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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向駱闌夜。駱闌夜起身,“殿下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吧,這可能是您唯一的機會了?!?/br>五皇子苦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我們走?!瘪橁@夜道,“殿下現(xiàn)在需要冷靜?!?/br>兩人離開大殿,將情況給胡大人匯報了一番。胡大人道:“五皇子什么也不肯說那便如實向圣上稟報就是。此案人證物證俱在,只待皇上定奪?!?/br>此案的確是清楚明了,無須費力尋找逮捕嫌犯,大理寺只要按程序辦理便可交差。但這里頭暗潮洶涌,遠不是結了這個案子便可完結的。但眼下胡大人明顯不想深查,他們作為下屬也不能多說。于是各做各的事情,胡大人留在宮中負責向德惠帝匯報情況,駱闌夜回大理寺主持大局,盧大人與柏辰也留在宮中處理雜事。……柏辰回到五皇子的住所,與仵作一道將清洗干凈的三具妾侍尸首仔細勘驗了一遍。勘驗完畢之后已經(jīng)是天色擦黑,將檢驗紀錄交給了胡大人之后,他今日總算可以出宮回家了。他的腦子里有了些想法,也有諸多疑惑。剛走到宮門,便看見蕭凜站在那里,修長的身影背對著他負手而立,也不知道這人等了多久,似乎快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一個人忙活的時候不覺得,但是一看見這個人,便像看見了港灣,有了依靠。一整天的疲乏與困倦在那瞬間瘋狂上涌,頓覺腰酸背痛,頭昏腦脹。以往單身的時候柏辰從未有這種矯情的想法,什么事都一個人扛,一個人想辦法解決,可現(xiàn)在不同了,有人與他一起分擔苦痛與歡樂,一起共享雨露與陽光。以后的路,他不用再一個人孤獨前行。柏辰心中一熱,還未來得及叫他,蕭凜已經(jīng)轉過身來。“辛苦了?!彼哌^來,摸了摸柏辰的頭,語氣溫柔,“走吧?!?/br>“嗯?!?/br>上了馬車,柏辰才問起他是不是等了許久,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不久?!笔拕C道,“等你多久都愿意。”“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如此油嘴滑舌?!卑爻叫α诵?,又問起正事,“皇上與你們蕭氏宗親準備如何處置五皇子?”蕭凜道:“盡管大家都在替五皇子求情,但如若他拿不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大約是要除掉宗籍貶為庶人的?!?/br>“五皇子不肯開口?!卑爻綗o奈搖頭道,“而我們明知道他是吃了藥卻也不能說出來?!?/br>“空口無憑皇上不會信,還會惹上大|麻煩。”蕭凜問,“五皇子住所也沒任何發(fā)現(xiàn)?”“什么都搜不到?!卑爻綔惖绞拕C耳邊,“也許事后已經(jīng)被人清理過。而且很奇怪,就連五皇子也都梳洗過換了干凈衣袍。”“這便更沒證據(jù)了?!笔拕C道,“無論是誰讓五皇子著了道,都不是普通人?!?/br>柏辰還想說什么,蕭凜用手指擋住了他的嘴,示意他現(xiàn)在別說話,等回家了再詳談。馬車跑得飛快,卻走的不是回小院的那條線路,繞來繞去之后,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這是哪兒?”柏辰下車之后見眼前是個與他家差不多大小的宅院。“這是姜灝然以往買下的宅子,一直閑著。”蕭凜道,“我們商議的事情太重要了,小院已經(jīng)不安全?!?/br>柏辰心道還是蕭凜考慮得周到,他們現(xiàn)在查案想必已經(jīng)觸及了某些人的神經(jīng),小心使得萬年船。蕭凜讓馬夫去溜達一圈,半個時辰之后來接他們。馬夫駕著車離開之后,蕭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敲響了門。開門的是姜灝然,他看見蕭凜牽著柏辰的手進了門,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們能不能別這樣……”姜灝然將他倆引進廳里之后不滿道,“能否考慮一下還未成親人士的感受?嗯?”蕭凜:“不能?!?/br>姜灝然:“……現(xiàn)在就想把你趕出去!”柏辰失笑:“好了,你倆別斗嘴了,說正事吧?!?/br>☆、一百二十三章姜灝然的這個宅子除了有下人定時過來打掃,平時是沒人住的,雖說裝修得也別致雅觀,卻幾乎沒有任何煙火氣,略顯得冷清。蕭凜與姜灝然是臨時將碰面的地點換成這里的,因此連口熱茶都沒得喝,還好三個男人也是來談正事的,沒那么多講究。三人一合計,還是決定先把各自手頭的情況講一講再集思廣益,看以后往什么方向調(diào)查。將門窗關好之后,姜灝然道:“我這邊剛查出點消息,沒想到五皇子就出事了。”“五皇子這幾日都沒有出宮,我派出的人沒有線索。”蕭凜道,“你先說說你那邊的發(fā)現(xiàn),是藥方的事情有著落了么?”姜灝然點頭,“我一個江湖上的朋友昨夜給我傳來密信,說江湖上暫時沒有看見逍遙散的藥方,至少市面上沒有。”見蕭凜瞪他,姜灝然又道:“勿要急躁,還有后話。逍遙散的方子沒有尋著,可這市面上卻有人在賣這玩意,當然,是以極其隱秘的法子在做買賣?!?/br>“是誰在賣藥?”柏辰問,“見姜公子如此神情,想必是已經(jīng)有了線索了罷?”“正是。”姜灝然笑道,“你們猜是誰在賣這東西?”蕭凜皺眉:“少說廢話,快點。”“你對我跟對柏公子簡直兩幅面孔。”姜灝然不滿地哼了一聲,轉而正經(jīng)道:“是阿扎圖,那個被廢的突竭三王子?!?/br>柏辰真可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又是他?!阿扎圖怎會有逍遙散的方子?他之前是在哪里賣藥的?這種藥賣了多久了?”“他賣的藥不叫逍遙散,據(jù)說叫什么元陽散。”姜灝然道,“賣藥的地方么,自然是麒麟坊的青樓里,好像約莫在黑市上已經(jīng)賣了三四個月了?!?/br>麒麟坊,元陽散,五皇子。誰把他們聯(lián)系到一起的?柏辰與蕭凜對視一瞬,答案呼之欲出。“五皇子是被人誘|惑之后服用的藥物?!卑爻綄⒔裉煲娢寤首拥臅r候他的表現(xiàn)一一道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點,至于是誰讓他服藥成癮的,也不難判明?!?/br>蕭凜:“只有枕邊人才最親密,也最能令人放下防備?!?/br>姜灝然恍然大悟,放低聲音道:“是皇子妃。如此說來,柳相也必定參與了此事。想來她把女兒嫁給五皇子的目的并不是兩頭下注,根本就是想用美人計搞垮五皇子然后讓太子順利上位?!?/br>“他本來就是太子的支持者?!笔拕C道,“當初他將柳如水嫁給五皇子,我便覺得奇怪,最奇的是五皇子竟然還答應了這門親事?!?/br>“五皇子一貫見了美人便失了智,色字頭上一把刀,他現(xiàn)在也算自個兒有了體會?!苯獮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