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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痹捯阎链?,事情真相也逐漸明了,楚淮青道:“要有這個財力,亦有這個權(quán)力能讓王將領(lǐng)為其差遣…….憑我所知,只剩那幾個人選了?!?/br>秦策道:“大致知道是哪些人,但具體是誰還不甚清楚。這些年父皇做事也越來越糊涂,之后病重,朝中動蕩,太子接手的是爛攤子,做事也不算利索,朝臣心中有異,在所難免?!?/br>楚淮青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得不感嘆道:“這便是太子堅持派你來的原因。”以秦策展露給外人的品性,若是遇上王將領(lǐng)貪污的事,追蹤徹查想必是無可厚非的,太子不單是讓秦策擊退胡虜,而是早對王將領(lǐng)留有懷疑,想借秦策的手找出那些意圖犯上作亂的人,再找機會一并除之。“王將領(lǐng)立下軍令狀,為了保命只好動用不屬于自己的財物,事后他必向身后的人傳遞消息?!痹捓飱A帶著危機,但秦策卻顯得風(fēng)輕云淡,“那人為了保住秘密,想來也會派人來刺殺我。”“…….”楚淮青道,“殿下近日出行切記帶上侍衛(wèi),如若不行,暫留家中也好?!?/br>秦策笑了一聲,為楚淮青能為他擔(dān)心而感到高興:“從我見到太子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此次出征不簡單,事到如今,心中多少有些準備,必要的兵營cao.練避免不了,不過我會小心的,如果能借此在邊關(guān)多停留一些時間,那也不算虧本?!?/br>楚淮青站起身:“既然這樣,屬下即刻便去準備紙張上的東西?!?/br>“有勞先生了?!?/br>“對了?!背辞嗄_下一停,對秦策道,“既然決定要做,殿下大可不必顧忌日后會發(fā)生什么,只要有心,萬事皆可化險為夷。”秦策一怔,忍不住笑道:“是,策謹遵先生教誨?!?/br>楚淮青應(yīng)聲告退。秦策擁兵不足三萬,加上還未收服的邊關(guān)士兵,總數(shù)頂天也就五萬出頭,而太子,擁兵足有二十多萬。楚淮青知曉秦策這些天一直在猶疑,是再等一段時間,還是干脆果斷地就決定在這亂卻有利的時機下反,所以他才未找自己商量,而是先找的謝富。不過楚淮青不會說破。秦策獨自承受的重擔(dān),與楚淮青不經(jīng)意中的支持,是兩人之間,無法為外人道出的默契。“橫河大水!青州雪難!范陽、幽州、東都、大都皆有惡民起義!”太子一掌將桌上的奏折全部揮落在地,“看看這一樁樁一件件,孤還未監(jiān)國以前什么事都沒有,一旦孤要坐上這位置有的沒的就全來了!當(dāng)真是老天跟孤過不去,是不是!”在場宮女太監(jiān)直接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地喊:“請?zhí)拥钕孪⑴??!?/br>總管太監(jiān)嚇了一跳,慌張地壓低了聲音:“殿下,殿下,話….話可要警惕地說啊。”太子動作一僵,他還不是皇帝,說出這話明顯是犯了大不忌,他面帶陰鶩地掃視了一眼下面的宮人,發(fā)現(xiàn)沒有人敢抬起頭,僅有的心虛也沒了:“孤是太子,這是既定的事實,說了又有誰能把孤怎么樣?”總管太監(jiān)一臉驚天霹靂的表情。太子被看得不自在,厭煩地揮手道:“好了,你就當(dāng)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庇掷湟曋紫碌哪切m人,“你們也是,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誰敢多說閑話,仔細自己的脖子結(jié)不結(jié)實!”這樣想著更加不耐,換做平日他早將這些奴才全部拉出去杖斃處死了,哪還需要顧忌這些。“是,奴才遵旨!”看清太子眼中的殺意,總管太監(jiān)低垂了頭,沒人發(fā)現(xiàn)他眼中帶著嘆息,比起皇帝年輕的時候,這位太子實在不是治國的料。更何況還是這么緊張的時候。終于,太子算是發(fā)泄夠了,讓那些宮人撿起奏折重新放好,癱坐在椅子上喚道:“程總管?!?/br>“奴才在。”總管太監(jiān)上前一步。“父皇那怎么樣了?”“皇上那……”總管太監(jiān)知道太子問出這話鐵定不是想聽什么好話,便用沉默作答。太子果然眼中一喜,表面裝作沉痛地道:“以往看父皇治國辛勞,卻未切身體會過有如此艱難,孤當(dāng)以此自勉,決不讓父皇憂心盛乾的將來?!?/br>“太子至孝,皇上若是聽見了,一定會很欣慰的?!?/br>這句話明顯取悅了太子,他拿起最上面的奏折,稍微看了一眼后,笑得也真切多了:“倒難得有個不是只知道報壞消息。誰說孤麾下沒有智士,這不就來了為孤一個出謀劃策的人?”總管太監(jiān)露出疑惑的眼神,太子接著看了下去。“我看看,這人的名字叫…..張知?!?/br>第三十三章要說采買的事,或許邊關(guān)城的縣老爺都沒楚淮青能說得上話,畢竟縣老爺只是拿著官職不干事讓人寒心,而本草堂救人性命的事卻被大家真實地看在眼里。楚淮青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把本草堂的名頭安在秦策頭上,但他近期不打算把這消息宣布出去,徒惹太子生疑,所以連謝富都以為楚淮青只是心善才開的本草堂,并沒有多想什么。將錢換成銀票,楚淮青便開始尋找目標(biāo)。邊關(guān)城內(nèi)不能買到什么,但這里多的是商人來往,古時的讀書人以行商為恥,認為他們滿身銅臭味,導(dǎo)致了雙方關(guān)系僵化,誰也看不慣誰,所以既會醫(yī)術(shù)又有文采的楚淮青便成了商人中的一個特例——他們愿意接觸的特例。“喲,這不是楚大夫嗎?”大肚男一身金線織成的錦服,笑呵呵的樣子簡直像個彌勒佛,“這么冷的天,怎么出來了?”“這么冷的天,王老板不也在外面嗎?”楚淮青笑著反問了一句,卻并不令人討厭。王老板擺了擺手:“我不一樣,走南闖北,全靠這一副健壯的身體,倒是楚大夫你,看著讓人擔(dān)心。”楚淮青看著走起路來抖擻著一身波浪紋的大肚男,理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其實我這次出來是想買些東西,得麻煩王老板你幫襯一下?!?/br>“你跟我客氣什么,要不是楚大夫你幫我治好胸悶的毛病,也許我早不知道一頭栽到什么地方,再也起不來了。”王老板笑道,“我姓王的什么本事沒有,就是買賣東西在行,要什么你盡管提。”“那……”楚淮青遲疑了一下,俯在王老板耳邊說了幾句話。王老板先是仔細聽著,隨后僵硬了一下,再然后,整個人都石化了。“兩萬……!?”王老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震驚不已地看著楚淮青,壓低的聲音猶自帶著顫抖,“你要這么多甲胄和兵器做什么?”“不是我要,是殿下要?!背辞嘈钠綒夂偷氐溃耙驗槿首拥钕聛砹酥?,發(fā)現(xiàn)邊關(guān)城的士兵都沒有一件像樣的護具,所以想給他們置辦幾件?!?/br>王老板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