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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一步。“其二?!背辞嗑o追不放,朝著秦齊逼近一步。“若皇后娘娘誕下的是雜種,那么喜歡皇后娘娘的皇上又是什么?”仿佛看到一只閉著眼的洪水猛獸從楚淮青的身后拔起,秦齊的心跳漏了一瞬,驚慌地朝后連連急退。“其三?!?/br>楚淮青整個人朝著秦齊覆壓過來,就如同洪水猛獸驀地睜開了眼,陰冷的眼神直逼不遠(yuǎn)處的秦齊,秦齊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桶涼水,骨子里難以抑制的寒。“若皇上的子嗣是雜種,那么,當(dāng)今圣上,又是什么?”雙腿再也撐不住內(nèi)心的顫栗,秦齊跌坐在地,哆嗦的手指著楚淮青,“你怎么敢說,你怎么敢——”失去控制的聲音猛地拔高,刺耳難聽。“這可不是我說的呀?!背辞嘣谇佚R面前半蹲下身,吟吟笑道,“這可是四皇子殿下親口說的,旁邊的兩位仁兄都可以作證。”“胡說!我根本沒說父皇!是你胡說八道!是你…….”“大膽,你想對四皇子做什么!”尚未處于震驚中的兩座‘雕塑’終于回了神,伸手就要來擒楚淮青,而楚淮青只是一斜眼,看著快要碰到自己面前的手:“我乃楚國公世子?!?/br>那兩雙手一滯。“與皇貴妃娘娘是近親,為皇親國戚?!?/br>淺淡的眸色驟然冰冷,“冒犯皇親國戚的罪名,想一想你們兩的腦袋到底擔(dān)不擔(dān)得起?!?/br>兩個下人手一抖,竟是不由自主地縮了回去。“你們兩個狗奴才,聽他的話干什么!主人被冒犯了竟敢站旁邊干看著,是不是嫌命長了???”秦齊氣急敗壞地大喊,但怎么也掩不住話里的慌張。“四皇子,我們平級之間的事,為難兩個下人算什么?”楚淮青地看著四皇子,慢條斯理地道,“說起來,皇貴妃娘娘現(xiàn)在是三皇子殿下的母妃吧?”“你的母妃乃貴人,品階為嬪,生下的兒子卻敢辱罵皇貴妃的兒子,是不是說明,你們母子兩懷有以下犯上之心?”以下犯上已不是小罪名,往深了說便是叛亂忤逆,秦齊冷汗簌簌往下掉,開口已是語無倫次,“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楚淮青站了起來,再無笑意,陰影落在秦齊的面上,像是大片的黑暗將他迫壓其中:“四皇子殿下?!?/br>“你先是辱罵兄長,再是辱罵皇貴妃與皇上,是為不孝?!?/br>“不斂放浪之言,背后嚼人口舌,是為不義?!?/br>“身為臣子,不盡身份之責(zé),蔑視尊位,諷言天主,妄圖以下犯上,是為不臣不忠?!?/br>“不忠,不臣,不孝,不義?!币谎砸徽Z,格外緩慢,“皇子戒律七已犯四。”“按律當(dāng)革其位,貶為庶民?!?/br>“終身為奴?!?/br>有一瞬間,仿佛地面土崩瓦解,天空碎裂成片,秦齊全身急劇顫抖,看著楚淮青的笑臉,驚聲大喊:“不,不,不——!”‘啪,啪,啪’不緊不慢的鼓掌聲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給拉了過去,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從不起眼的陰影中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看不出虛情假意:“聽聞世子學(xué)識不深,一張巧嘴卻能駁得各大才子啞口無言,今日我算是長見識了?!?/br>看到來人,楚淮青的神情不留聲色地轉(zhuǎn)冷,突兀一笑,滿不在意地道:“大皇子客氣了?!彼剖菬o意地瞄了一眼地上縮著的秦齊,“四皇子一來便說什么雜種不雜種的,我只是好心勸言?!?/br>“大哥,大哥…..”看到來人,秦齊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過去抱住了秦躍的大腿,“大哥救我啊,大哥,我沒這么說過,是他污蔑我!”秦躍的眼里閃過一抹嫌惡之意,看上去想躲,卻生生忍住,對楚淮青道:“四皇弟如今不及九歲,年紀(jì)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惹怒了世子,還請見諒?!?/br>楚淮青挑了挑眉:“若我不見諒——”秦躍面色一暗。“怕是會鬧到皇上面前,屆時我爹知道我在宮中與皇子起了沖突,不扒掉我一層皮都不算完?!笨跉夥寤芈忿D(zhuǎn),楚淮青擺了擺手:“只希望四皇子記住這次教訓(xùn),謹(jǐn)言慎行。”秦躍笑了一聲,剛才臉上顯露的不虞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對著秦齊開口道:“確實該好生記住。”秦齊一哆嗦,不敢再說話。“不過,說到教訓(xùn),也希望世子可以記住?!鼻剀S意味不明地抬了抬下巴,“再厲害的狗,也終究是狗,若敢咬到人的身上,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楚淮青身形一頓,疑惑地問道:“原來大皇子還愛養(yǎng)狗?”秦躍表情一僵,盯著楚淮青的臉,可怎么也看不出任何被羞辱的忿恨,重重地哼了一聲:“世子心里應(yīng)該清楚我是什么意思,望你好自為之!”語畢,轉(zhuǎn)身即走。“大哥?大哥!等等我!”不敢與楚淮青多呆,秦齊也趕忙跟了上去。楚淮青靜靜地看著那一群人的背影,待人走光了也未回頭,沒過一會,他聽到有什么東西跳落在地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笑了笑:“殿下?!?/br>小孩看著他不說話,楚淮青注意到秦策衣擺沾有灰塵,似乎是剛才爬樹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便近前一步,蹲下身,仔細(xì)給小孩拍去了灰。小孩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輕聲道:“父皇即使知道四皇弟叫我雜種,也只會不痛不癢地責(zé)怪一兩句,你剛才是在唬他?!?/br>“是?!背辞鄾]有否認(rèn),笑道。“大皇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不該惹怒他?!?/br>“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苯z毫不見悔意與無奈,渾不在意地笑看著秦策。小孩沉默著,在楚淮青的笑容中,猛地伸出了手,一把抱住楚淮青的脖頸,將整張臉埋在他的頸窩。“殿,殿下……?”這下語無倫次的人換成了楚淮青。“謝謝你。”小小的聲音似是沙啞。楚淮青愣了一下,伸出手,輕力掌著秦策羸弱的脊背,溫聲道:“這是屬下的職責(zé)?!?/br>兩人回到寢宮,楚淮青去翻‘教材’準(zhǔn)備秦策下午的課業(yè),小孩沒有留在原地等他,而是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住處,拖出楚淮青藏著三國殺木牌的大木箱。揭開蓋子,木牌被打亂成了一排,小孩伸出手,找出了刻著他自己的那一片。——什么?。克麄儭?他們怎么能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這可是謀反啊!將木牌翻了過來,秦策垂下頭,靜靜地看著。其他木牌上的人物都刻得粗糙,唯獨他的精細(xì),就連主公兩字,似也比其他兩張上更加威赫。——皇兒……雖你我與謀逆之事無關(guān),但如今證據(jù)不明,元相必定緊抓不放。你父皇憐我,必不舍我,他尚未掌有半數(shù)大權(quán),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