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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捉蟲]聽完了楚淮青的話,謝富目光呆滯,從嘴里蹦出一句復(fù)雜無比的話:“所以,一個朝代的覆滅,就是因為這個張知?”“原因有很多,他只是整個開端的導(dǎo)火線?!背辞嗟溃熬退銢]有他,盛乾也無法繼續(xù)存在下去?!?/br>“話是這么說,但我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謝富喃喃著愣了好半會,突然轉(zhuǎn)頭盯著楚淮青,“張知應(yīng)該是最近才向太子獻策,淮青你如何在幾年前就得知現(xiàn)在會發(fā)生什么事?”“我……”被謝富探究的眼神看得直冒冷汗,楚淮青朝后退了一步,“我算出來的。”哪知謝富眼里泛起了更濃重的好奇,像是將楚淮青的話當了真:“怎么算的?”“大致就像觀星辰,摸龜甲……”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編不下去了,楚淮青一個閃身躲開了謝富,強裝嚴謹?shù)氐?,“咳,總之,天機不可泄露?!?/br>謝富一針見血地指出:“似乎早在幾年前你就把天機給泄露了?”楚淮青:“……”直至將楚淮青迫到墻角,不斷上下打量著楚淮青的謝富方才退開了幾步:“好了,我與你開玩笑的,畢竟你若能夠告訴我,恐怕早就說了,哪能等到現(xiàn)在?!?/br>“……那你還這樣?”退無可退的楚淮青。謝富道:“誰讓你逼我喝藥?!?/br>“…….”“況且我也真的有點想知道。”“…….”如果不是謝富一直拿期頤的眼神看著楚淮青,或許楚淮青能夠相信‘有點’這個詞。大多人都有一個誤區(qū),以為消息只有在茶館酒樓這些人多嘈雜的地方才傳得開,其實商人之間也有傳遞消息的渠道。本來王老板只是將王將領(lǐng)自愿拿錢的事當個奇事說給同行聽了,隔天就馬不停蹄地聯(lián)系商隊去給楚淮青置辦那些特殊貨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很快就在邊關(guān)城內(nèi)流傳起來,沒過幾日,消息便傳進了王將領(lǐng)的耳朵里。“我自愿?我自愿!”王將領(lǐng)拿起桌上的茶壺便朝地上摔,憤怒地喊道:“我自愿他奶奶個熊!”柳成恭正在喝茶,聞聲一個手抖,差點沒將茶盞掉地上,不甚反感地道:“王將領(lǐng),有事你能不能靜下心來再說話?我看這一屋子的東西早晚要被你砸個粉碎?!币f這些武將個個都是大老粗,只知道像個未開智的畜生一樣嚎來嚎去。“柳軍師,我把你喊過來可不是讓你來說風(fēng)涼話的?!蓖鯇㈩I(lǐng)目光陰沉,“別忘了,當初慫恿我和三皇子作對的可是你,你要再不想點對策,把我那十萬兩紋銀拿回來,我就上門找上三皇子,讓他知道自己的軍師居然聯(lián)合外人對付他,到時候,你猜他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柳成恭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直接將茶盞拍桌上:“是,我承認是我先慫恿的你,但我沒讓你和三皇子簽勞什子的軍令狀!十萬兩紋銀,虧你下得了手!”王將領(lǐng)有些尷尬,梗著脖子叫:“那也是你的原因!”柳成恭呵了一聲,懶得與他爭辯:“眼下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出這口惡氣,你做是不做?”“我不想出惡氣!”王將領(lǐng)抓狂,“我只想把錢拿回來!”“這個辦法既可以讓你出惡氣,也可以讓你把錢拿回來?!绷晒Ю渎暤?,“你只要聽我的就是,不然再出了差錯我可管不著你!”“我……”想起一旦那個人知道自己丟失了十萬兩紋銀,王將領(lǐng)便全身上下直打顫,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再相信柳成恭一次,“什么辦法?”“三皇子已經(jīng)擊退胡虜了,但他卻一直沒走,而是留下來繼續(xù)cao.練士兵?!绷晒Ь従彽?,“這事,你就不覺得可疑嗎?”“有什么可疑的?!蓖鯇㈩I(lǐng)皺眉,“這個三皇子不也說了嗎,突襲能夠成功全靠僥幸,大半的胡虜人都逃走了,他怕胡虜再次來犯,就決定抓緊時間訓(xùn)練那些士兵,好讓他走之后,邊關(guān)的士兵也有能力對抗胡虜人接下來的侵擾?!?/br>柳成恭的臉繃不下去了,無奈道:“我是說,他不應(yīng)該留下來,但他選擇留了下來,他不應(yīng)該放走那些胡虜人,但他卻放走了那些胡虜人?!?/br>“什,什么玩意?”王將領(lǐng)道,“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繞?”“你的腦袋是榆木做的嗎!”柳成恭按著漲疼的額角,“我是說,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么做了便是罪責(zé)?!?/br>王將領(lǐng)看著他,一副‘就是聽不懂’的表情。“我,你……罷了?!绷晒钗豢跉?,盡量緩而慢地說道,“胡虜已退,卻擁兵不返,有謀逆之嫌,放走半數(shù)胡虜人,有刻意留手,勾結(jié)外族犯我盛乾之嫌?!?/br>王將領(lǐng)愣了好半會,終于語調(diào)拖曳地喊了一聲:“原來如此!”柳成恭死命揉著太陽xue,反思自己為什么會與這沒腦子的笨蛋聯(lián)手:“太子雖讓我盯著秦策有無謀反之心,但他也是看證據(jù)的,如今上傳到朝廷的是捷報,太子心情必定大好,要想真的擊垮三皇子,恐怕得先落實他的罪名。”王將領(lǐng)追問道:“如何落實?”“這就好辦了。”柳成恭向外挑開的嘴角帶著一絲陰狠,“先去平原上找胡虜人買三四個奴隸,必須得有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再準備一封信,上面記錄秦策欲要謀反的罪證,買通小廝放在秦策的住處,等到時機一成熟,我們就連同衙門的人將秦策共同抓獲!”“楚哥哥——”將小家伙一下抱在懷里,楚淮青的面上不掩喜愛,朝后看了看,沒有其他人,不禁問道:“怎么沒見到你爹?”“爹爹要跟著三皇子殿下練武,沒空過來?!崩詈庥行┦洌昂鈨阂蚕刖?,但爹爹不讓?!?/br>“你爹爹有沒有說為什么?”照楚淮青對李岳雄的印象,應(yīng)該是巴心不得李衡從小練武來強身健體才對,又怎么會拒絕。“爹爹沒說?!崩詈獾溃暗鈨郝犇切┦勘f,三皇子殿下的身邊最近多了很多奇怪的人,爹爹是要保護三皇子殿下,所以才不讓衡兒跟著的。”楚淮青心里一緊,第一想到的就是大皇子派出的殺手到了,當即忍不住想沖出門去,只是他到底存著一分理智,怕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急沖沖地過去恐怕會給秦策添亂,便按捺住自己的焦急,對李恒問道:“既然衡兒知道爹爹不讓你現(xiàn)在學(xué)武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為什么還要失落?”李衡眨著眼,無辜地看向楚淮青。楚淮青一拍額頭,明白了,失笑:“你這個鬼機靈?!?/br>“衡兒只是覺得楚哥哥這么在意三皇子殿下,殿下也不該瞞著楚哥哥。”李衡繼續(xù)眨巴眼,“楚哥哥,衡兒說得對嗎?”“對殿下來說衡兒做得不