個人?!卑爻降?,“一個人是無法如此順利殺掉她的。殺人的時候需要有人放風(fēng),奶娘死了之后,需要有人善后,我猜,奶娘的指甲就是三夫人剪的罷?”說這話的時候柏辰特意觀察了一下,凌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突變。“一石二鳥之計?!瘪橁@夜道,“成功的話即可殺死夫人公子,又能除掉二夫人。”“賤。人!賤。人!”柔弱的錦娘突然暴起,沖過來與凌霜扭打在一起,“你居然誣陷我!我要打死你!”凌霜看起來斯文安靜,這會兒也變得潑辣起來,一把就將錦娘推開,“滾!”“我就是要讓你死,讓你死!”說著凌霜掐住錦娘的脖子,“你還我孩子!”錦娘身子本身就弱,被她死命一掐,眼看著就要翻白眼。場面一度非常混亂。秦尚書氣得就要暈厥,連忙叫來家丁將兩人拉開。“是,是我與環(huán)兒做的這一切,但是,這都是他們逼我的!”凌霜似乎是豁出去了,歇斯底里哭喊,“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他們都不得好死!”……看來,還有內(nèi)情。看著快要心臟病發(fā)作的姜尚書,柏辰感嘆:娶這么多,這下給自己添堵了吧!☆、第七十四章文靜的凌霜就像變了一個人,神情兇悍,哭天搶地,整個人似乎都處于崩潰的邊緣。很顯然,姜府里的人也都沒從見過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樣子,不用提姜尚書與姜夫人,就連之前發(fā)狂的錦娘都呆滯當(dāng)場,壓根沒想到之前膽小怯懦,任她捏扁搓圓的老三竟然如此彪悍,她捂著被凌霜掐疼的脖子,瞪大雙眼,滿臉涕淚地傻看著她。“錦娘你這個賤|人!”凌霜哭嚎道,“平時仗著老爺寵愛你作威作福我也忍了,但是你見我懷了身孕,便施計讓我喝下湯藥,導(dǎo)致我的孩子胎死腹中!你好狠毒的心啊!”錦娘身子一抖,眼神滯澀了一分,撇開臉,不去看她的眼睛。“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孩子留不住,后來我才知道,是她,就是她這個賤|人買通了小翠給我下的藥!”凌霜睚眥欲裂,指著錦娘大罵,要不是被兩個衙役壓著,怕是要沖上去生啖其rou。姜尚書一拍桌子,怒道:“錦娘,可有其事?”此事屬實的話,死的就是姜家的骨血,姜尚書如何不生氣。錦娘這一天不但rou|體受了姜夫人的刑罰,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被姜尚書這拍桌子的動靜嚇得渾身發(fā)抖,當(dāng)即就承認(rèn)了此事。“反了,反了……”姜尚書捶胸頓足,“我這是造的什么孽!要受這家宅不寧之苦!”柏辰心道還不是你自己整出來的。作為一家之主專寵小妾忽略正妻,又放任寵妾驕橫無度,可不是就會造成這人倫慘劇么,現(xiàn)在哀怨感嘆也是為時已晚,慶幸的是姜灝琛因此得救了。“凌霜,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厭惡錦娘也就罷了,為何要給我與灝琛下毒?”姜夫人憤怒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呵呵?!绷杷粗蛉?,眼中射|出一陣寒意,冷笑道:“平時吃齋念佛,端的一副賢良淑德的主母姿態(tài),結(jié)果呢,明知道錦娘對我下藥卻故作不知,任由她作惡擾亂后宅秩序,你平時不是對我們一貫嚴(yán)格么?怎么這個時候不出來主持公道了?”“你!”姜夫人第一次見凌霜如此伶牙俐齒,態(tài)度如此輕蔑,竟氣得一時語塞,半晌后才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不知?”凌霜又笑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派人每天監(jiān)視錦娘與我,還會不知她下毒?這怕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只是沒想到吧,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你最信任的奶娘會給你們母子下毒吧?哈哈哈,報應(yīng)啊……”她仰天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姜夫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姜灝然連忙給她撫背順氣。“夠了!”姜尚書勃然大怒,“我每日公務(wù)繁忙,你們還給我惹出如此丑事,駱大人,將犯人都帶走吧!”說罷他竟拂袖而去,留下一眾人在廳中面面相覷。柏辰現(xiàn)在捋順了,錦娘因為受寵,氣焰囂張。正室姜夫人背景深厚她不敢惹,但對于凌霜則是百般欺侮;姜尚書只管享受溫香軟玉,對后宅卻疏于管理,放任自流;姜夫人則樂得看這兩個妾室“狗咬狗”,甚至她發(fā)現(xiàn)錦娘給凌霜下藥,也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這一切都導(dǎo)致了凌霜的黑化,不做則已,一做就搞了一票大的。在這個案子中,除了無辜的姜灝琛,柏辰竟不知道自己該同情誰好。“當(dāng)初我在父親舉行的家宴中與老爺相見,他說他對我一見傾心,想要把我納回去,好好對我?!绷杷男θ輸咳?,滿臉凄涼哀傷,她的眼睛看著遠(yuǎn)處,似乎說給在場所有人聽,也似乎在說給自己聽,“可進(jìn)門后呢?我被錦娘欺侮,被夫人責(zé)罰的時候,他在哪里?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選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堂堂正正嫁給他,也絕對不要再做這低賤的小妾?!?/br>她說得凄惶,就連姜夫人與錦娘也心有戚戚,當(dāng)初嫁給這個男人的時候,何嘗不是盼著白頭到老,家庭和睦?只可惜,很多事情稍有差池便偏離了航道,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凌霜一語言罷,竟然突然瘋狂掙扎起來,侍衛(wèi)本就沒有對她下死手管束,竟被她掙脫開來,凌霜往前一沖,一頭向廳中的柱上撞去!幸好柏辰上輩子見多了這種黑化型的犯人,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就預(yù)判到她可能是不想活了,在她掙脫的時候趕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